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站在礁石上,低头看向潭里,眉头轻轻一蹙——刚才密密麻麻挤在水面的鱼群,这会儿竟少了快一半,水面也不像之前那样“沸腾”,只剩下零星的鱼影在游动。
不敢耽搁,赶紧从空间摸出灵泉水壶,往潭里又滴了几滴。
不过片刻功夫,潭底那个洞口又开始“咕嘟”冒泡,先是几条老虎斑顺着水流钻进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海鱼涌了进来,连带着些通体青褐、身上带着浅色斑纹的斑节虾,也挥舞着虾钳挤在鱼群里,从洞口源源不断地游进潭中。
水面很快又热闹起来,鱼影和虾群交织在一起,搅得潭水泛起细碎的涟漪。周小言看着这场景,心里踏实了些,只是不敢再像刚才那样猛收,而是放慢了速度,一边留意着身体的状态,一边伸手往水里探,稳稳地将鱼和虾收进空间。
收了十多分钟,周小言感觉脑袋又有些发沉,赶紧收回手,从空间摸出水壶拧开,猛灌了几口灵泉水。清冽的泉水滑过喉咙,那股紧绷的眩晕感立刻缓解了不少。
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绳子,又瞟了眼潭里还在慢悠悠游动的鱼和虾,心里暗道: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贪多了,真栽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缓过劲来,才重新把手伸进水里,动作放缓了许多,收一会儿就停下来歇口气,喝两口灵泉水。
就在鱼群渐渐稀疏时,周小言果断拧开灵泉水壶,往潭里又滴了几滴。没等多久,洞口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水泡声,水流猛地搅动起来,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下意识后退半步,就见洞口阴影里挤进来个庞然大物——那东西足有小卡车那么长,灰黑色的皮肤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粗糙,布满了不规则的疙瘩和褶皱,头顶鼓着两个不对称的肉包,眼睛小得像两颗绿豆,挤在肥厚的嘴唇上方,透着股呆笨的凶相。最吓人的是它那张嘴,咧开时能看到两排歪歪扭扭的牙齿,有的尖如锥子,有的却断了半截。
这东西分明是鲨鱼的近亲,却长得比最丑的安康鱼还要潦草——身体后半段突然变细,拖着条布满硬刺的尾巴,游起来摇摇晃晃,像块没绑好的破麻袋,硬生生把直径两三米的洞口堵得严严实实,身后还跟着一群被它挤过来的小鱼,慌乱地在它周围打转。
周小言看得咋舌:“这模样……是从海底泥里刚刨出来的吧?”
周小言盯着那丑鱼在洞口笨拙地晃悠,眉头拧成了疙瘩。
收吧?这模样实在瞧着膈应,自己肯定下不去嘴,放空间里也是占地方,平白浪费地方;不收吧?这么大个儿在潭中,影响自己发挥收鱼。
“罢了罢了,先收进来再说。”总不能让这丑东西坏了自己的好事。
意念一动,那丑鱼庞大的身躯瞬间从潭里消失,被收进了空间。
“等回去的时候扔回海就是,反正留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