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路我熟。”周小言摆摆手,转身出了门。
走了一段路,见没人注意,迅速将手里的木盒收进空间,一身轻松地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周小言走到离家不远的巷口,远远就瞧见院门前有两个忽明忽暗的光点在晃动,像鬼火似的。心里咯噔一下,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往墙角缩了缩。
借着朦胧的月光,才看清那是两个戴着红袖章的男人,正坐在自家院门槛上抽烟,烟头的火光随着他们说话的动作上下跳动。
不敢再往前,悄悄退到巷子拐角的阴影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院门口。夜风卷着烟味飘过来,呛得她忍不住想咳嗽,又死死憋了回去。
不知等了多久,那两人终于抽完了烟,把烟蒂往地上一摁,踩着鞋跟碾了碾,又闲聊了几句,才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周小言又等了片刻,确认两人彻底走远,这才踮着脚快步溜到院门前。侧耳听了听院里的动静,没什么异常,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的院门,闪身进去。反手摸到门后的木栓,“咔哒”一声扣紧,后背抵着门板,长长地舒了口气。
周小言心里大致有数,这俩戴红袖章的,八成是街道办张主任吩咐来的。跟张主任说过院子里进贼的事,当时就说会让巡逻队多来这边巡逻几圈。
看来张主任还挺实在,说到做到。周小言已经好几次发现,门口有巡逻队过来巡逻了。
而北街那小混混,就是之前翻墙进周小言院子偷东西的主儿。周小言早就在院里贴了护宅符,他刚翻进去,脚还没站稳,护宅符就起了作用——眼前猛地冒出些青面獠牙的鬼怪幻象,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
那小混混哪见过这阵仗,当场就吓破了胆,裤裆都湿了,连滚带爬地逃出院子,一路疯跑回了家。
回去后,他就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胡言乱语,一会儿喊“别抓我”,一会儿叫“饶了我”,整个人疯疯癫癫的。烧退了之后也没好,眼神直勾勾的,见人就躲,分明是吓傻了。
附近那些被他偷过东西、抢过零钱、受过他欺负的邻居们,听说了这事都拍手叫好。“活该!”有人站在巷口念叨,“平日里偷鸡摸狗,坏事做绝,这下遭报应了吧?人啊,真不能做太坏,老天爷都看着呢!”
周小言回到家,先仔细检查了院门和屋门,确认都闩得严实,才转身进了里屋,反锁了房门。
从空间里摸出那两个紫檀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子母佩温润的光泽在灯光下流转,虎符上的猛虎浮雕依旧透着慑人的威严,连符面的铭文都仿佛带着岁月的回响。指尖轻轻拂过虎符的齿痕,又将两块玉佩凑在一起,听着那细微的磕碰声,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
赏玩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将东西收好,默念一声,两个木盒便消失在掌心,收进了空间。
做完这一切,脱了外套,抱着山子沉沉睡了过去,连梦都是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