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众人面面相觑:二大爷凭什么代表全院放狠话?
可事已至此,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保卫处办公室里,三名干事听完报案立即起身:“小偷人在哪?”
“还在院里耍无赖。”
陈爱民答道。
当保卫处的人押着陈爱民杀回四合院时,满院鸦雀无声。
“都聋了吗?小偷交出来!”
为首的干事厉声喝道。
人群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直到一大爷稳如泰山地开口:“什么小偷?我们根本不知情。”
众人偷偷瞥了一眼一大爷。
他们发觉,一大爷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要不是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切,恐怕真会被他蒙骗过去。
保卫科的人听完一大爷的话,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盯着陈爱民问:“你耍我?”
陈爱民摇头:“刚才说话的是一大爷,他想包庇小偷。”
保卫科的人觉得这事有点难办。
陈爱民咬定院子里有小偷,可其他人却矢口否认。
两边说法不一,他一时也拿不准该信谁。
“既然你指认小偷,那就拿出证据来。”
保卫科的人说道。
陈爱民略一思索,掏出了那个装满钱的罐子。
这罐子之前放在秦淮茹那儿,没被一大爷处理掉。
“这就是证据,从小偷家院子里挖出来的。”
他说这话时,目光死死钉在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手心直冒冷汗。
保卫科的人看了看罐子,转向贾张氏:“这是你家的?”
没等贾张氏开口,她儿媳妇抢先嚷道:“不是我们的!这种罐子谁家没有?随便拿个罐子就想栽赃?”
陈爱民没吭声,阎解放却站出来说:“我们能作证!刚才大伙儿开会抓小偷,查出是贾张氏偷的,结果他们转眼就不认账了。”
许大茂立刻插嘴:“胡说八道!我们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哪开过什么会?”
他堆着笑对保卫科的人说:“同志,作证的都是他朋友,我们这么多人都能证明清白,您说该信谁?”
保卫科的人犯了难。
直觉告诉他陈爱民不像说谎,可对方人多势众......
正犹豫时,陈爱民忽然伸了个懒腰:“照这意思,我说破天也动不了贾张氏?”
保卫科的人面露难色。
按理说人证物证俱全,可另一帮人坚称贾张氏无辜......
“这样吧,”
他最终说道,“你们等着,我去请队长过来。”
陈爱民点点头,目送保卫科的人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自家人了。
一大爷沉着脸问陈爱民:
非得这样不可?贾张氏多大岁数了你知道吗?
真要送保卫处,万一有个好歹,你担得起这责任?
陈爱民乐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院里的人比着赛地耍无赖。
照您这意思,岁数大就能偷我钱?岁数大我就得惯着?
一大爷拧着眉头:我可没这么说!不是让她给你赔不是了吗?
陈爱民笑眯眯地怼回去:要道歉管用,还要保卫处干啥?
一大爷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每次想摆架子训人,总被陈爱民三言两语顶回来。
明明吃过亏,偏不长记性。
深吸一口气,一大爷决定换个路子。
真要闹僵了,贾张氏肯定得被带走。
倒不是多疼这老太太,主要是自己夸下海口要护着她。
要是护不住,这张老脸往哪搁?
爱民啊......
刚起个头,陈爱民就打了个寒颤:
您可别这么喊,听着后脊梁发凉。”
咱俩没这么熟,用不着套近乎。”
一大爷顿时泄了气。
这陈爱民油盐不进,他刚想打感情牌,人家直接把路堵死了。
最后还是贾张氏自己哆嗦着求饶:
爱民我知道错了...千万别叫保卫处...
她是真怕了。
这把年纪要是被抓去劳改,还不如要了她的老命。
看着贾张氏吓得直抖,陈爱民心里痛快极了。
偷东西的时候胆儿挺肥,现在知道怕了?
他陈爱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贾张氏见陈爱民笑,还以为事情有转机,连忙道谢。
谢啥?我又没说放过你。”陈爱民突然冷了脸,趁我不在家 ** 偷钱,谁给你的狗胆?
院里人都不敢吱声。
这时候保卫处的人回来了,领头的是个一米九高的队长。
这人虎背熊腰,身材魁梧。
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汉子刚跨进门就扯着嗓子吼:
哪个是贼?!
贾张氏一见这彪形大汉,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哧溜一下躲到儿媳妇身后。
陈爱民却满脸堆笑迎上前:
队长您来啦,小偷就是她。”
说着便指向贾张氏。
贾张氏急得直咬牙,
左躲右闪想避开,
可陈爱民的手指如影随形。
队长顺着指引看去,
狐疑地打量着贾张氏:
你就是小偷?
他原以为会是个年轻力壮的,
没成想是个颤巍巍的老太太。
贾张氏吓得直哆嗦,
话都说不利索。
还是她儿媳妇壮着胆子辩解:
队长明鉴!我婆婆这把年纪,
哪会干偷鸡摸狗的事?
再说她连......都不会!
队长摸着下巴想了想,
突然大手一挥:
走!去失窃现场看看。”
陈爱民暗自点头。
这位队长虽相貌粗犷,
行事却格外细致。
不问口供先勘现场,
显然是要眼见为实。
院里三位大爷也跟在后头。
队长仔细查验门窗后,
斩钉截铁地说:
确实遭贼了。”
二大爷忍不住插嘴:
保不齐是贼喊捉贼呢?
被队长铜铃般的眼睛一瞪,
立马缩着脖子噤了声。
队长咂咂嘴反问:
你们为啥这么想?
众人齐刷刷望向许大茂——
这说法本就是他起的头。
原本只想看热闹的许大茂,
见突然成了焦点,
反倒挺起胸脯来了劲。
要是能说动队长,
非得让陈爱民吃个哑巴亏不可。
许大茂根本不信陈爱民会自导自演这出戏。
以贾张氏平日的为人,偷鸡摸狗的事她绝对干得出来。
从她刚才那番话里,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事就是她干的,只不过大伙儿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罢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径直走向保卫处队长:队长,情况是这样的......他早已养成弯腰哈腰的习惯,面对领导或需要巴结的人时总是这副卑躬屈膝的做派。
虽然某些领导吃这套,但保卫处队长显然不买账。
见许大茂这副模样,队长立刻后退半步,眉头紧锁:站直了说话!许大茂条件反射般绷直了腰板。
这反应惹得陈爱民当场嗤笑出声:呵......许大茂狠狠瞪了他一眼,强压着火气——现在可不是跟陈爱民斗嘴的时候。
事情明摆着,许大茂继续对队长说,这人向来品行不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保不齐就是他自编自导,先假装家里遭贼,再把钱塞到别人家栽赃......说着偷瞄队长的表情,见对方若有所思,赶紧趁热打铁:再说贾张氏这把年纪,哪翻得过那么高的院墙?您看陈家院门和屋门锁都完好无损......
队长微微颔首。
他刚才勘查现场时确实注意到,无论是院门锁还是房门锁都没有撬动痕迹。
不过队长心里另有判断:从翻动的痕迹来看,作案者明显是个生手——最先翻找的是桌椅柜橱这些显眼处,后来才转向床铺。
若是自导自演,现场应该更杂乱才对。
实际痕迹显示作案者是一边翻找一边下意识归置物品,这恰恰证明了确有其事。
这间屋子确实遭了贼。
保卫队长迅速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贾张氏听完,脸色刷地变白,一屁股跌坐在地,哭喊道:不是我啊!我都这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陈爱民在一旁冷笑: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攒棺材本。”
保卫队长皱了皱眉,没接话,伸手扶起贾张氏:放心,我会查清楚。
若真不是你,绝不会冤枉你。”
贾张氏愣住了。
她不明白队长要怎么查,但听这口气像是偏袒自己,顿时面露喜色。
陈爱民瞧着她这副模样,嫌恶地摇头——队长既然说有办法,贾张氏肯定逃不掉,真不知她在高兴什么。
果然,保卫队长心里早有盘算。
他比了比贾张氏的身高和院墙高度,确认以她的身手绝翻不过去。
众人会意,齐刷刷看向陈爱民。
陈爱民却满不在乎,迎着目光吹起口哨。
保卫队长没轻易下结论,继续在院里搜寻,很快发现一根长木梯。
他仔细检查 ** 上的脚印,突然对贾张氏说:老太太,把鞋脱下来看看。”
虽是询问,语气却不容拒绝。
贾张氏嘴唇发抖,磨蹭着不肯脱鞋——她怕这一脱,事情就败露了。
见她迟疑,保卫队长直接伸手。
贾张氏只得脱下鞋。
比对完脚印,队长沉声道:你今天爬过 ** 。”
没有!可能是前几天......贾张氏慌忙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