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聋老太太面前没什么底气。
因为院里除了易中海照拂过他,另一个疼他的就是聋老太太。
老太太高兴时总念叨,自己百年后那间大北房就留给傻柱。
更别说,聋老太太还是易中海的干妈,这层关系摆在这儿,傻柱也不好硬顶!
秦月如看着傻柱这副窝囊样,眼里满是不屑,挺着肚子往前凑了凑:
“老太婆,这里没你什么事,少管我们家的闲事!”
聋老太太被噎了一下,浑浊的眼睛眯起来,拐杖在地上敲得 “笃笃” 响:
“柱子媳妇,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整个四合院谁不敬我一声‘老祖宗’?
轮得到你个毛头媳妇在这儿指桑骂槐?”
“老不死的,你还敢倚老卖老?”
秦月如火气上来,刚想破口大骂,突然被傻柱死死捂住了嘴。
“奶奶,您别生气,我媳妇她不懂事,我带她回去教育!”
傻柱急得满头汗,一边给聋老太太赔笑。
“不懂事就该好好教育!”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拐杖又敲了敲地。
秦月如被捂得喘不过气,猛地张嘴在傻柱手上咬了一口。
“啊!” 傻柱吃痛,手一松,她立刻挣开,指着傻柱骂道:
“傻柱你几个意思?
易中海那老东西吞了咱们家的钱,这老太婆在这儿指手画脚帮腔,你反倒捂我嘴?
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柱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聋老太太也动了气,拐杖指着傻柱,“媳妇不懂事你不教,反倒任由她在长辈面前撒野?”
傻柱被两头夹得难受,难得硬气一回,红着眼圈对秦月如道:
“你别说了!我相信奶奶会让一大爷给我个交代的!”
可他这硬气没撑过三秒。
秦月如见状,直接往地上一坐,双手往肚子上一拍,放声大哭:
“好啊!你们都欺负我一个孕妇!
傻柱,我为了给你生娃受这么大罪,你居然帮着外人欺负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傻柱顿时慌了神,蹲下去想拉她:
“媳妇,别闹,千万别伤害孩子!
有话咱回家说!”
可秦月如哪里肯听。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一会儿撕扯傻柱的衣襟,一会儿拍着肚子哭嚎,甚至抓起地上的尘土往自己脸上抹,活脱脱一副被逼到绝路的样子。
这时候,刘海中知道自己必须出面了。
秦月如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是他的,这疯婆娘真闹起来动了胎气,那麻烦就大了。
他清了清嗓子,从人群里走出来,脸上带着 “公正” 的笑容:
“这是咋了?多大的事,值得在院里这么闹?”
秦月如见刘海中来了,像是看到救星,哭喊道:
“二大爷!
您来评评理!易中海吞了我们家的钱,傻柱帮着外人欺负我,连老太太都偏帮他!
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刘海中没理秦月如,先走到聋老太太面前,恭恭敬敬地弯了弯腰:
“老太太,您消消气,年轻人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又转向易中海,“老易,到底咋回事。”
易中海这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刘海中又问傻柱:“柱子,你说说怎么回事。”
“二大爷,你不是跟我媳妇说.......”
傻柱忘记秦月茹交代的,不要把刘海中扯进来。
还好老刘反应快,急忙打断傻柱:
“傻柱,你在说个啥,你要说不清楚,就让你媳妇说。”
秦月如可比傻柱机灵多了,立刻抹了把眼角,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对着院里的邻居们说道:
“二大爷,各位街坊,事情是这样的
—— 我公公何大清当年...........
她举起手里的汇款回执单,给周围的人看:
“这是邮局的存根,上面日子、金额、收款人写得清清楚楚!
一大爷,您倒是说说,我公公寄的这些钱,到底去哪儿了?”
院里的邻居们本来就窃窃私语,这会儿听秦月如说得有凭有据,还亮出了证据,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
“我的天,真寄了这么多年?”
“怪不得傻柱兄妹当年那么苦,原来有钱被截了!”
“一大爷平时看着挺正派,咋能干这事?”
刘海中适时地皱起眉头,转向脸色发白的易中海,故作惊讶地问道:
“老易,柱子媳妇说的是真的?你真收到何大清寄的钱了?”
易中海被问得手足无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支支吾吾道:
“老刘,这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 ”
这时候,易中海刚才偷偷使过眼色的阎埠贵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干咳两声打圆场:
“那个…… 我看事情别急着下定论,先捋一捋。
说不定中间有啥误会。
咱们得搞清楚具体咋回事,再处理也不迟嘛。”
他这话明显是帮易中海找台阶,秦月如刚想反驳。
刘海中却抢先开口:“诸位街坊,我来说句公道话。
现在这事涉及到咱们院的一大爷,按规矩,院里的事该由大爷们主持处理。
一大爷现在是当事人,不方便自己断自己的案子。
这次事情就由我这个二大爷来牵头处理,大家看行不行?”
他这话合情合理 —— 易中海是当事人,阎埠贵刚才明显偏帮,确实只有他这个 “二大爷” 出面最合适。
院里的邻居们纷纷点头:
“行!二大爷出面我们信得过!”
“对,就让二大爷主持公道!”
易中海看着刘海中一副 “大义凛然” 的样子,心里恨得牙痒痒。
这分明是借机踩着他抬高自己!可事到如今,他骑虎难下,只能咬着牙点头:
“…… 听二大爷的。”
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提高声音道:
“好!既然大家信得过我,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老易,你先回去。
柱子媳妇,柱子,你也先回去。
等我查清楚了,明天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他顿了顿,又看向围观的邻居:
“各位街坊也都散了吧,明天一早咱们在院里开会,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事说透,保证给柱子家一个公道!”
邻居们见有了明确的处理方案,又议论着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