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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眼珠一转,抄起板凳欲泄愤:“拉开秦淮茹,我来砸!”
傻柱上前拽开秦淮茹,却跌坐凳上。
秦淮茹跌坐他腿,二人面红耳赤,她慌忙起身。
许大茂高举板凳冲上前,被谁轻撞——
板凳砸偏!
贾东旭捂住下身,惨叫连连。
刘海中上前查看,见裤子上血迹斑斑。
许卫东捂住妙真眼睛,冷眼瞥向贾东旭:自作自受。
贾张氏回神,扑向儿子哭喊:“东旭啊!你怎么了?”
她转身揪住许大茂衣领:“我家独苗,你怎敢如此!”
许大茂吓呆——本想教训贾东旭,却失手酿祸。
谁撞的他?
傻柱偷偷瞥向许卫东,后背发凉:分明见他抬手轻碰许大茂!
太狠了……贾东旭不过多看他媳妇几眼!
傻柱暗自庆幸:幸好没惹许卫东。
刘海中慌乱指挥邻居送医,贾张氏跟去,秦淮茹留家照看棒梗。
**闫富贵家**
三大妈搓衣角嘀咕:“贾东旭莫不是狂犬病?这病传染!”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道:“瞧他那样,怕是吃了什么虎狼之药,年纪轻轻就这么不中用了。”
三大妈咂咂嘴:“还好我躲得快,二大妈那衣裳都被扯破了,真丢人!”
**易中海家**
一大妈急匆匆进门:“老易,出大事了!”
易中海竖起耳朵听着院外动静:“咋回事?”
贾东旭突然发疯,见人就咬。
先扑向二大妈,接着连亲娘和媳妇都不放过。
最后还是许大茂抄起板凳把他砸倒在地,看样子伤得不轻。
一大妈说得绘声绘色。
这忘恩负义的家伙总算遭报应了。
“真的?真是老天有眼!”
易中海差点笑出声。
“老易,你说贾东旭咋突然发疯?”
一大妈满脸好奇。
“还能为啥,准是乱吃药。
这小子结婚前就爱逛那种地方。
最近听说又去鬼混,身子怕是早就被掏空了。”
易中海越想越气。
当年贾东旭刚拜师,就被他抓到去嫖娼。
嘴上答应要改,结果这么多年还是死性不改。
活该!
刘家屋里。
二大妈拼命搓着脸。
洗了一遍又一遍。
刘海中实在看不下去了。
“行了,差不多得了,水都用掉多少了。
我又不嫌你脏,这么大岁数了,意思意思就行了。”
二大妈把毛巾狠狠摔进脸盆。
“呸!是我嫌恶心!
平时装得道貌岸然的贾东旭,背地里这么下作。
要不是你突然要开大会,他指不定在家玩得多欢。
秦淮茹看着挺正经,居然也跟着瞎闹!”
说着又使劲搓起脸来。
照镜子发现脸上还留着牙印。
明天都没脸见人了,丢死人了!
刘海中也是一肚子火。
许大茂和贾东旭这两个祸害。
上次全院大会被他俩打架搅黄。
这次刚要开会又闹出这事。
还见了血!
看贾东旭那架势,伤得不轻。
等贾张氏回来肯定要拉着他闹,想想就头疼!
都怪许大茂。
非要惦记那只老母鸡。
抓回来炖了不就完了,偏要留着下蛋。
还有傻柱也是。
哪天不能喝鸡汤,非赶在今天。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以前易中海管事的时候。
哪有这么多破事儿!
许卫东家里。
“哥,贾东旭是不是吃错药了?”
妙真坐在床边问道。
“身子虚,补过头了。”
许卫东随口瞎扯。
“药可不能乱吃,太吓人了。
等我腿好了,也给哥哥做些好吃的补补。”
“噗——”
许卫东一口水喷了出来。
现在听到“补”字他就害怕。
“怎么了?”
妙真急着要下床。
“没事没事,你别动。”
许卫东换下湿衣服,穿了件干净汗衫。
坐到床边捏了捏她的小脸。
“都怪你,好端端的提什么补不补的。”
妙真这才反应过来。
“我不是说哥哥虚...
不对,我是说哥哥很...
话没说完就抓起枕巾捂住脸。
羞死人了,菩萨快把她收走吧!
许卫东看她羞愤的模样,忍不住大笑。
温柔地搂住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别闷坏了。”
过了好一会儿。
小尼姑才放下枕巾,脸蛋红扑扑的。
许卫 ** 然又起了坏心思,正色道:
“我知道了,一定会继续保持的!”
妙真气呼呼地捶了他一拳。
许卫东轻轻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上。
窗外月色正好。
时光静谧悠长。
**第六十一章**
贾家。
贾张氏手忙脚乱地翻出压箱底的养老钱,慌慌张张地带着贾东旭赶往医院。
秦淮茹如同丢了魂似的,机械般地哄睡了棒梗。
她踉跄着走到桌前,倒了杯凉水,仰头猛灌。
水还没咽下去,就被呛得剧烈咳嗽。
她死死捂住嘴,生怕惊醒熟睡的孩子。
等这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平息后,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左手无意识地按着被贾东旭咬伤的胳膊,右手摸了摸额头的淤青。
疲惫地合上双眼,就这么呆坐了半个多钟头。
缓过劲来的秦淮茹,开始梳理今天的变故。
那只药鸡肯定是贾张氏捡回来的——多半就是自己在二大妈家帮忙时,婆婆偷偷处理的。
想到这儿,她不禁后怕。
幸亏贾张氏抠门,自己今天没吃几口,否则当众出丑的就是她了。
可眼下更棘手的是:贾东旭恐怕要落下残疾,离婚更难了。
要是被查出药鸡是自己动的手脚......
秦淮茹打了个寒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自救。
“钱!”
她突然睁大眼睛。
只要筹到足够的钱,或许能让贾东旭松口。
院里最阔绰的,莫过于易中海和许卫东两家。
许大茂当放映员也有些油水,但等贾张氏回来索赔,怕是连他都得倾家荡产。
秦淮茹绞尽脑汁盘算着来钱的路子,忽然想起地窖里藏着的药。
既然这药如此厉害......
一个危险的念头浮上心头。
要是给小尼姑下药,再拿这事要挟许卫东?
她立刻摇头否决——不能亲自出面。
许卫东发起狠来可不是好惹的。
得找个替死鬼,最好是和许卫东有仇的。
贾东旭?许大茂?
可到底该如何行动?
她越琢磨越觉得计划漏洞百出,急得直揪头发。
次日清晨。
许卫东 ** 上身,看着小尼姑像只勤劳的蜜蜂在屋里穿梭。
今日厂里要开表彰大会,小姑娘天未亮就催他刮胡子洗头。
此刻她正将几件夏装铺在凉席上,纤细的手指在蓝灰汗衫与白衬衫间来回挑选。
哥哥穿这件如何?她举起白衬衫在他胸前比量,随即又皱眉,似乎显得肤色有些暗沉。
许卫东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第五次更换选择。
虽不理解女人对衣着的执着,但他享受这份被重视的温暖。
当小尼姑第七次拿起最初那件白衬衫时,他学乖了没急着接:真要这件?可别等我穿好又反悔。
就这套!妙真红着脸将衣服塞给他,谁、谁老让你换衣服了!
转身叠衣服时,耳尖仍泛着可爱的红晕。
她的腿伤已好转许多,能自行走动了。
正要去拿晾衣架时,两个衣架突然出现在眼前。小尼姑撅着嘴不肯接,又怕他举着累,最终还是默默接了过来。
许卫东从背后抱住她:这么急?
才不急呢。小尼姑声音轻柔。
他将她转过来:那怎么了?
就是...有些害羞。她脸颊绯红。
许卫东故意逗她:这就害羞了?那我...
不许说!小尼姑慌忙捂住他的嘴。
手心突然被舔了一下,她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你得学着适应才行。
小尼姑又羞又恼,挥拳捶他,结果打在坚硬的腹肌上,疼得直吸气。许卫东哈哈大笑。
红星小学教学楼前,妙真站在二楼走廊,向许卫东挥手道别。许卫东左手比出半个爱心,妙真四下张望后,也悄悄伸出右手完成这个暗号——这是他们自工厂表白后约定的新手势。
直到许卫东骑车消失在街角,妙真仍望着那个方向。
哟,咱们许老师一大早就当望夫石呢?冉思月突然凑过来打趣。
妙真拍拍胸口:你走路都没声的,吓死我了。
我都站这儿两分钟了,是你光顾着看你家许同志。冉思月促狭地眨眼,对了,今天的《京城日报》到了,要看吗?
其实妙真并非爱看报,而是在等许卫东的专访。按方主编所说,应该就在这几天见报。可她翻遍十六个版面,只看到苏先生翻译古籍的新闻。
难道被撤稿了?妙真咬着嘴唇。想到许卫东可能会失望,心里更难受了。
此刻红星轧钢厂里,许卫东也在翻报纸。大军好奇道:许哥找什么呢?
没什么。许卫东目光在苏先生的报道上停留片刻,这位学者的神态莫名让他想起小尼姑。
小进怎么还没来?许卫东合上报纸。
大军挠头:睡过头了吧?
他最守时,从未迟到过。许卫东皱眉。
直到上班铃响,小进才冲进车间:可算赶上了!昨晚第一印刷厂失火,早上整条路都被堵了。
我费了好大劲才从人堆里挤出来……
你是说昨天第一印刷厂失火了?许卫 ** 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小进。
可不是嘛,火势可猛了,听说半个厂区都烧没了。今早临时搬到西水桥边的第二印刷厂开工,我就在那儿被堵住了……
许卫东没理会小进的抱怨。看来这就是报纸延迟的原因了,等杨厂长来了再问个明白。
就在这时,杨厂长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厂门口。
厂长您回来啦?门卫老张连忙起身问候。
早啊老张,我昨晚就回来了。杨厂长笑呵呵地回应,一路和工友们亲切打招呼。
他刚停好自行车,正要穿过车间回办公室,远远就听见一阵喧闹声。只见七级钳工刘海中带着几个保卫科的人,气势汹汹地往二车间走去。杨厂长皱了皱眉,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二车间里,刘海中站在门口喊道:许卫东,你出来一下。
见许卫东坐着没动,刘海中沉着脸走进来:咱们一个大院的,本想给你留点面子私下问。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让保卫科的同志当场审问吧!
许卫东嘴角微扬。他差点忘了工业券这茬儿,看来刘海中是在院里没逞成威风,跑到厂里来找存在感了。这个不知死活的蠢货,妇联都上门暗访5.7事件了,说不定这两天就要拿他开刀,居然还敢上蹿下跳。
问吧,我洗耳恭听。许卫东挺直腰板,突然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