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锅烧得冒烟时,倒了勺猪油,油化了就下姜蒜爆香,接着把野猪肉倒进去,铁铲快速翻炒。肉块渐渐煸出油脂,边缘微微发焦,抓了把糖撒进去,炒到糖融化裹住肉块,颜色变成深琥珀色,再倒两勺酱油,添热水没过肉,扔了几根葱段,盖紧锅盖,往灶肚添了把柴,让它慢慢炖着。
这时里锅的饭香飘了出来,把灶肚里的树枝夹出来,塞进外锅的灶肚,让里锅借着余温焖着,外锅的火则烧得更旺。
转身处理鱼:青鱼放地上用擀面杖敲晕,刮净鱼鳞,铺开鱼腹,掏出内脏和鱼鳃,冲洗干净。鱼头剁下来单独放着,鱼身切成大块。等野猪肉炖了一个多小时,汤汁收得浓稠,掀开锅盖撒了点味精,用大盆盛出来,端到一边。
洗干净锅,重新上火烧旺,倒油,下姜蒜炝锅,把鱼块倒进去,小火慢煎,煎到两面微黄,倒了点料酒去腥味,加酱油、葱段和热水,盖锅焖着。汤汁快收干时,盛进另一个大盆。
接着烧鱼头汤:倒油烧热,放入葱姜蒜,再把鱼头放进去,煎到两面焦黄,添了半锅热水,大火烧开后转中火煮,汤色渐渐变成奶白。洗了把鸡毛菜扔进去,撒盐和味精,煮到菜变软,用大碗盛起来。
最后炒青菜:锅烧得冒烟,倒点油,蒜末爆香,倒进青菜大火快炒,撒盐翻两下就出锅,装了大半盆。
周小言找了个盆子,每样菜都夹了点,又从里锅盛了一碗饭。剩下的菜和大半锅饭,一样样收进空间。瞥见锅底结了层金黄的锅巴,用铲子铲下来,就着菜吃——锅巴又脆又香,混着野猪肉的油香,越嚼越有滋味。
吃到一半,周小言找了个小碗,盛了半碗饭,拌了些鱼汤,又夹了两块鱼肉进去,端到墙角的猫碗旁倒了进去。山子立刻“喵呜”一声凑过来,脑袋埋在碗里狼吞虎咽,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嗷呜、嗷呜”声,尾巴还轻快地晃着。
周小言看着它吃得香,自己又拿起铲下来的锅巴,就着剩下的菜慢慢嚼着。锅巴带着柴火烤出的焦香,混着鱼肉的鲜和红烧肉的油润,越吃越有滋味,不知不觉就把所有锅巴都吃完了,肚子撑得圆滚滚的,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拍了拍肚子,忽然想起刚才埋在灶肚灰烬里的几个红薯。起身走到灶台边,用火钳扒开余温尚存的灰烬,一股浓郁的甜香立刻钻了出来。那几个红薯裹着层焦黑的皮,用手指捏了捏,软乎乎的,显然已经熟透了。
周小言吹了吹红薯表面的浮灰,把它们一个个捡起来,吹掉灰后收进了空间。“实在是吃不下了,饿了再拿出来吃。”
吃饱喝足后,周小言浑身懒劲上来,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索性转身拴上堂屋的木门,也顾不上收拾满桌的碗筷,意念一动便闪身进了空间。
从昨夜后半夜忙到现在,早就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空间里的小床柔软舒适,倒头就栽了进去,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沉沉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早,在一阵“咚咚咚”的敲门中,把周小言从熟睡中惊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着眼睛嘟囔:“谁啊……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