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回到公寓楼下。刀锋下车后,如同暗夜猎豹,径直冲向楼梯间,身影瞬间消失在昏暗的入口。
子坤看着那幽深的楼梯间,无语凝噎:“不愧是大佬,有电梯不坐,非要锻炼身体。”他转身走向电梯,按下按钮后却愣住了,“呃,几楼来着?”
就在子坤在一楼大厅对着电梯按键发呆时,刀锋已凭借超凡的嗅觉和速度,锁定卡伦的位置,如旋风般冲上楼层,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制服了那个正准备对卡伦下手的“亲鬼族”警察——克雷格。
当子坤还在大厅徘徊时,刀锋已经押着鼻青脸肿的克雷格走了出来。他们将克雷格押到他的警车旁,打开后备箱,里面赫然是一箱冷藏血袋。
“看样子这小子在送外卖。”刀锋冷声道。
卡伦检查血袋标签:“希邦诊所,我知道这里,是个血库。”
“吸血鬼开的,每个城市都有,”刀锋解释,“随叫随送。”他一把将克雷格摁在车上,声音冰寒,“货要送到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鬼扯什么?!”克雷格虚弱地挣扎。
刀锋手下用力,卡伦连忙上前阻止:“嘿!冷静点!”
“我再问一次,目的地是哪里?”刀锋的耐心迅速耗尽。
“他妈的去死吧你!”克雷格倒是硬气。
刀锋瞬间火大:“你他妈的才去死!”他猛地掏出那标志性的大口径手枪,眼看就要就地正法。
卡伦惊呼着拦住了他:“嘿!冷静点!”克雷格趁机挣脱,狼狈地钻入街边人群,消失不见。
刀锋不爽地收起枪,对卡伦斥道:“你最好认清现实!这一切只是表象,背后是更残酷的世界!想活下去,就得学会狠下心扣动扳机!”他眼神凌厉,仿佛在说:我救你,你就这样回报?
卡伦自知理亏,连忙跟上转身欲走的刀锋:“等一下,我跟你去!”
“你对我没用,”刀锋头也不回,语气刻薄,“甚至那个满嘴跑火车的黄皮小子都比你有用!”
熟知剧情的子坤明白,刀锋这是要守株待兔。他立马屁颠屁颠地钻回车里,心想:按原剧情,克雷格晚上才会回来取血袋,守着这警车准没错!趁着等待的间隙,强烈的困意袭来——昨晚太兴奋根本没睡好。他往后座一瘫,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子坤是被刀锋略显粗暴地推醒的。本来刀锋不想管他,奈何子坤的呼噜声震天响,吵得他和卡伦心烦意乱,根本无法专注。
醒来的子坤迷迷糊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嘟囔道:“是要开饭了吗?我想吃螺蛳粉……”
刀锋和卡伦一阵无语。刀锋懒得废话,直接打发他:“去买点吃的回来。”
子坤熟练地伸出手,掌心向上,意思明确:没钱。
卡伦看不过去,准备自己下车去买。刀锋却一把拉住她,目光扫过子坤:“让他去。一般人,还真未必能占到他便宜。”说完他有些不耐烦地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给子坤,言简意赅:“快去快回。”
“得令!大佬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子坤接过钱,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推开车门,朝着街对面那家灯火通明、散发着油炸食物香气的“啃得起”快餐店跑去。他满脑子都是汉堡、炸鸡和冰可乐,完全没注意到,在他身后,几道隐晦的目光已经从阴暗的巷口和停靠的车辆后锁定了他。
就在子坤推开快餐店玻璃门,融入那温暖明亮和嘈杂人声的瞬间,他隐约感觉似乎有几条影子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进来。但他此刻饥肠辘辘,注意力全在点餐牌上,只是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并未深究。
“您好,我要两个劲脆堡,一份大份炸鸡,三对辣翅,两份大薯,哦对了,再加三杯大可乐!”子坤熟练地点着餐,心里盘算着够不够三个人吃(主要是他自己能吃)。
就在他等待取餐的时候,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假装不经意地回头,瞥见角落里坐着两个穿着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正低头假装玩手机,但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扫向他。另一边,一个穿着保洁制服、正在擦拭桌子的中年妇女,动作也显得有些僵硬,擦桌子的范围始终不离他左右。
“不对劲……”子坤心里嘀咕,“啃得起的保洁这么敬业的吗?还有那俩哥们,大晚上在快餐店戴什么帽子装逼……”
他瞬间警觉起来,睡意全无。这些家伙,恐怕不是普通的食客!是“亲鬼族”?还是吸血鬼伪装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冰冷的【沙鹰·修狗】,又感受了一下后腰别着的银钉和口袋里的蒜精、指套。幸好,“装备”都带在身上。
取餐铃响了。子坤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走向柜台,拿起那个装满食物、香气四溢的大纸袋。他转身,没有立刻走向门口,而是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想试探一下。
果然,他刚一移动,那两名帽衫男立刻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那个“保洁”也放下了抹布,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妈的,真是冲我来的!”子坤心里骂了一句。他加快脚步,猛地钻进了男洗手间,并迅速反手将门锁上——虽然他知道这破锁估计挡不住对方几秒。
他将餐袋放在洗手台上,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心脏砰砰直跳。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和轻微的推门声。
“怎么办?硬刚?外面至少三个,还不知道有没有同伙……”子坤脑子飞速转动,“【沙鹰·修狗】倒是能唬人,但子弹只有二十发镀银的,而且在这里开枪,动静太大,肯定会引来警察,到时候更麻烦……”
他目光扫过洗手间,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突然,他看到了洗手液和墙上的电源插座,一个大胆(且猥琐)的念头冒了出来。
“砰!砰!”门外已经开始撞门了,锁扣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子坤不再犹豫,他迅速掏出那镀银钛合金指套戴上,又将洗手液挤得到处都是,制造滑腻的环境。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门外,两名帽衫男正抬脚欲踹,没想到门突然打开,愣了一下。就在这瞬间,子坤迅速蹲下身子结印,摆出千年杀的手势,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人皮燕子狠狠捅去!
“啊啊啊啊啊啊——!!”那男人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惨叫,双手捂着屁股,来自皮燕子的强烈刺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战斗力,他甚至感觉困扰他多年的便秘在这一瞬似乎得到了疏通!
另一名帽衫男见状,怒吼一声扑了上来。子坤早有准备,脚下利用洗手液的滑腻一个侧滑,险险躲过扑击,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朝着对方下体狠狠一掏!
“呀!”第二名帽衫男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脆弱的下体传来,尖叫着弯下腰去,声音都尖细了几分。
这时,那个伪装成保洁的女人也冲了进来,手里竟然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子坤心里叫苦,刚想掏枪,却见那女人脚下踩到洗手液,“哧溜”一下,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向前滑倒,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了小便池的边缘,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子坤:“……” (;一_一)
他看着洗手间里瞬间失去战斗力的三个“亲鬼族”,又看了看洒落一地的洗手液,以及那个晕倒在小便池边的女人,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且味道感人。
“呼……搞定。”子坤松了口气,赶紧检查了一下餐袋,幸好食物没事。他迅速收起指套,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提着餐袋快步走出了洗手间。
快餐店里的其他顾客似乎对男洗手间传来的动静有些好奇,但也没人过多关注。子坤低着头,加快脚步,穿过餐厅,推开玻璃门,重新回到了寒冷的夜色中。
他小跑着回到道奇战马旁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将餐袋往后座一放,气喘吁吁地说:“大佬,搞定!呃……顺便清理了几个尾巴。”
刀锋透过墨镜,看了一眼子坤略微凌乱的头发和身上隐约传来的尿骚味,又瞥了一眼快餐店方向隐约的骚动,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发动了车子。
卡伦则是一脸惊讶和好奇地看着子坤,似乎想问他发生了什么。
子坤拿起一个汉堡,狠狠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没事,几个不开眼的小喽啰,想抢我的啃得起……呃不是,是想找我麻烦,被我顺手解决了。快吃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心里却在盘算:看来自己这“硫酸小子”的名号,在吸血鬼那边算是挂上号了,这“亲鬼族”都开始白天出动抓人了?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更不太平了。不过……有啃得起吃,有架打,好像也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