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学校。
这天下午的实战课结束后,夕日红叫住了真树。
“真树!”
红色的眼眸,如同两颗剔透的红宝石,在夕阳下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她脸上带着热情而友好的笑容,几步跑到了真树的面前。
“那个……我们去过你父母的餐馆好几次了,每次都麻烦叔叔阿姨招待。”夕日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明天正好是休假日,你要不要……来我家玩啊?”
她说着,又看向了一旁同样停下脚步的野原琳,发出了邀请。
“琳,你也一起来吧!”
“诶?可以吗?”琳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当然可以啦!”
对于这份来自同伴的、纯粹的善意,真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自从来到木叶,融入这个集体之后,她那颗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些温暖的阳光所融化。
她看着夕日红和野原琳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也向上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啊。”
……
回到家中,井仁像往常一样,脱下鞋子,准备去后院的训练场开始今天的精神力修行。
“井仁。”
真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井仁回过头。
“明天……我就不跟你一起修炼了。”真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布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井仁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转过身,上上下下地,用一种仿佛在看什么珍稀保护动物般的眼神,打量着真树,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井仁:“你有病??”
这句突如其来的、充满了震惊与不解的问话,让真树的额角,瞬间爆出了一根青筋。
“你才有病!”
“不不不,你肯定有病。”井仁一脸笃定地摇着头,走到了她的面前,甚至还伸出手,想去探探她的额头,“你不是那个一天不修炼就浑身难受的修炼狂魔吗?怎么可能主动放弃修炼?”
真树“啪”的一下,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我没病!我就不能偶尔放松一下,和朋友出去玩吗?!”
“不,你不想。”井仁用一种看透了一切的、高深莫测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我……”真树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那股想把眼前这张可恶的脸揍一顿的冲动,咬着牙说道:“明天,我和琳,要去红的家里作客!”
“哦,原来是这样啊……”井仁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扼腕叹息道,“唉,真是可惜了。大好的修炼时光,就这么白白浪费了。想当初,你可是能为了练习布遁之术,三天三夜不睡觉的狠人啊。没想到,现在竟然也堕落了,被世俗的玩乐所腐蚀……”
他正说得起劲,准备再发表一番长篇大论,却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词语。
“等等……你说,去谁家?”
“红的家。”真树重复了一遍。
井仁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红……)
(她的父亲,是夕日真红,木叶上忍!木叶村最顶尖的幻术大师之一!)
一个想法,猛地从井仁的心底里冒了出来!
(提升精神力,除了日复一日的冥想与锤炼之外,还有另一个更加高效、也更加残酷的方法……)
(那就是,受虐!)
(让自己的精神,去承受远超极限的、巨大的冲击与痛苦!在精神世界的崩溃与重塑之间,寻求突破!)
(比如,不小心中了个月读!在那片精神世界里,被活活地捅上七十二个小时!那种级别的精神折磨,如果能扛下来,精神力的强度,绝对会得到提升!)
(夕日真红的幻术,虽然肯定达不到月读那种变态的级别,但作为木叶的幻术大师,他的术,绝对是顶尖的!如果能……领教一下他的幻术……)
想到这里,井仁看向真树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前一秒还满是调侃与戏谑的脸上,此刻,已经挂上了一个无比真诚、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那个……真树啊……”
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
“你看,你们明天去红的家里玩,对吧?”
“嗯。”真树警惕地看着他,总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
“我……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啊?”井仁搓着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
真树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你想干嘛?”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我们是女生聚会,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我就是想去拜访一下长辈,顺便……增进一下同学之间的友谊嘛。”井仁努力地为自己辩解着。
“人家又没邀请你。”真树一句话,就堵死了他所有的借口。
“那……那好吧。”井仁的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失望。他知道,这件事,是没戏了。
但他还是不死心,提出了一个请求。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他顿了顿,用一种看似不经意的语气,补充道:“对了,真树,见到红的父亲之后,能不能……替我向他问声好?”
“……”
真树看着他,沉默了足足有三秒钟。
然后,她用一种看神经病般的眼神,看着井仁,缓缓地说道:
“我看,你才是真的有毛病。”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这个行为举止越来越奇怪的家伙,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井仁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
(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
第二天,夕日家。
真树和琳,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无比愉快的、充满了少女气息的休假日。
她们和夕日红一起,聊着学校里的趣事,聊着各自的修行心得,聊着对未来的憧憬,甚至还聊了一些属于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
中午,夕日真红也回来了,和蔼地与她们打了招呼,还称赞了她们都是前途无量的、优秀的女忍者。
晚饭过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真树和琳,才依依不舍地,与夕日红告别。
当真树拖着一丝疲惫、但心情却无比愉悦的脚步,推开自家大门时,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井仁正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冥想。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浅蓝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他看着走进屋子的真树,用一种平淡的、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的语气,说道: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