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珍皱着眉说 “你昨儿不该让她来”。
刘海中就立马接 “是是是,下次绝不会了”。
她嘟囔 “你往后少喝那么多酒”,他就赶紧应 “听你的,以后滴酒不沾”。
反正徐慧珍要什么承诺,刘海中就顺着话头应下来,应付过去再说。
都说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女人心里清楚,却偏偏就吃这一套。
不过是这会儿能被 “骗” 得舒心点,女人自己都会给男人找个台阶下。
毕竟事已至此,真要揪着不放,难受的还是自己。
接下来一整个上午,刘海中都待在徐慧珍的小酒馆里。
徐慧珍跟使唤伙计似的指使刘海中。
一会儿让他搬酒坛子,一会儿叫他擦桌子,连给客人递碗筷都得喊他跑一趟。
刘海中也不恼,笑着应承,麻利的干活。
等到中午,小酒馆的客人散了。
刘海中拽住正擦柜台的徐慧珍。
徐慧珍脸一红,假意推了他一把:“干嘛?还有活儿没干完呢!”
“活儿哪有你重要?”
刘海中笑着,半拉半劝地把人往卧房带。
徐慧珍嘴上说着 “别这样”,却没真的挣开,被他拉着进了卧房。
门刚关上,刘海中就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上午使唤我这么久,也该给点甜头了吧?”
徐慧珍耳尖发烫,反手拍了下他的手背,却没推开,只闷声道:
“没个正形……”
话虽这么说,身子却慢慢软了下来,靠进了他怀里。
就在刘海中和徐慧真在卧房里上演不能说的秘密事后
小酒馆对面,负责盯着动静的刘妈悄悄退了出来,转身回雪茹绸缎庄。
自打今早从徐慧珍家跑回来,陈雪茹见刘海中没跟过来,气得要怕死。
然后就让刘妈去小酒馆门口盯着。
刘妈一进门,就见陈雪茹坐在椅子上,手指攥着帕子,脸色不太好看。
“雪茹老板,我回来了。”
“怎么样?” 陈雪茹急忙追问,身子往前探了探。
刘妈把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刘科长一上午都在小酒馆里,徐慧真跟使唤伙计似的支使他。”
“好你个徐慧真!”
陈雪茹猛地拍了下桌子,“我的男人你也敢这么使唤!”
她越想越气,噌地站起身,“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
说着,她转头对刘妈道:“你先在这儿忙,我出去一趟,不用跟着。”
“好的,雪茹老板。” 刘妈应着。
陈雪茹急匆匆地出了门。
小酒馆的伙计被刘海中打发走了,这会儿前厅空荡荡的。
陈雪茹进来,直奔后院。
刚到卧室门口,里面就飘出了靡靡之音。
那声音软绵又勾人,陈雪茹的脚步猛地顿住。
浑身的血瞬间往头上涌,手攥得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陈雪茹气得浑身发抖,抬脚就想踹门进去,可脚刚抬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她怕刘海中恼了,往后不要她了。
就这么在门口站着,心里又气又酸,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
就这么鬼使神差地,在外站了快一个小时。
卧房里,徐慧真早累得沉睡过去,呼吸均匀,脸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
刘海中穿好衣服,想着出去抽根烟。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有轻微的响动。
拉开门,就见廊下一个旗袍女人的背影。
刘海中一眼就认出来是陈雪茹。
刘海中连忙追上去, “雪茹”,脚步没敢放慢。
陈雪茹头也不回,加快脚步往绸缎庄跑。
前脚跟后脚,刘海中跟着闯进绸缎庄。
守在柜台后的刘妈自然不会拦。
陈雪茹瞥见刘海中跟进来,转身就往二楼跑。
刘海中紧追不舍,刚踏上最后一级楼梯,就听 “咔嗒” 一声,陈雪茹把房门从里面插上了。
“雪茹,开门。” 刘海中抬手拍了拍门板。
“你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门后传来陈雪茹带着哭腔的吼声,还有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像是在抹眼泪。
“快开开,我跟你解释,早上那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海中又拍了拍门,语气带着点哄劝。
“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你有多远滚多远,臭男人!”
刘海中故意顿了顿,装作无奈的样子:
“你不开是吧?行,那我走了,等你想通了再说。”
“你走!” 陈雪茹咬着牙应道,可心里却慌了 —— 他真要走?
楼下传来脚步声,像是刘海中往楼梯下走的动静。
陈雪茹心里又气又急,暗骂这臭男人半点不哄她,还真说走就走!
她按捺不住,猛地拉开门,想探头看看楼梯口还有没人。
可门刚开一条缝,她还没看清外面,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拽住,整个人直接被拉进了屋里。
刘海中根本没走,就贴在门后等着她呢!
“坏蛋!你放开我!你滚!”
陈雪茹又羞又恼,抬手往刘海中胸口上拍,可那力道轻飘飘的,跟挠痒痒似的。
刘海中半点不在乎,声音带着笑意:“还闹?再闹我可真不解释了。”
刘海中直接一个公主抱,将陈雪茹打横抱起。
陈雪茹惊呼一声,手脚并用地挣扎:“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女人啊,有时候就得治治,狠一点。
所谓的 “不听话就打一顿”。
当然不能真打,只需“啪啪” 。
“你就是个坏蛋…… 就会欺负我……”
“那你喜不喜欢我这么欺负你?”
“喜欢…… 可你往后不能再找徐慧真了,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刘海中当即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笑着应下来:
“好,听你的,往后不找她了,就疼你一个。”
不过这可苦了楼下的刘妈。
绸缎庄的楼板不算厚实,楼上的动静顺着缝隙往下飘,清清楚楚落进刘妈的耳朵里。
心里还止不住地打颤 —— 又忍不住被那暧昧的声响勾着神思。
恍惚间,刘妈竟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