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谢过,没多留:“那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
“慢走啊!”老大在身后喊着。
周小言走到院门口,脚步猛地顿住——上次夜里回来时,院墙边那串不属于她的脚印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微紧,放轻了所有动作。
先是凑近门缝往里瞧,没什么异样。又将耳朵轻轻贴在门板上,屏住呼吸听了片刻,只有风刮过墙角的呜呜声,再无其他动静。
这才掏出钥匙,极轻地插进锁孔,“咔哒”一声拧开。推开门时,特意放慢了速度,目光快速扫过院子的每个角落。
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反手关上院门,“咔哒”一声锁好。转身走进堂屋,推开房门后,才彻底松了口气。心念一动,便进入了空间,一头倒在铺着软褥的小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快到中午,周小言才慢悠悠起身。先在空间里忙活了阵稻谷脱壳,看着白花花的米粒堆在盆里,心里踏实了些。
发现油和米都备得差不多,唯独缺些蔬菜。琢磨片刻,从空间角落的菜畦里摘了些顶花带刺的黄瓜,水灵灵的泛着光。
“正好腌些黄瓜,到时候带上山,配着糙米饭吃肯定爽口。”一边嘀咕,一边麻利地洗干净黄瓜,切条、撒盐、控水,动作熟稔得很。
周小言在空间里忙到傍晚,才带着一身淡淡的泥土气走出来。手里端着个碗,里面是刚拌好的饭,混着熬得奶白的鱼汤,热气腾腾的。
“山子,过来吃饭了。”轻声唤了句,墙角立刻窜出一只山狸猫,尾巴高高翘着,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裤腿。周小言把碗里的饭倒到山子的碗里。看着山子低头狼吞虎咽,眼底漾起一丝柔和。
等山子吃得差不多,才拿起空碗往井边走去,刚蘸了水准备洗碗,院门外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周小言动作一顿,放下碗擦了擦手,快步走向院门,
周小言走到院门口,隔着门板沉声问:“谁?”
门外传来街道办张主任略显局促的声音:“小言同志,是我。这儿有两位说跟你是亲戚,我给带过来了,你出来认认。”
周小言眉头瞬间蹙紧,拉开门闩,只将院门打开一道窄缝。门口果然站着张主任,她身后的两个女人穿着打满补丁的旧衣,裤脚沾着泥渍,脸颊瘦得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瞧着确实像从远路逃难来的。
没等周小言开口,那年纪稍大的女人已经扑到门缝前,伸手就想抓她的胳膊,声音尖利又夸张:“哎呀我的外孙女哟!外婆可算见着你了!快让我们进去,外面风大!”
旁边的中年妇女也跟着抹眼泪,哽咽着重复:“小言啊,我是你舅妈啊……快让我们进去吧……”
周小言避开那只伸来的手,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抬眼看向张主任,语气冷静却带着压抑的怒意:“张主任,这两人上次就来过,想霸占我的房子,摆明了是想吃绝户。”
“当时我就报了公安,”加重了语气,字字清晰,“公安局有记录的,当时把他们遣送回去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又跑来了。”
看向张主任,眼神里带着恳切:“张主任,这种事不能纵容。还请您帮我做个主,再联系公安来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