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恒第二天一早就揣着手机出门,先直奔医药公司。推开玻璃门,前台小姑娘笑着迎上来:“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装出 “批量采购” 的沉稳范儿:“要 100 瓶医用酒精,大瓶装的,多少钱一瓶?”
小姑娘查了下价目表,笑着说:“先生,咱们这医用酒精一瓶 9 块 2,100 瓶就是 920 块。您要是开诊所的,还能给您打个九五折。” 陆景恒心里 “咯噔” 一下 —— 原以为几百块就能搞定,没想到要九百多!但想到 110 头羊的收益,还是硬着头皮点头:“不用打折,直接拿 100 瓶,麻烦快点。”
付账时,手机 “叮” 的一声,花呗扣款短信弹出来,看着账单上新增的 920 块,他心疼得龇牙咧嘴,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忍住!920 块换 110 头羊,一头羊卖 1000 块就是 11 万,血赚!” 可转念又想:“要是羊卖不出去,下个月花呗还不上,就得跟我爸坦白了……” 拎着两大箱酒精走出医药公司时,胳膊都被箱子压得发酸,心里只剩一个念头:“羊必须卖出去!”
接着他拐进自家超市,趁父亲在收银台忙乎,从货架上拿了 10 个打火机塞进兜里 —— 每个打火机 2 块钱,10 也就是 20 块,虽然不多,但能省则省。他对着货架喊:“爸,我拿 20 个火机,俱乐部用!”
来到废弃仓库,陆景恒找了个带破木门的封闭库房,搬来几个生锈的铁桶,又捡了堆断木头,“哐哐当当” 砸烂了往门缝里塞,堵得严丝合缝 —— 生怕穿越时有人闯进来,撞见 110 头羊凭空出现,把人吓出好歹。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掏出青白玉佩,心里默念:“可千万别出岔子,不然 920 块的酒精就打水漂了!” 白光一闪,他瞬间消失在仓库里。
再次睁眼,已经到了古代少君府的小院。少君和丰早就候在那儿,看到陆景恒拎着两箱 “宝物”,赶紧快步迎上来,连呼吸都放轻了。陆景恒打开箱子,100 瓶医用酒精整整齐齐码着,透明的瓶身里装着淡黄色液体,在阳光下泛着光。他又掏出 10 个打火机,放在箱子旁边,黑色的外壳透着精致。
少君眼睛都看直了,伸手想摸酒精瓶,又猛地缩回去,对着瓶子连连感叹:“神物!这就是能装‘神火’的容器!摸一下都怕亵渎了神!” 丰在一旁仔细清点,数了三遍才确认:“君上,100 瓶‘神火容器’,10 个‘生火物件’,数量没错!”
奇怪,少君说到:“为啥里面装的水,不应该是火吗?”
陆景恒解释道:水能生火,火可出水相辅相成。
少君立刻让人把酒精和打火机小心收好,又拍着陆景恒的肩膀,笑得满脸褶子:“神使果然守信用!羊都在后院备好,您随时能运走!” 陆景恒跟着去后院,一进围栏就愣住了 ——110 头黑山羊挤在一块儿,一个个小巧玲珑,也就现代羊的三分之二大,深黑色的毛油光水滑,看着格外精神。“这羊虽小,但肉肯定紧实,卖相不差!” 他心里嘀咕着,又算了笔账:“一头卖 800 块,110 头就是 8 万 8,减去 920 块酒精钱,还能赚 8 万 7,值了!”
接下来的一天,陆景恒开始苦练赶羊技能。他找仆人要了根竹竿,学着人家的样子在羊圈外挥舞,可黑山羊根本不搭理他 —— 有的低头啃草,有的围着他转圈,还有一头调皮的,居然用羊角蹭他的裤腿,把他的裤子都蹭起了毛。陆景恒追得满头大汗,竹竿挥得 “呼呼” 响,累得直喘粗气,才勉强把 5 头羊赶到指定位置。“没想到赶羊这么难!早知道在现代看两集赶羊教程了!” 他擦着汗,哭笑不得。
丰在一旁看得直乐,忍不住上前支招:“神使,赶羊得用‘引’的,不能硬追。您用竹竿轻轻敲地面,发出‘嗒嗒’声,它们就会跟着走了。” 陆景恒照着试了试,果然管用 —— 竹竿一敲地面,黑山羊们就慢悠悠跟着声音走,再也不瞎跑了。到傍晚时,他已经能顺利把二十多头羊赶到小院的八字墙下,连胳膊都练得有劲儿了。
第二天一早,少君带着府里的卫兵、文士全来围观,连附近的居民都挤在院门口,有的还抱着鸡、提着篮子,想看看 “神使” 怎么把羊 “运到天界”。陆景恒深吸一口气,走到八字墙的小口旁,掏出青白玉佩 —— 白光瞬间亮起,在小口处形成一道三米高的大光门,比少君府的大门还大得多,门里还隐约能看到现代仓库的影子。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眼睛瞪得溜圆,连大气都不敢喘,有个大妈怀里的鸡都忘了叫。
“开始赶羊!” 陆景恒拿着竹竿,对着围栏里的黑山羊比划。仆人们赶紧打开围栏,他用竹竿轻轻敲着地面,“嗒嗒” 声响起,嘴里还念叨:“走!去好地方吃嫩草咯!” 一头黑山羊犹豫着靠近光门,被白光晃了晃,还是慢慢走了进去 —— 刚穿过光门,就没了踪影,只传来一声遥远的 “咩” 叫!
“成了!” 陆景恒心里一喜,加快速度赶羊。黑山羊们好像摸清了门道,一头接一头跟着走,有的还蹦蹦跳跳的,连胆小的小羊羔都跟着妈妈往前凑。少君和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少君手里的拐杖都掉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念叨:“神人!真是神人!能打开天界之门!我韩国有福了!” 居民们更是激动,有的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光门磕头,嘴里还喊着 “太阳神保佑”。
赶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一头小羊羔也怯生生地钻进关门,110 头黑山羊全被送了过去。陆景恒回头看了眼少君和丰,挥了挥手算作道别,随即转身迈步走进光门 —— 他的身影刚完全踏入光门,那道耀眼的白光就开始慢慢收缩,从三米高的门形渐渐缩成一个光点,最后 “嗖” 的一下彻底消失,八字墙下只剩空荡荡的青砖地,连刚才残留的羊毛都不见了踪影。
少君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光门消失的方向深深作揖,声音带着敬畏:“神使归位,愿太阳神庇佑我韩国!” 丰和众人也跟着跪倒在地,齐声附和,院门口的居民更是对着空地不停磕头,连怀里的鸡扑棱翅膀都没在意 —— 在他们眼里,这 “神使来去无踪” 的模样,比任何 “神火” 都更让人信服。
而另一边,陆景恒刚踏出关门,就听见废弃仓库里传来此起彼伏的 “咩咩” 声 ——110 头黑山羊挤在库房里,有的在啃地上的杂草,有的好奇地用头蹭仓库的铁桶,还有的盯着他看,好像在问 “这是哪儿”。陆景恒看着这群小巧的黑山羊,心里乐开了花:“920 块的酒精没白花!接下来就找我爸把羊卖了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