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拍了拍手上的土,刚要抄起身边的56式自动步枪起身,目光却落在脚边那两个被砍断的雷击木树桩上。树桩还露出地面寸许,焦黑的截面下,隐约能看到内里紧实的木质。
“就这么扔了?”皱了皱眉,心里直犯嘀咕。这可是雷击木,哪怕是剩下的树桩,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现代那些商家为了仿冒雷击木,用电烧火燎的都有,真正天然的雷击木金贵得很,可遇不可求。
这么一想,索性又从空间里摸出开山刀,周小言蹲在树桩旁,先拿开山刀往泥土里剜了剜,把树根周围的浮土一点点刨开。耐着性子往下挖,直到埋在地下的根部整个露出来——那根系盘在土里,虽不如树干粗,却也结实得很,带着雷击后的焦黑印记,反倒透着股特别的质感。
“得整整齐齐砍下来才好。”眯眼打量着,握紧刀柄顺着根部的弧度下刀。“咚咚”几声闷响,刀刃稳稳切进木质里,没多会儿,一块带着断根的树桩就被完整地砍了下来。把这树桩往地上一放,稳稳当当的,顶面平平的,正好能当小凳子坐。
“放空间里歇脚正好。”周小言拍了拍树桩上的土,心里挺满意。
这时她又瞧见旁边的根须,有几根竟长得跟手臂一般粗,在土里盘虬卧龙似的。“可不能浪费了。”又动手把这些粗根须一点点挖出来。阳光照在上面,能看到雷击后特有的纹路。
拿起一根最直溜的根须,用刀把外皮细细剥掉,露出里面浅褐色的木质。虽没学过做桃木剑的手艺,但这么一根光溜溜的桃木棍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挺趁手。
“扛着正好扒拉草丛,遇上蛇虫也能打。”周小言把木棍扛在肩上试了试,长度正合适。又把剩下的粗根须也都收拾出来,一并收进空间,心里盘算着:说不定以后能琢磨着做点小物件,就算当柴烧,那也比普通木头金贵些。
周小言一手稳稳扛着56式自动步枪,枪身贴着肩窝,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另一手则拎着那根刚打磨好的雷击木打蛇棍,木头的纹理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迈着大步,脚下踩得落叶“咔嚓”作响,嘴角扬着藏不住的笑意,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往回走。风吹过林梢,带着草木的清香,肩上的枪、手里的棍,还有空间里藏着的宝贝,都让她觉得这趟折腾值当得很,脚步都透着股踏实的得意劲儿。
周小言心里那点得意劲儿还没焐热,眼前的景象就“唰”地变了样——刚才还能看见阳光的林子,突然变得郁郁葱葱,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枝叶缠满了粗粗细细的藤蔓,像无数只手垂下来,看着就阴森森的。
赶紧攥紧手里的雷击木,另一只手把枪扛在肩上,手指扣在扳机边,一步一步往前挪。四周静得可怕,别说鸟叫了,连虫鸣都没有,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死寂里显得特别清楚。
藤蔓时不时垂到眼前,像要勾住她似的,都得抬手拨开。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树影晃来晃去,总觉得暗处藏着什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每一步都走得特别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