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应了一声：“好嘞！”随即一招手，手下推着推车和秤紧跟着进了弄堂。
两个汉子麻利地拿起铁秤钩子，瞅准野猪的后腿绑绳处勾住，另一头的秤杆由两人合力抬起。铁秤砣在秤杆上慢慢滑动，直到秤杆平得像根线，其中一个汉子才松了口气，咋舌道：“老大，乖乖，这头野猪够沉！三百二十斤整！”
老大凑近看了眼秤星，点头道：“记下。”
手下解开钩子，把这头野猪抬上推车，又勾住另一头。折腾片刻，秤杆再次放平，汉子报数：“这头三百斤！”
接着是羚羊，体型小些，一人抬秤便稳了。“这只一百一十斤！”“那只一百二十斤！”
“妹子啊，你看这两头野猪，总共620斤。按咱之前的价格，一块二一斤，算下来刚好744块钱。”老大一边说，一边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两只羚羊，“这羚羊呢，一共230斤。这东西少，金贵点，算一块五一斤，正好345块钱。”
他伸出手指又扒拉着算了一遍，“744加345，总共1089块。”说着，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捆捆用皮筋扎好的钱，有零有整，慢慢数着。数完之后，他把钱往周小言面前一递，笑着说：“咱凑个整数，给你1100块。你数数。”
周小言接过钱，直接往随身的布包里一塞，抬头道：“老大，相信你，错不了。”
老大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你这么信得过哥哥，今儿再送你个小玩意儿。”说着冲旁边的手下递了个眼色，手下立刻递过来一个用蓝布裹着的小盒子。老大接过来，往周小言面前一递：“拿着。”
周小言接过来解开布，见是个巴掌大的木盒子，雕花刻纹精致得很，边角打磨得溜光，一看就不是凡物。正打量着，老大就道：“这盒子是我前阵子从一个老道那儿意外收来的，说是鲁班后人的手艺，带机关的，叫啥……哦对，暗锁盒。我摆弄了快半个月，愣是没打开，也不知道里头藏着啥。”他指了指盒子上的纹路，“你看这做工多细，想着小姑娘兴许喜欢这些精巧玩意儿，就给你玩了。”
周小言指尖摩挲着盒面的花纹，眼睛亮了亮，忙抬头道：“谢谢老大！这盒子我喜欢，太喜欢了！”
老大笑得更欢了，摆了摆手：“喜欢就好。以后哥淘着好东西，还给你留着。”说着又瞅着她，“你呀，老是‘老大老大’地叫，就不能喊声哥？”
周小言愣了一下，随即乖乖叫了声：“哥。”
老大这下乐开了花，应了声“哎，好妹子”，嗓门都亮了几分：“你等着，以后有好东西，哥指定先想着你！”
周小言点点头，把盒子小心揣进包里：“谢谢哥。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快回去吧，在这儿待久了不安全。”
老大应了声“行”，转头指挥着手下：“把东西装上，走了！”手下们七手八脚把猎物抬上推车，老大冲周小言摆了摆手：“回吧妹子，咱下次见。”
周小言挥挥手：“哥，路上小心。”
周小言看着老大一行人推着车渐渐走远，直到身影消失在巷口拐角，才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迈开步子。下意识地摸了摸布包，指尖触及的却是空荡荡的布料——刚才趁着众人忙着装车、注意力分散的瞬间，布包里的钱和那个精致的木盒子，已经被她悄无声息地转移进了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