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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内壁光滑如镜,映出五个形态各异的美少女身影。

“晓山绘名”的左臂被长崎素世的纤细胳膊以下紧紧缠绕,那份力道与其说是亲昵,不如说是一种宣告主权的钳制,素世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一丝因嫉妒和不安而升高的热度。

同时,绘名右侧的要乐奈如同一座独立的信号塔,持续向外发射着低频的、令人不安的生物电波,她那双异色瞳正饶有兴致地研究着从电梯轿厢顶部的通风口到每个人的裙摆,仿佛那里都藏着宇宙的秘密。

晓山绘名一边被素世亲昵地挽着,一边还要分出心神,去“感受”那条连接着要乐奈的【精神绳索】,免得她一个不注意就离开自己乱跑。

但她还是注意到了其他人的情况,从刚才起,椎名立希就靠在电梯角落,双手插在兜里,下颌线绷得死紧,那张总是写满“不爽”的脸上,此刻覆盖着一层更深沉的、近乎阴郁的挫败感。

【意识空间内】

【绘名:义父,您看立希。她是因为乐奈刚才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高松灯小姐,所以生气了吗?】

【清告(正在飞速处理着汉东商会那边传来的、关于“灭口”行动的后续报告):我觉得不是。你忘了?立希这个人,除了灯的事情,唯一能让她产生巨大情绪波动的,就只有她‘姐姐’和‘音乐’了。结合我之前收到的、关于RING的情报分析,应该是……工作上出问题了。】

【绘名:哦,对。我记得资料上说过,今天她很早就来了,说是请了假。但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是在RING打工才对。可是……】

【清告:绘名你想问,就直接问吧。正好,也让我看看,你这位‘姐姐’,当得称不称职。】

【绘名:我和你一样义父,都是乐子人哦!】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顶层VIp区无声滑开,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立希,”绘名转过头,用一种看似随意的、朋友般的语气,问道,“你今天,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立希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条件反射地回呛:“哈?你怎么又知道了?”

但当她看到灯投来的、充满纯粹担忧的目光时,浑身的尖刺瞬间软化了下来。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一腔怒火化作了抱怨:“别提了!都筑老板不知道从哪儿招来一批华国留学生,把我们这些兼职的高中生全都辞了!新来的那个经理就给了点遣散费打发人!连真次凛凛子前辈都......”

“啊啦?”长崎素世立刻接口,声音甜美,藏着关切,“难道是立希你们的工作表现,让老板不满意了吗?”

一直沉默的若叶睦也闻声望了过来,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恢复了焦点。

“跟那没关系!”立希被踩到了痛处,立刻炸毛,“那群华国来的家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他们不要钱!一天打三份工,白干!累死自己,就为了卷死我们!”

立希接着发表了极度保守派的言论。

“外婆……”一直沉默的要乐奈突然嘟囔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不会这么干。”

“她也要闪闪发光,令人心动。”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她身上。

绘名微笑着上前,轻轻拍了拍立希的肩膀,语气温柔:“立希,在背后非议他人,可不是好习惯哦。”

“你丫——!”立希气结,却又无法反驳。她只能将矛头转向那个引发话题的白发少女,“这家伙是……”

“啊,刚刚还忘了介绍这点,”绘名仿佛才想起来,笑容完美无瑕,“这位是要乐奈。她的外婆,正是Live house RING的传奇所有者,都筑诗船女士。所以,算是‘乐三代’呢,对了立希,你刚刚是不是没听到,她是花咲川的后辈,嗯,你以后应该也会去花咲川吧。”

“哇,斯国一——。”长崎素世发出恰到好处的惊叹。

立希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但她看向乐奈的眼神里,那份敌意明显减弱了许多。

“你就故意算计我?”她冲着晓山绘名。

绘名轻笑不语。

而被众人用一种全新的、充满了震惊与好奇的目光注视着的要乐奈,却丝毫没有在意。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位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温柔的素世学姐,在看向自己时,那笑容之下,所隐藏的……充满了审视与不友善的冰冷。

但她不在意。

她只是饶有兴致地,将自己那双阴阳异色的目光,从那个让她感到无比好奇的、如同黑洞般的高松灯身上移开,然后,又带着一丝更加深沉的疑惑,在那如同人偶般的若叶睦,和这个同样充满了秘密的、如同万花筒般的“晓山绘名”之间,来回地扫视着。

这个世界上……脑袋里面住着两个人和很多具尸体的情况,很常见吗? 要乐奈在心里无比认真地,思考着这个深奥的问题。

走廊尽头,丰川祥子背靠着巨大的落地窗站着。

医院那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灯光,为她瘦削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惨白的边框。

她那身深蓝色的月之森校服外套下摆,不小心沾上了一点不知从哪里蹭来的、星点般的颜料。她的拇指,正反复地、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挂坠上那个早已生锈的音符挂饰——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透支着那早已所剩无几的、名为“坚强”的体力。

看到众人前来,她才如同一个被惊醒的梦游者般,微微颔首。

“祥子,空尼齐瓦(下午好)!”

绘名上前,简单地为双方做了介绍。

【绘名:义父,您心疼女儿了?我刚刚感觉......】

【清告(深吸一口气):是这样。】

【绘名:我也有点。】

“贵安,诸位,还有乐奈酱,很高兴认识你。”

祥子虽然脸色憔悴,但还是努力地维持着那份属于丰川家的、无可挑剔的礼貌,对乐奈打了招呼。而乐奈,却只是歪着头,用她那双阴阳异色的眼眸,好奇地、一言不发地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丰川家大小姐”,反应相当冷淡。

最后,还是晓山绘名笑着打圆场,解释说“乐奈只是有些怕生,没有恶意”,才将这略显尴尬的一幕带了过去。

众人先去探望了一下病床上的“丰川清告”,隔着那面巨大的、冰冷的强化玻璃挡板,看向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的“丰川清告”。

按照祥子的说法,父亲因为伤势严重,还在每天进行着后续的修复手术,为了防止伤口感染,医生说不能有任何人近距离探视。

而实际上,丰川清告只是单纯地害怕,自己那个由“一之濑久雄”改造而成的替身,万一被祥子这个亲女儿,在近距离下,看出什么不对劲的破绽而已。

至于前几天的“日华医疗专家联合小组”来探查情况,还是丰川清告自己传送回来又整了一身伤口糊弄过去的......

谁叫丫的要抽血呢?

一番长吁短叹之后,走出那间充满了压抑气息的病房,众人来到了隔壁那间,已经被改造成了超豪华音乐室的家属休息室。

高松灯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那个从刚才起,就一直抱着吉他,蹲在角落里,像一只猫一样观察着所有人的要乐奈面前。

她畏畏缩缩地,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充满了“同类”气息的、电波般的语言,套着近乎:“那个……你……也喜欢,待在玻璃罩里面吗?”

要乐奈有些奇怪地看了灯一眼。她刚想说些什么,一只拿着抹茶大芭菲的手,却突然从旁边伸了过来,将那个充满了诱人甜香的、冰凉的勺子,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

“呜……”

要乐奈还是很喜欢抹茶大芭菲的。于是,她便立刻放弃了回答那个奇怪问题的打算,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起了眼前的美食。

对于高松灯而言,那杯绿得近乎不祥的抹茶芭菲,根本不是什么甜点。

那是一种毒药。

那过于鲜艳的、人工合成般的绿色,那微苦中带着腥气的味道,仿佛是她未来人生中的三次失败、三次被抛弃的预兆。

它像一个翠绿色的、充满恶意的偶像,嘲笑着她所有不敢触碰的伤口。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纸一样苍白。身体的本能快于意识,驱使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要逃离某种致命的辐射源。

她紧紧地、用尽全力地,捏着自己怀中那本已经起了毛边的红色笔记本,仿佛那是能将她与这个可怕世界隔绝开的最后一道护身符。

她看着要乐奈毫无芥蒂地大快朵颐,用一种梦呓般的、仿佛在自我催眠的语气,轻声说道:

“你……不说话,那……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话音未落,她便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片空间的气压,跌跌撞撞地、逃也似地,朝着与乐奈相反的右方向走去,缩进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清告(皱眉):绘名,你安慰一下。】

【绘名(意识回应):明白。】

晓山绘名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灯的身边。她没有说那些空洞的安慰,只是伸出手,轻轻地、却不容抗拒地,按住了灯颤抖的肩膀。

“灯,振作一点,”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静的力量,“天塌下来,有我这个高个子替你顶着。”

她凝视着灯逃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要去美化你没有走过的那条路。来吧,今天是你们排练《春日影》成功的首唱之日。我相信,你能唱出来的。”

那双总是优雅从容的眼眸里,此刻透出真诚的鼓励。

“晓山……前辈……,我能挺得住,”灯的嘴唇翕动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你……”

片刻之后,休息室的中央被清空。那张昂贵的、用来招待贵客的真皮沙发,被晓山绘名以一种与她那纤细身形完全不符的、惊人的力量,单手提起放到了墙边。

“……肌肉怪物。”

一直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的椎名立希,下意识地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然而,晓山绘名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她回过头,对着立希,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充满了“你刚才说什么我可都听见了哦”的表情,然后才转过身,走到了那个依旧抱着吉他、蹲在角落里的、如同野猫般的要乐奈身边,站定。

立希的身体有些僵硬,低着头自己走到架子鼓边上。

少女们在这片由金钱与权力所堆砌的、冰冷的豪华空间里,用自己的双手,开辟出了一小块,独属于她们的、神圣的舞台。

五人,已经各就各位。

主唱,高松灯,紧紧地握着那支冰冷的麦克风,站在最前方。她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本写满了她灵魂呐喊的笔记本,被她放在了脚边的谱架上,如同某种给予她力量的圣经。

鼓手,椎名立希,坐在那套崭新的、甚至还散发着出厂时特有气味的pearl架子鼓后面。她调整好了踩镲的高度,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即将要奔赴一场决定生死的战争。

吉他手,若叶睦,沉默地抱起了她的那把黑色的Jaguar吉他。她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用一种近乎于抚摸情人的、温柔的姿态,轻轻地擦拭着琴身上的灰尘,仿佛那不是一把乐器,而是另一个,沉默的自己。

贝斯手,长崎素世,脸上依旧挂着那营业式的、无可挑剔的完美微笑。她拨动着Fender贝斯那低沉的琴弦,试图用自己那“可靠”的模样,去安抚在场的每一个人。

以及,键盘手,丰川祥子。

她最后看了一眼墙壁上那块巨大的液晶屏幕。屏幕上,正无声地、清晰地,播放着她父亲病房内的实时监控画面。她看着那个寂静无声的、被白色所吞噬的世界,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软弱与悲伤,都狠狠地压进肺腑的最深处。

“诸位,”她缓缓地转过身,面向她的同伴们。她的声音很轻,很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我已经请求院方,将我们这里的音乐,同步到父亲的治疗室里。谢谢你们……愿意,帮我这个任性的忙。”

她对着众人,深深地、九十度地鞠躬。

然后,她才缓缓地坐回键盘前,抬起了那双本应弹奏着肖邦与李斯特的、白皙而修长的手。

随着她一个决然的、充满了破釜沉舟般勇气的点头,那如同春日阳光般温暖、却又带着无尽哀伤的旋律,第一个,从她的指尖,缓缓地、坚定地流淌而出。

《春日影》,开始了。

没有指挥,没有倒数。

丰川祥子只是抬起了手,在空中停顿了半秒,然后,如同将一块石头投入寂静的湖心,她的指尖落在了象牙白的琴键上。

第一声琴音,是孤独。

如同冬日午后,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投射到空无一人房间里的那一缕微光。《春日影》的旋律,就这样在祥子指尖下,带着一种近乎心碎的、绝望的温柔,开始流淌。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句无声的叹息,一声对过往的追忆。

椎名立希的鼓刷,是心跳。

她没有用鼓棒,而是用最轻柔的鼓刷,在军鼓上扫出“沙沙”的声响,如同小心翼翼的呼吸。踩镲轻轻合上,发出“呲”的一声,稳定、固执,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为这脆弱的旋律筑起一道堤坝。

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高松灯的背影上,那是一种混杂着鼓励、焦灼与信任的复杂眼神。

长崎素世的贝斯,是拥抱。

她的四弦贝斯发出了温暖而圆润的低音,不抢占旋律,只是沉稳地、一丝不苟地,为整个乐曲铺上了一层厚实而柔软的地毯。她的姿势无可挑剔,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仿佛在演奏一首社交礼仪的范本。然而,她低垂的眼眸里,却映着琴弦的颤动,那是一种无法伪装的、被旋律勾起的、属于过去的忧伤。

若叶睦的吉他,是旁观。

她的吉他声线清冷、精准,如同水晶。每一个分解和弦都完美无瑕,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她的演奏是技术上的极致,却也带着一种冰冷的、置身事外的疏离感。她的琴声,就像一个沉默的旁观者,忠实地记录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不参与其中。

四种乐器交织在一起,编织出一张巨大的、名为“回忆”的网。

然后,网的中央,留出了一片空白。

那是留给主唱的位置。

高松灯紧紧地握着麦克风,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能听到那催促她、等待她的旋律。她张开了嘴,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抹茶的绿色幻影在眼前闪烁,过去那些被嘲笑、被抛弃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来。她浑身发抖,几乎要站立不稳。

旋律,在这一刻,几近停滞。

“哒!”

立希的鼓棒,毫无征兆地、清脆地,在军鼓的边缘敲了一下。

那不是音乐的一部分。那是一声警告,一声命令,一声毫不讲理的、充满野性的“唱啊!”

灯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抬起头,看到了立希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将所有的恐惧都关在了眼睑之外。

“微かな光が……” (微弱的光芒……)

一个如同呢喃般、几乎要碎裂在空气中的声音,从她颤抖的嘴唇里溢了出来。那声音很小,很脆弱,却像一把钥匙,瞬间解锁了整个世界。

祥子的钢琴声骤然变得柔和,如同月光下的潮汐,温柔地包裹住她的声音。

素世的贝斯线开始流动,不再只是简单的根音,而是多了一丝旋律性的、安抚般的游走。

睦的吉他依旧精准,但那水晶般的音色,此刻却折射出灯歌声里那一点点脆弱的光。

灯的声音,在众人的簇拥下,在绘名鼓励的目光下,开始一点点地舒展开来。从一开始的胆怯、畏缩,到逐渐坚定。她不再去想自己唱得好不好,只是将那些积压在心底的、无法对人言说的痛苦与孤独,全部倾注到了歌声里。

“忘れたいことだって……忘れたくないことだって……” (想要忘却之事也好……不愿忘却之事也罢……)

那不再是技巧,而是灵魂的呐喊。

而在房间的另一角。

要乐奈正百无聊赖地挖着最后一口芭菲。她的耳朵原本自动屏蔽了这些在她听来“和声过于简单”的音乐。

但是,当高松灯那带着哭腔的、却又无比真实的歌声响起的瞬间,她挖着冰淇淋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

她的异色瞳,露出了“震惊”以外的情绪。

那是一种……困惑。

这声音……好奇怪。

像是坏掉的乐器。

又像是……受伤的野兽的哀鸣。

它不好听。不完美。甚至有很多音准都在失控的边缘。

但是……

为什么……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当那句“忘れたくないことだって”唱出的瞬间,乐奈猛地站了起来。她丢下勺子,闪电般地转身,拉开了自己那把伤痕累累的ESp potbELLY的琴包拉链。

她甚至没有去插音箱。

就在《春日影》的副歌即将达到高潮的瞬间,一个全新的、锐利的、如同撕裂天鹅绒般的吉他声,毫无预兆地加入了进来!

那不是若叶睦的、如同水晶般冰冷的吉他声。

那是乐奈的吉他!

她没有去弹奏那温暖的、作为底色的和弦,而是用她野兽般的直觉,捕捉到了这首歌旋律里隐藏的、最痛苦的那一根神经!她弹出了一段高亢的、充满了撕裂感的、带着强烈金属泛音的旋律!

那旋律,像一道银色的闪电,劈开了《春日影》那温暖却忧伤的色调,将这首歌里所有被压抑的、不敢言说的“刺”,全都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但音乐没有停下。

乐奈的吉他声,非但没有破坏这首歌,反而像催化剂一样,激发了所有人最深层的情感!

祥子的琴声变得更加激昂,如同风暴中的海浪!

素世的微笑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她咬紧嘴唇,指下的贝斯线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而有力!

立希的鼓点瞬间爆发,鼓棒重重地落下,如同在敲打着命运的大门!

灯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委屈、所有被抛弃的过往,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尽数化作音浪,从她颤抖的胸腔中,轰然爆发!

“春日影に……!” (在春日的光影里……!)

歌声不再是微弱的呢喃,而是一道撕裂了黑暗的光!它穿透了祥子风暴般的琴音,穿透了立希狂暴的鼓点,穿透了素世沉重的贝斯,穿透了睦冰冷的吉他,更穿透了乐奈那道银色的、悲鸣般的旋律!

那一刻,再也没有什么乐队,没有什么技巧,没有什么观众。只有五个(或者说,六个)破碎的灵魂,在音乐的洪流中紧紧相拥,用旋律缝合彼此最深的伤口。

在歌曲的最终,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和着所有人下意识的合唱,发出了那句如同誓言般的、带着泣音的恳求:

“ずっと ずっと 离さないでいて……!” (永永远远……再也不要放开我……!)

最后一个和弦在空中震颤、盘旋,最终如同一片燃尽的羽毛,悄然消散。

死一般的寂静,降临了。

高松灯站在原地,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却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释放的轻松。

要乐奈抱着她的吉他,静静地看着灯。那双一蓝一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满足的光。

“成了!成了!我们成了,灯!”椎名立希第一个打破了寂静,她兴奋地扔掉鼓棒,冲上前去,眼中的狂喜仿佛要燃烧起来,“你成功唱出来了!”

“灯酱,您……真的很棒。”长崎素世的微笑面具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声音里带着不易察测的颤抖。

“不错的演奏。”晓山绘名给予了恰如其分的肯定,目光却在每个人身上飞速扫过,评估着这场情感风暴的余波。

若叶睦沉默着,只是缓缓地低下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悄无声息地砸在了她黄瓜色的吉他护板上。

她还是......没有表达出来。

然而,丰川祥子却完全没有沉浸在演奏成功的喜悦中。她怔怔地、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块巨大的监控屏幕。

她好像看到……

屏幕里那个一直如植物般沉睡的“丰川清告”……眼角,滑下了一行泪水。

那一瞬间,丰川清告和晓山绘名的意识,同时拉响了警报!

丰川清告在体质加成下的“视力”,远比祥子要好。他甚至能清晰地透过监控看到,那个由“一之濑久雄”所扮演的替身,那只放在床单下的、本应毫无知觉的小手指,正在以一个极其微小的、不自然的频率,轻轻地……抽动!

【清告:不好!我还是低估了邦多利少女乐队的魔力!真能让植物人仰卧起坐!】

【绘名(同样震惊,但还是强行进行着冷静的分析):义父!我怀疑……是因为素世小姐,她刚才也参与了最后的合唱!她和一之濑久雄之间那份属于‘父女’的、最原始的血缘共鸣,被这首歌给……意外激活了!】

【清告:别他妈深究原因了!出bUG了!快!我们分头行动!】

【绘名(飞虎队音):收到。】

“父亲……”祥子的声音,如同梦呓般,充满了不敢相信的颤抖。

“祥子,怎么了?”

晓山绘名(此刻,她的右手,已经完全由丰川清告的主意识所操控,正在用那部加密手机,飞快地向纳苏等人,下达着“一级紧急事态,立刻切断所有监控信号,准备进行物理隔绝”的指令)一边不动声色地发着信息,一边用一种充满了关切的语气,走到了祥子的身边。

然后,她顺着祥子那充满了震惊与恐惧的目光,望向了屏幕。

在看到那个“替身”眼角滑落的泪痕,和那根正在微微抽动的手指的瞬间,她立刻“反应”了过来!

她脸上那副温柔的、姐姐般的表情,瞬间被巨大的“惊慌”所取代!

她猛地冲到休息室的门口,一把拉开沉重的隔音门,对着走廊里那些早已待命的“医护人员”,用一种充满了焦急与恐惧的、几乎要破音的声音,大声喊道:

“快来人啊!玻璃罩.....板子后面的他,丰川清告……他好像很难受!快椒盐送来......叫医生来!”

那群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反应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在她话音未落的瞬间,便有数人如猎豹般冲进了无菌隔离室。他们熟练地将“丰川清告”围住。

“病人出现应激反应!快!上‘特药’(镇定剂)!”

“心率不稳!准备除颤!”

丰川清告透过晓山绘名的左手,冷静地、一条接一条地,向纳苏的团队下达着处理这起“突发意外”的指令和信息。

祥子快步冲到玻璃前,双手贴在冰冷的屏障上,急切地问道:“我父亲他……他怎么样了?”

为首的“医生”转过身,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令人信服的、充满喜悦的脸:“祥子小姐!令尊的情况出现了奇迹般的好转!刚才的生命体征波动,是苏醒的前兆!我们估计,真正醒来,就在这一两天之内了!”

这番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祥子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若叶睦立刻上前,扶住了她摇晃的身体,一边无声地握紧她的手,一边将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投向了不远处的晓山绘名。

在祥子和众人视线的死角里,晓山绘名对着睦,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摇了摇头。

“这……这是真的吗?”立希还沉浸在刚才的混乱中,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太好了……太好了……神.....”祥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那根一直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了下来。她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口中只是不停地、如同在祈祷般,重复着这句话。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今天能来。”良久,她才在立希和素世的搀扶下,重新站稳。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但那双黄金色的眼眸里,却重新燃起了希望的、明亮的光芒。

“我只是……太高兴了。”祥子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我必须……我必须立刻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祖父。抱歉,各位,我今天得先失陪了。”

“祥子酱,没关系的,我们都理解!”素世立刻上前,声音里充满了真挚的喜悦,“叔叔能醒过来,我们比谁都高兴!”

“祥子……”灯也小声地喊了一句,眼中满是纯粹的关心。

“不管怎么说,”晓山绘名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祥子的肩膀,用一句话将失控的场面拉回了正轨,也为祥子的离开提供了最完美的理由,“今天,都是我们cRYchIc第一次合唱大成功的日子。祥子,等你父亲真正康复,我们再来为他,也为你,好好地庆祝!”

祥子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用力地点着头,对着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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