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走进空间里的小屋,来到小厨房。先在灶台里添柴烧了一锅热水,水汽腾腾地漫出锅沿时,将热水倒进屋角一个宽大的木盆里。又转身从水缸里舀了一桶冷水加进去,用手试了试,温度刚好。
周小言脱了衣服,转身从墙角拖过一个小铜盆,先往里面舀了些温水。低下头,将头发浸在水里,抓过木槿叶在发间揉搓起来,绿青色粘液很快裹住了发丝,把积攒的油污都带了下来。等头发洗得差不多了,倒掉铜盆里的脏水,又去院里的大木盆舀了些干净水,将头发反复冲净,才用毛巾胡乱擦了擦后把头发包了起来。
接着,来到大木盆前,试了试水温后,整个人坐了进去。温热的水漫到胸口,拿起肥皂,从脖颈到脚底板仔细擦洗,泡沫堆了满满一盆,把之前在林子里沾的草屑、泥土都洗得一干二净。
洗透了,才起身,用一块厚实的干净毛巾擦干身子,来到房间,打开衣柜翻出一身干净的衣裳换上,领口袖口都系得整整齐齐,浑身的清爽劲儿一下子涌了上来。
将脏衣服泡到洗澡水里,蹲下身就着洗澡水搓洗起来。肥皂泡泡起了又破,直到衣服上的汗渍都消失了,才换了盆清水漂净,拧干后搭到院角的晾衣绳上。
这时候才真正觉得浑身轻快,连带着心里的躁郁也散了。只是折腾了这一通,肚子虽有点空,却没什么胃口吃饭。周小言走到灵泉边,用瓢舀了些灵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瓢,甘冽的水滑过喉咙,抵得上半顿饭了。
打了个哈欠,脚步发沉地走到床边,掀开薄被躺了进去。湿发打湿了枕巾,却懒得管了,眼皮越来越沉,正好歇个午觉。
这一觉睡得不算久,却格外沉。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都透着松快,之前被巨蟒惊吓的阴霾散了大半。解下头上的毛巾,头发已经干了,带着点自然的蓬松。
下床拿起木梳对着镜子慢慢梳理。湿发已经干了,带着些微的蓬松,三两下将头发编成长长的麻花辫,甩到身后,利落又清爽。
周小言蹲下身,利落地用带子将裤脚扎紧,勒得紧紧的,掏出老大夫给的防蛇虫药粉。打开纸包,一股辛辣的气味扑面而来。
倒了些药粉在手心,搓了搓,然后仔细地抹在脖颈、手腕这些裸露的地方,连耳后都没放过。接着,又在鞋子上和脚腕上也撒了些药粉,确保每地方都有药粉的保护。
确认没有遗漏后,站起身,走到空间角落。山子就定在那里,保持着被收入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个精致的雕像。周小言捏了点药粉,小心翼翼地在山子的身上每个部分都抹了一遍,连爪子缝里都没落下。
做完这一切,抱起山子,感受着怀里温热的小身子。深吸一口气,意念一动,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换——空间里的景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那片林子。
周小言抱着山子站定,环顾四周。林间静得反常,别说野兔野鸡,连半只飞鸟的影子都没见着。想来是刚才巨蟒过境,把周遭的活物都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