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站在院内,今天是装院门的日子,这时听见拖车轱辘声“咕噜咕噜”碾过石子路,猛地站起来:“张师傅!可算来啦!”
木匠张师傅叉着腰喘气,徒弟已经跳下来卸拖车绳:“小言姑娘瞧好!这门我加了三道横梁,榫卯扣得比铁钉钉的还牢,踹都踹不开!”说着“咚”地拍了下门板,震得檐角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周小言伸手按按门板,指腹蹭过光滑的木面:“真厚实!比我上次看的样品还好——张师傅您手艺绝了!”
“那是!”张师傅得意地摸胡子“我特意刷了三遍桐油,保准十年不腐。”两人正说着,徒弟已经扛着门框往门洞挪,“来搭把手!先把门框固定住!”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院门总算稳稳立在门轴上,周小言推了推,纹丝不动,满意得直点头。张师傅擦着汗收拾工具,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师傅的袖子:“那个……师傅,您那儿有现成的木床吗?”
“巧了!”张师傅眼睛一亮,“昨天刚做好一张单人床,松木的,结实又轻便,本来要送镇上家具铺的,你要的话直接拉走,算你便宜点!”
“真的?”周小言眼睛亮起来,“那太好了!我跟您去搬!”说着就去解院门的锁,
周言跟着木匠师傅和他徒弟往木材店去,心里揣着点期待。来到店里,就看见店后院里堆着几张打好的木床,师傅指着最靠里那张:“就这个,松木的,刚上了清漆,你瞅瞅。”
周言走过去,伸手按了按床板,厚实的木料纹丝不动,床腿也打得笔直,边角都磨得光滑,没一点毛刺。“师傅,这床做得真扎实。”满意地点头。
“那是,”师傅拍了拍床沿,“钉子都是双股钉的,睡个十年八年没问题。给你算便宜点,十二块钱,不亏。”
周言没犹豫,从口袋里数出票递过去。师傅接过钱,冲徒弟喊:“搭把手,给姑娘送回去!”
和徒弟一前一后推着床,看着新床稳稳地往前挪。阳光洒在木头上,泛着淡淡的光,心里盘算着,今晚总算不用再蜷在院子的席子上了,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周小言看着木匠徒弟把床摆好,对方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粗瓷碗,倒了半碗凉白开递过去:“喝口水吧,刚晾好的。”
木匠徒弟接过碗,仰头喝了两口,抹了把嘴笑道:“谢了,我得赶紧回了,师傅还等着回话。”
周小言点点头:“慢走。”
周小言送木匠徒弟出了院门,转身随手关上院门,咔哒一声拴好门栓,又进了堂屋,反手将堂屋门也合上。走到新床旁,心念一动,床被收入了空间。紧接着,自己也闪身进了空间里的小院。
空间小院的房间里,将床稳稳放在墙角,看着崭新的床架,嘴角忍不住上扬。随后转身打了一盆清水,拿起布巾仔细擦拭床沿、床板,直到每个角落都干干净净。擦完床,又找出一条旧棉被,铺在床板上,最后再把席子铺平。
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长舒一口气:“今晚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