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收拾完,从空间里拿了饭菜,简单的吃了后把剩下的鱼肉拌着米饭倒入山子的碗里,山子立刻凑过来狼吞虎咽。看着山子吃完,把碗筷收到厨房简单冲洗了下,便去院里打水。
灶上的铁锅很快就冒起了热气,将热水倒进浴盆,又兑了些凉水试了试温度,才脱了衣服坐进去。温热的水漫过身体,一天的疲惫仿佛都被泡掉了大半。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山子已经蜷在床头打盹。轻轻躺在山子身边,小家伙立刻蹭过来,毛茸茸的身子暖烘烘的。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周小言便起床了。刚起身,简单梳洗了一番,又吃了点早饭。做完这些,站在屋门口,望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色,一时倒没想好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医院里的张叔好了一些后,张婶记着周小言的话,早上给张叔弄好饭菜,等他吃完、收拾利落,便急匆匆往家赶。先从柜子里翻出一叠黄纸,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木头小人裹得严实,又用布一层一层包好,这才急匆匆出门,打算按周小言的意思送到道观,请道士帮忙处理。
等处理完,张婶又匆匆赶回来,拿艾草在屋子里仔细熏了一遍,熏好后,又在房间里放了碗粗盐,这才重重松了口气。自从做完这些,张婶明显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人也清爽了许多。
张婶又进厨房忙着给医院的张叔做些饭菜,饭快做好时,张老太太带着几个人回来了。看到张婶在家,老太太便问:“你怎么在家里?”
张婶见有外人在,忙解释:“我回来做点饭,顺子吃不惯医院的饭。”
老太太点点头没多问,转头招呼跟着的几人:“在家吃点吧?”那几人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婶,我们先回去了。”又跟张婶打了招呼,问了问张叔的情况,便各自回家了。
人走后,老太太看着张婶说:“之前去了几趟厂里,人家都不松口。刚才在外地的厂长回来了,了解情况后,又看我一个老太太可怜,顺子的医疗费全报销,等康复了,还能回厂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没把他开除。”
张婶一听,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抹着泪说:“太好了!太好了!多亏了小言这丫头,要不是她,这个家真不知道该咋办,早就完了!”
老太太听了纳闷,拍着大腿说:“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几天是我带着院里的人,去厂里求爷爷告奶奶的磨嘴皮子,才换来的结果,怎么成了小言丫头的功劳?”
张婶便把周小言去医院看望张叔时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讲了。老太太听完,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我这几天浑身不得劲,硬撑着跑厂里,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浑身有劲了。我还以为是顺子的事解决了才松快,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顿了顿,又说:“那咱得好好谢谢小言丫头。”
张婶点头:“是啊是啊,得好好谢人家。不过这事儿,咱们自己人知道就好,别往外说。”
老太太拍着胸脯:“我虽然老了,但不糊涂,知道轻重,放心吧,我会烂在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