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能抗衡的陈爱民,显然没有出手的意思。
很快,外面传来许大茂凄厉的哀嚎。
“我错了!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惨叫声持续不断,陈爱民终于开口:“老板,教训一下就行,别闹出人命。”
老板点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对了,我还没向你道谢呢,我女儿都告诉我了,刚才要不是你出手相助,后果可能更严重。”
陈爱民闻言,摇摇头回应道:“举手之劳而已,像许大茂这种败类,就该好好收拾。”
“不过你把他打了,他肯定会告到保卫处,你得准备赔钱了。”
老板毫不在意,似乎早已料到这结果。
“放心,我心里有数。”
老板语气轻松,“钱不是问题,开这饭馆纯粹是因为我和我媳妇闲得慌。”
陈爱民听了,嘴角微微抽动。
难怪这家的菜味道一般,不过价格还算实惠,倒也不算亏。
他心里这么想着,自然不会当面说人家的菜难吃。
除了陈爱民和老板的交谈声,店里一片寂静,只有许大茂的惨叫声不断回荡。
起初他还哀嚎求饶,后来发现没用,便开始破口大骂,不仅骂陈爱民,还指责四合院的邻居们忘恩负义,说他请客吃饭,却没人帮他。
一大爷脸色铁青。
大约十分钟后,许大茂的声音渐渐微弱。
一大爷猛地站起身,喝道:“够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教训一下就行了,别把人往死里逼!”
老板冷哼一声,冲外面的几个男人喊道:“停手吧,别真闹出人命。”
那几人这才罢手。
“人我放了,你们也别在这儿待着了,结完账赶紧走。”
老板语气冷淡。
四合院众人面面相觑,面露难色。
他们是来蹭饭的,身上根本没带钱。
请客的是许大茂,可他刚挨了顿揍,又没人帮他,他怎么可能愿意付钱?
见没人吭声,老板皱眉问道:“怎么?想赖账?”
陈爱民慢悠悠地开口:“今天我们是被人请来的,请客的就是你们刚才打的那位。”
老板这才想起,确实是陈爱民预约的。
他冲外面喊道:“让他付钱!”
那几个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可许大茂已经昏死过去,毫无反应。
这时,保卫处的人赶到了。
“有人举报你们这里发生了 ** 事件。”
老板一听,神情骤变。
他意识到可能是有人向保卫处告发了此事,这才引来了调查。
他深吸一口气,连忙摆手解释:“误会,绝对是误会!”
原本的计划并非如此,若真被保卫处抓个现行,恐怕就不是赔钱能解决的了。
保卫处的人正欲开口,余光却瞥见墙角昏迷的许大茂。
他身上不仅有呕吐物,还印着几个黑乎乎的脚印,显然是被打晕的。
“这人就是你们打的吧?”
保卫处的人指着许大茂质问,“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最终,老板被当场带走。
四合院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倒是不用凑钱了,毕竟老板都被抓了,谁还来收钱?
老板的女儿见状,急忙拉住陈爱民。
陈爱民猝不及防,被她一把拽住手臂。
他皱眉问道:“你拉我做什么?”
女人脸颊微红,低声恳求:“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陈爱民表情复杂,实在难以理解——遇到这种事,难道不该先找亲友商量对策吗?怎么会求到他这个陌生人头上?
正疑惑间,秦淮茹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拉开女人的手。
陈爱民顺势介绍:“这是我媳妇。”
女人脸更红了,怯怯地应了声:“哦……”
陈爱民没打算继续掺和。
虽然之前替老板女儿出了头,但他与老板交情不深,只是顺手帮忙,并不想牵扯更深。
见事情已由保卫处接手,他便准备离开。
他朝秦淮茹和秦京茹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走。
老板女儿急了,跺脚喊道:“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陈爱民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这种时候不去找关系疏通,反倒缠着他这个外人?
他停下脚步,回头冷冷道:“最后提醒你一句,赶紧去找人帮忙,否则你爸真得在保卫处蹲着了。”
这提醒并非出于好心,纯粹是他看不惯许大茂。
那家伙现在还瘫在墙角不省人事呢。
陈爱民瞥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就走。
店里只剩四合院这群人,大伙儿都想散了——饭局闹成这样,谁还有胃口?
可许大茂还晕在地上,总得有人送医院。
问题是……谁愿意碰这个晦气?
搭把手抬人?
没人吭声。
连一向热心的一大爷都悄悄往后缩——年纪大了,犯不着事事冲在前头。
最后还是几个壮年汉子动了心思:许大茂最近发了财,说不定能攀点交情。
他们七手八脚把人架走了。
陈爱民回家煮了夜宵。
饭店那桌菜实在难以下咽,他和秦淮茹姐妹都没怎么动筷子。
这会儿姐妹俩正忧心忡忡说着老板的事——虽说讨厌他女儿,可当爹的护犊子天经地义。
想帮那老板?陈爱民搅着锅里的面条突然问。
姐妹俩对视一眼:就...打听下情况。
非亲非故的,也帮不上什么。”
保卫处队长是我熟人。”陈爱民撒了把葱花,要疏通关系也就一句话的事。”
秦淮茹急得直摆手:别!人情债最难还。
万一没办成,反倒落埋怨。”
哟,想得挺周全?陈爱民笑出声。
那当然!秦淮茹得意地昂起头,关乎你的事,我哪件不上心?
热腾腾的面条上桌时,陈爱民彻底打消了念头——媳妇都这么说了,何必多管闲事?
这个夜晚对他们而言平淡如水。
可四合院其他人却辗转难眠——几个去医院表心意的邻居此刻正盯着病房账单发愁......
众人亲眼目睹许大茂被打却无人阻拦。
赶到医院时才发现都没带钱,只好从许大茂身上掏钱付医药费。
经过治疗,许大茂很快醒了过来。
得知保卫处已把饭馆老板抓走,他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院里邻居破口大骂:我挣了钱还请你们吃饭,你们就这么冷血?看我挨打连个屁都不放!
众人低头不语。
那几个打手凶神恶煞,谁也不想平白挨揍——横竖是许大茂自己的事,真要上去帮忙,挨了打难道他给掏医药费?
见大伙儿不吭声,许大茂气得直喘粗气。
好在都是皮外伤,抹点药就能走。
他烦躁地问:保卫处抓了多少人?
老板和打手都关起来了。”
陈爱民呢?!许大茂突然瞪圆眼睛,那孙子没被抓?
众人这才想起陈爱民也动了手。
许大茂二话不说爬起来就往外冲,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摸钱包,发现少了钱立刻扭头怒吼:谁动我钱了?
医药费!邻居们慌忙解释。
许大茂骂骂咧咧地又买了管药膏,一瘸一拐直奔保卫处。
身上的伤 ** 辣地疼,可比起收拾陈爱民,这点痛算什么!
许大茂并未就此罢休,他执意要将陈爱民也送进保卫处。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天亮,四合院的其他住户被许大茂强行扣下作证。
幸好次日是休息日,否则任许大茂如何威逼 ** ,众人也不会乖乖配合。
这些邻居之所以留在保卫处,全因昨夜目睹许大茂挨打时无人出手相助。
怀着这份愧疚,他们集体作证指控陈爱民殴打许大茂。
许大茂这次学乖了,既然保卫处要证据,他就先准备好证人证言,看陈爱民还能如何抵赖。
次日清晨,陈爱民刚睡醒,连洗漱都来不及完成,就被保卫处的敲门声打断。
面对要求配合调查的工作人员,他不慌不忙地问道:配合调查没问题,但能否告知具体事由?得知是许大茂举报他打人后,陈爱民镇定自若地请求:请稍等片刻,容我洗漱更衣。”
保卫处人员虽有不耐,却也通情达理地在外等候。
半小时后,焕然一新的陈爱民不仅诚恳致歉,还贴心送上珍贵牛肉干作为谢礼。
在这物资紧缺的年月,这份厚礼顿时消解了工作人员的怨气。
临行前,陈爱民特意安抚了担忧的秦淮茹和秦京茹,承诺晚间必定平安归来。
当陈爱民抵达保卫处时,只见许大茂带着一群顶着黑眼圈的四合院邻居早已候在那里。
这些宿醉未消又彻夜未眠的证人们,见到陈爱民终于被带来,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众人终于能回去休息了。
许大茂也没再强留他们。
等四合院的邻居们都散去后——
**许大茂踱到陈爱民跟前,阴恻恻道:
打了人还想全身而退?痴心妄想!
这可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的,别怪我手黑。”
陈爱民闻言竟笑出了声。
见他被押到保卫处门口还这般从容,
许大茂拧紧眉头喝问: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谁?当然是笑你。”陈爱民挑眉,
真以为能关得住我?做白日梦的是你吧?
话音未落,保卫处的人已不耐烦:
废什么话!赶紧把人带进去!
许大茂见状心头一松,后退半步冷笑——
在他看来,陈爱民不过是死鸭子嘴硬。
审讯室里,陈爱民对答如流。
问什么答什么,痛快得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