林昭站在扬州商会门口,袖子里的系统光幕还没散去。资金到位四个字还在眼前飘着,耳边是百姓低声议论的声音。他没多留,转身就上了马车。
阿福已经等在车边,苏晚晴也在。她一句话没说,只是递过一块布巾。林昭擦了把脸,车轮一动,直奔神京。
路上三天,他翻了三遍选址图。国家钱庄的第一站必须落在神京主街,那里人流最大,商贩最多,也是豪强最扎堆的地方。他知道这事不会顺,可没想到刚进城门就撞上了麻烦。
“大人,前面那块地……被围起来了。”阿福掀开车帘,指着前方。
林昭下车,眼前是一座高墙围着的大院,门匾上写着“聚宝阁赌场”五个大字。门口车马不断,赌徒进进出出,烟雾从窗缝里往外冒。他低头看地图,手指点的位置正是这里。
“这地方原本是官定的钱庄用地。”苏晚晴走到他身边,“现在变成赌场了。”
林昭没说话,掏出随身带的记事本,开始记录。人流、噪音、治安情况一样样写下来。他又走进旁边的小铺子,问老板生意如何。
“没法做!”老头摇头,“自从这赌场开了,小偷多了,客人不敢来。我这卖油盐的铺子,上个月亏了二十两银子。”
再往前走,巷口有几个孩子蹲着捡烟丝卖钱。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匆匆走过,见他们穿官服,赶紧拉上门板。
林昭把这些都记进了本子。回到墙外,他对阿福说:“去查地契。这地是谁批的?什么时候转手的?”
当天下午,消息回来——地契早在半年前就被豪强以低价强买,手续看似齐全,实则用了假名和空壳商号。真正的幕后人是本地三大姓之一的赵家。
晚上,林昭带着文书上门交涉。
赵府大厅灯火通明。一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冷笑看着他:“林大人,您修路断了我们赌场的财路还不够?现在连地都要收回去?”
“这不是赌场的地。”林昭把图纸摊开,“这是国家钱庄的规划用地,朝廷有备案。”
“备案?”那人拍桌,“我花钱买的地,官府盖了章!你要收,拿银子来!”
“我们可以按市价收购。”林昭语气平稳。
“市价?”对方哈哈大笑,“这块地现在日进千两,你说市价是多少?五十万两起步,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林昭收起图纸,转身离开。
他知道谈不拢了。
第二天清晨,赌场门口突然来了很多人。摊贩举着布幡,上面写着“停赌救民”“还我安宁街”。几个老商户跪在台阶前,手里捧着破掉的招牌。人群越聚越多,吵声一片。
苏晚晴站在人群后面,手按在刀柄上。她没下令动手,只是让义勇营的人排成两列,守住四周路口。
赌场大门猛地打开,冲出十几个打手,拿着棍棒要驱赶百姓。刚迈出一步,苏晚晴一声令下,义勇营立刻上前,弓上弦,刀出鞘,但没人往前逼。
对峙了半炷香时间,打手退了回去。
百姓的呼声更大了。
中午时分,林昭来了。他站上石阶,手里拿着一份公告。
“各位乡亲!”他大声说,“建钱庄不是为了赚银子,是为了让种田的能贷到种子,让跑商的不用背着银子赶路。你们在这条街上做生意,天天提心吊胆,是因为有人靠赌博发财。今天我们站在这里,就是要换一种活法!”
底下响起掌声。
有人喊:“林大人,我们支持你!”
又有声音传来:“拆了赌场!建钱庄!”
墙头上的守卫缩了缩脑袋。
第三天,赵家派管家来找林昭,说愿意谈谈条件。
谈判地点定在城西一间茶馆。赵管家坐下来就说:“一百万两,一分不能少。”
林昭摇头:“不可能。”
“那你们就等着打官司吧。”管家冷笑,“地契合法,官府也认。你们要是敢强拆,我就告你滥用职权!”
林昭静静看着他,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
“我知道你们怕什么。”他说,“怕钱庄开了,你们的地下钱庄没生意。怕票据通行后,高利贷没人借。但我要告诉检测到敏感内容,请修改后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