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铃一响,刘海中锁好办公室门,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往四合院赶。
刚进院把车支好,就见三大爷阎埠贵颠颠地从自家屋跑出来,脸上堆着笑:
“老刘!可算等着你了!”
刘海中刚把车锁好,挑眉道:“老闫,有事?”
阎埠贵凑上来,“老刘,你还瞒呢,全院都传开了!
你升了采购科副科长,还兼着食堂主任和技术顾问,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按规矩,得请客啊!”
他一边说,一边念念有词:“这会,好歹让大伙沾沾你的喜气……”
刘海中笑了,知道这老小子是闻着 “好处” 来的。
刘海中从兜里掏出 10 块钱和五斤肉票,递了过去:
“老严,请客的事我应了,但我就不出面张罗了 —— 刚升职就大张旗鼓摆酒,怕大伙说我炫耀。”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 10 块钱和五斤肉票给你,不管你是张罗着做一顿让大伙聚聚,还是按人头分点肉票、买点糖果,都由你全权安排。
总之让院里老少都沾点喜气,就行。”
阎埠贵眼睛一亮,飞快地接过钱和票证,手指在肉票上捻了捻,心里立刻算开了账:
五斤肉票,10 块钱能买两斤红糖、五斤白面,再称点粉条白菜,足够全院三十多口人吃顿像样的
—— 要是省着点,说不定还能落点好处。
“你放心!这事交给我,保准办得妥妥帖帖!” 阎埠贵拍着胸脯,“保证没人说你炫耀,就说是我提议的,让大伙沾沾你的光!”
“行,那就辛苦你了。” 刘海中摆摆手,“别太铺张,意思到了就行。”
“明白明白!” 阎埠贵揣好钱票,乐颠颠地走了,脚步都比刚才轻快
刘海中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自己不出面,让阎埠贵去张罗,既避开了 “炫耀” 的嫌疑,又能让阎埠贵借着这事在院里刷存在感,他自然会尽心尽力。
再说,10 块钱加五斤肉票,对现在的他来说不算啥,却能让全院人念他个好,划算得很。
这时易中海走过来,恰好听到两人对话,赞许道:“老刘,你这么安排,妥当。”
“还是低调点好。” 刘海中笑了笑,“院里人多嘴杂,少惹点闲话。”
易中海点点头,心里越发觉得刘海中沉稳了。
换做以前,他怕是巴不得敲锣打鼓让全院知道,如今能藏住锋芒,确实长进了。
刘海中正跟易中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明天请客的事,突然传来个清脆的童声:
“二大爷,门口有个漂亮姐姐找你!”
是阎埠贵的小女儿阎解娣,扎着两个小辫子,仰着小脸看他。
刘海中愣了一下:“哪个女的找我?”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碎花衬衫的身影就走进了中院,正是秦月如。
她显然是精心收拾过的,头发梳得光溜。
刘海中一看,暗骂:我操,怎么是这娘们?这秦月如简直是牛皮糖,甩都甩不掉,居然还摸到四合院来了!
秦月如也看到了他,脸上立刻堆起娇笑,快步走过来,声音甜得发腻:
“刘同志,原来你还是这院里的管事大爷!
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当上‘大爷’了,本事可真大。”
她这话半是奉承,半是打探,眼睛还滴溜溜地打量着四合院的环境。
一旁的易中海看秦月如长得漂亮,又对刘海中这般热络,以为 是刘海中处的对象。
“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说完,识趣地转身回了屋,临走前还冲刘海中挤了挤眼,那意思是 “这姑娘不错”。
等易中海一走,刘海中脸上的笑瞬间没了,压低声音,带着怒气: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谁让你来的?”
秦月如却不怕他,反而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我打听才知道你住这儿。我…… 我就是想问问你,之前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指的是之前求他娶她的事。
刘海中皱紧眉头:“我说过了,别瞎想!
你赶紧走,院里人多眼杂,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看到又怎么了?” 秦月如仰着脸,眼神里带着点挑衅,“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刘海中瞪了她一眼:“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秦月如咬着唇,声音软了下来,“我就是想找个依靠。”
刘海中正琢磨着怎么把秦月如赶紧打发走,傻柱过来了。
他是想过来巴结新领导,一看到秦月如,脚步猛地顿住,眼睛瞪得溜圆。
他快步冲过来,指着秦月如,结结巴巴道:“你、你…… 你是不是那个‘小杨柳楼’?”
这话一出,秦月如的脸 “唰” 地白了。
要是让刘海中知道她不光不是黄花闺女,还唱过粉戏,那嫁给他的事就彻底没戏了。
她慌忙摆手,声音都发颤了:“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小杨柳楼’,你别瞎说!”
傻柱却认定了,拍着大腿道:“没错!就是你!我看过你唱的戏,错不了!”
秦月如又羞又急,眼泪都快出来了,瞪着傻柱:“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认错人了。”
傻柱被秦月如那一眼瞪得,顿时变得唯唯诺诺,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刘海中看了看一脸窘迫的傻柱,又瞥了眼秦月如,眉头皱了皱。
冲秦月如道:“先到屋里坐会儿。”
说完,他没给秦月如反驳的机会,拉着傻柱就往中院走。
到了没人的地方,刘海中才松开手,问:“柱子,你怎么认识秦月如的?”
傻柱愣了一下:“二大爷,她叫秦月如啊?”
“嗯,怎么了?” 刘海中点点头,“你还没说,你怎么认识她的。”
傻柱挠了挠头,吞吞吐吐道:“我…… 我是听过她的戏……”
刘海中看着他那扭捏样,干脆直接问,“柱子,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这话一出,傻柱脸 “腾” 地红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二大爷!您可别瞎说!
我就是…… 就是觉得眼熟……”
他嘴上否认,眼神却有点飘忽,顿了顿,突然拍了下大腿:
“哎?妈呀!秦月如…… 秦淮茹…… 这俩名字,怎么听着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