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间,周小言望着那堆像小山似的稻谷,觉得随意堆着实在碍眼。寻来两块表面还算平整的石头,将其中一块放平当底座。
抓过一把稻谷放在石头上,拿起另一块小些的石头,学着磨东西的样子,在稻谷上反复碾磨。硬壳被磨得裂开、脱落,露出里面白白的米粒。停下来,把磨掉的谷壳拂到一边,只留下米粒,随后又抓过一把稻谷,重复起碾磨的动作。
周小言磨得手都酸了,可才磨出两三天的量。一把扔开手中的石头,嘟囔着:“这得到啥时候才是头啊,算了算了。”说着便放弃了继续脱壳的工作,回到小床,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周小言醒了过来,起身穿上厚实的棉衣棉裤,又裹上围巾,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随后走出了空间。
周小言一路往黑市走,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黑市老大的办公地点,敲响了门。
门开了,黑市老大看到周小言,脸上堆起笑:“妹子来了?”
周小言没废话,直接问:“你这儿有铁锅和菜刀吗?”
黑市老大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有。”说着,转身从里屋搬出两口铁锅和两把菜刀,“你看看合不合用。”
周小言接过,掂量了两下,铁料厚实,刀刃闪着寒光,看得出是正经铁匠打的好物件。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币问:“多少钱?”
黑市老大摆摆手:“跟你算啥钱?拿着用吧。”
周小言却把钱往桌上一放:“一码归一码,该给的得给。”
黑市老大见周小言坚持,只好拿起两块钱,意思了一下,剩下的又塞回周小言手里。
周小言见老大如此,便也不再推辞,把钱塞入口袋。老大的这份心意,周小言记在心里。
周小言拿好东西,便打算跟老大告辞回去。老大忙叫住她:“别呀,妹子你刚来,玩会儿再走。看看哥这里有什么喜欢的,你带点回去。”
周小言看着这间摆满各式物件的屋子,说道:“老大,我现在暂时不缺,打猎还得等段时间。村里都忙着呢,也没人上山。”
老大摆摆手:“没事没事,这不急。”
周小言跟老大告了别,正要走,老大又说:“我送你一段吧,拿这么多东西不好走。”
周小言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都走惯了,没关系的。”
说着,背起两个大锅和两把菜刀,背上东西便转身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周小言左右看了看,确认周遭没人,才将锅和菜刀收入空间,继续往回走。特意拐进上次遇到白衣女鬼的那条街,脚步放得慢了些,眼神不住地往两侧瞟,心里揣着点说不清的期待,又有点莫名的紧张。
可从头走到尾,街面上空荡荡的,别说那抹白衣身影了,连只猫窜过、狗吠声都没听见。只有风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过。
周小言脚步没停,用透视眼快速扫过两侧屋子,屋里没什么异常情况,却也瞥见了些不该看的画面。赶紧收回目光,手忙脚乱地摸出手绢擦了擦眼睛,心里嘀咕着:可别真长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