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确定要做这个选择吗？”
赵震南看向白子画，眼神里满是疑惑。
他是真的对这个选择感到意外，毕竟在他眼里，赵素实在不像是个值得投靠的人。
赵素既不是门派里的长老，平日里修炼也算不上勤奋努力。
投靠赵素，唯一的好处就是在修炼资源方面，赵素肯定不会亏待白子画。
选择跟着赵素，确实没人敢欺负白子画，但同时也有问题 ——
在修炼指导上，赵素根本帮不上任何忙，而且白子画还会落下个 “身份低微” 的名声。
赵震南实在想不通，白子画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再看赵鑫，他没什么可靠的后台和助力，
所以选谁当自己的侍从，对他来说实际意义并不大。
当然，他也没能力让颜夕语这样的大人物来指导自己修炼，
毕竟让颜夕语指导修炼，本就是件不切实际的事。
更关键的是，一旦有人选择做赵鑫的仆从，
就会被贴上 “走狗” 的标签，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掉。
“没错，掌门，我非常确定！”
白子画语气坚定，显然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在她看来，跟在赵鑫身边能得到的好处实在太多了，
赵麓南眼中认为的那些缺点，在她这儿根本算不上问题。
虽然赵鑫不懂得如何指导自己修炼，但她自己的师傅可是月神鸢千棠啊。
传闻中，月神是上古时期的大神，有这样的师傅教导，哪里还需要别人来传授修炼心得呢？
要知道，按照传闻所说，月神的实力比颜夕语还要厉害，是能 “独断万古” 的顶尖强者。
而且月神对她是一对一的专属辅导，这样的待遇，根本没人能比得上。
“能说说你为什么不选别人，偏偏要选赵鑫吗？”
赵麓南紧紧盯着白子画问道。
他觉得弄清楚白子画的底细很重要，万一白子画是敌人安插在赵鑫身边的眼线，
恐怕颜夕语会直接出手处置她。
“在我心里，赵少爷对我是最好的，我愿意用一辈子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白子画语气真挚，让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对赵鑫的感激之情，
“您应该还记得上次的事吧？
当时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想偷偷去藏经阁盗取秘籍，结果差点被阴鸦害死。
是赵少爷及时出手救了我。后来在秘境探险的时候，
赵少爷又救了我一次，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才想一直跟在赵少爷身边。”
白子画说得情真意切，连赵麓南都感受到了她的真心。
可这番话传到赵鑫耳朵里，却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之前他被白子画的表面样子蒙骗了，现在仔细一想，事情好像根本不是自己原本想的那样。
他觉得，这个 “主角” 白子画，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赵鑫知道，按照以往的经验，主角总是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奇怪想法。
比如在原着里，所有人都以为主角会拜赵麓南为师，
结果主角却转头选了其他方向，从此还和赵麓南走上了对立的道路。
面对这样的剧情走向，他也没什么办法。
可现在是现实，白子画怎么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白子画这番操作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怎么就这么认定要跟着自己了呢？
这种让人看不懂的举动，透着一股无奈又压抑的感觉。
赵鑫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大概猜到了白子画的心思 ——
他觉得，白子画是记恨自己之前打过她，所以想留在自己身边，找机会报仇。
看着白子画说得冠冕堂皇，赵鑫心里就想故意膈应一下她，
而且他还坚信自己这个判断是对的。
“哦，原来是因为这些事啊。”
赵麓南没想到，白子画选择跟着赵鑫，
竟然是出于这样的原因，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记挂赵鑫对她的恩情。
之前就有弟子传言，说白子画回来后想把小冰龙送给赵鑫，现在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
赵麓南看着白子画的眼神，多了几分欣慰 ——
她虽然之前有过小偷小摸的行为，但懂得知恩图报，这样的人跟在赵鑫身边，总归是件好事。
再加上有噬心血的控制，白子画也不会轻易背叛赵鑫。
“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就继续跟着小鑫吧。” 赵麓南接着说道，
目光落在赵鑫怀里的小冰龙身上。小冰龙一副亲昵的模样，显然特别喜欢赵鑫。
灵宠不会伪装自己的情绪，这么看来，赵鑫真是赚大了。
“…… 等等，好像没人问过我的意见吧？” 赵鑫突然开口。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同意这件事呢。
听了半天无关紧要的话，大家竟然就这么默认了白子画跟着自己，凭什么直接做决定啊？
可赵麓南根本没打算问赵鑫的意见，在他看来，这本来就是件对赵鑫有利的好事。
没看到各位长老都两眼放光地盯着小冰龙吗？
小冰龙在赵鑫怀里撒娇的样子，正是长老们梦寐以求的场景。
可小冰龙在赵鑫手里，就算借给长老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打小冰龙的主意。
“等等，掌门，此事不妥……”
衡水长老仍想做最后努力，试图扭转决定。
赵麓南斜眼看向他，全然猜不透对方的真实用意，
语气带着几分审视：“有何不妥？你是不满意？”
“不敢不满，只是赵少爷年纪尚轻，尚未达到收徒资格。
若让白子画随他修行，恐怕会耽误白子画的修炼进度。”
衡水长老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个还算合理的理由。
他不愿就此放弃，说话时还不停观察赵鑫的神色，生怕对方动怒，自己好及时收口。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赵鑫不仅没生气，反而十分认同他的说法。
其他长老见此情景，都觉得这位赵少爷还算有自知之明，
看样子是没打算收白子画为徒，于是也纷纷跟着附和衡水长老的观点。
他们虽身为门派长老，却也不敢真的招惹赵鑫。
毕竟赵鑫背后有颜夕语撑腰，得罪了赵鑫，
就等同于得罪了颜夕语，到时候恐怕性命难保。
虽说只是坊间传闻，但有说法称魔皇至尊也是颜夕语的好友。
当然，这也只是流传的消息，真假尚未可知。
但眼下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得罪颜夕语这样的大人物，这样做总归不会出错。
并非所有人都有男主角那般的胆量，敢去招惹有权有势之人。
所以，这些长老们更愿意安分守己，不惹任何麻烦。
“衡水长老，我想跟你说清楚，我从来就没有拜任何人为师的打算。”
白子画看向衡水长老，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没想到到了现在，你还在想着针对我，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反正她如今已有靠山，根本不必惧怕衡水长老。
白子画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赵鑫，
虽然赵鑫看起来不算特别厉害，却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在白子画心中，赵鑫就如同指引她人生方向的灯塔。
“那你打算怎么做？”
衡水长老脸色难看，没料到白子画竟敢当众反驳自己。
他在心里暗自嘀咕：白子画真以为投靠了赵鑫，就能一步登天吗？
更何况，赵少爷还没同意让她留在身边呢。
“我自然是继续做赵少爷的侍从，从一开始，我就下定了这个决心。”
白子画语气坚定，“我的命都是赵少爷救回来的，做个侍从又有什么问题呢？”
她早就表明过自己的想法，从来没有考虑过拜师，自始至终想的都是当赵鑫的侍从。
“…… 你宁愿做侍从，也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衡水长老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白子画这番话，简直是丝毫不给她留面子，说要做侍从，
这和把他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没什么两样，连一点情面都没留下。
换做旁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心生畏惧，可白子画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她这番出人意料的举动，让在场众人都感到十分震惊。
“事情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欠了赵少爷的恩情，必须要报答他。”
白子画看着在场长老们苍白的脸色，心里十分清楚当前的情况。
她能听出来，衡水长老没安好心，是故意想让她得罪所有长老。
白子画可不傻，以后在青云门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所有长老都得罪光。
但现在衡水长老已经和她撕破脸，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更何况，衡水长老有个名叫冰冰河的弟子，
之前还想找赵少爷的麻烦，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现在在白子画心里，赵鑫就像自己的兄弟一样，谁敢打赵鑫身边女子的主意，
就等同于打她的主意，她肯定会和对方抗争到底。
她和衡水长老迟早会站到对立立场上，现在提前翻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一点都不害怕，毕竟身后有赵少爷和鸢千棠两位强者撑腰，
随便哪一位都能轻松压制衡水长老，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白子画莫名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 “靠着靠山耍威风”，这种感觉竟然还挺痛快。
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可现在不一样了，
人一旦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就会忍不住想要依赖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