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的皇宫内,金碧辉煌、气势恢宏,但此刻朱标却感到一股无法抑制的烦躁涌上心头。原来,他刚刚得知了一个令他极为不快的消息——吕氏竟然有孕了!
自吕氏入宫以来,为了维护她的颜面和地位,朱标始终保持着每十天便会前往吕氏宫中留宿一晚的习惯。然而,正是这个看似平常的举动,如今却带来了如此意想不到的结果。
此时,朴人猛面色惨白如纸般地跪在朱标跟前,战战兢兢地禀报着:启奏陛下,今日清晨时分,淑妃娘娘忽觉身体不适,遂传召御医前来诊治。经过一番细致检查,御医最终确诊淑妃娘娘已然怀有身孕。
作为这座宫殿的主宰者,朱标对于自身把控宫廷局势的能力向来充满信心。他深知,以吕氏的身份和背景,绝无可能有胆量做出背叛之举。深思熟虑之下,结合种种相关因素,朱标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大致的结论。
你敢肯定当初交代之事已经处理妥当? 朱标的嗓音冰冷至极,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一般。
听到朱标的声音,朴人猛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一般,以头抢地,不断地磕着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而沉闷的声响。
回陛下,奴婢敢发誓,当时绝对已经处理妥当,没有任何遗漏!奴婢实在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啊! 朴人猛一边叩头,一边惶恐不安地解释道,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这些年来,朴人猛一直在朱标身旁侍奉左右,深得其信任。然而,此次事件所造成的疏漏实在太过严重,让朱标无法再像往常那样轻易放过。他眼神冰冷,语气森然地命令道:自己前往锦衣卫南司去领罚吧!
话音未落,朴人猛再次疯狂地叩头,连连称谢: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多谢陛下开恩! 他深知,如果不是因为朱标平日里对他还算宽厚仁慈,恐怕此刻等待他的将会是比责罚更为严厉的惩处。
待到朴人猛离去之后,朱标紧紧皱起眉头,心情愈发沉重。他下意识地转动着拇指上戴着的那块温润洁白的玉扳指,似乎想要借此缓解内心的烦躁和忧虑,但收效甚微。
就这样,朱标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只听得一阵轻微的敲击声突然传来——笃笃笃!
这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周遭的沉寂,随后便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从旁边的树林里快步走出。此人正是朱标的贴身护卫铁牛。
朱标挥了挥手,示意铁牛起来,然后语气平静地开口说道:“去查一下淑妃自从入宫以来所有的见客记录,仔细查看每一个细节,看看是否存在任何异常或不寻常的地方。”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伪装和谎言。
铁牛恭敬地躬身回答道:“遵命!陛下放心,末将一定会彻查此事,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说罢,他转身离去,步伐稳健有力,透露出一种决然与果断。
待铁牛离开之后,朱标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立刻站起身来,径直朝着坤宁宫走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愈发沉重,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当他踏入坤宁宫时,一股庄严肃穆之气扑面而来。然而此刻的朱标却无心欣赏这些华丽的装饰,他径直走到殿内中央,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大声喊道:“所有人都退下!”那声音中明显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听到朱标的命令,坤宁宫中的宫女和太监们顿时惊慌失措,他们深知皇帝此时必定心中不快,但又不敢违抗圣旨,只得匆忙躬身施礼,迅速退出宫殿,并小心翼翼地关上宫门。
常皇后见状,心知肚明朱标此番前来定然是有事相告且事态严重。她快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陛下,究竟发生何事让您如此动怒?妾身可否知晓一二?”说话间,常皇后已亲自斟满一杯热茶,轻轻递给朱标。
朱标默默接过茶杯,缓缓吹去表面的热气,轻抿一口后,方才稍稍平复了些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吕氏有孕了。”
听到这话,常皇后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陛下,您瞧您这话说的,宫中嫔妃有孕不是喜事嘛,太上皇和太后娘娘一直都在说您子嗣少,如今又要有子嗣了,您怎么还不高兴呢?”
朱标随即拉着常皇后的手说道:“常姐姐啊~我的心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常皇后微微一笑,然后坐在朱标的腿上,双手环着朱标的脖子,轻轻在朱标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柔声说道:“陛下的心思我臣妾我当然知道,您不就是担心以后雄英的位置会被威胁到嘛。”
朱标环抱着常皇后摇了摇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自古以来夺嫡之争向来残酷,你性子单纯,又身为皇后,我不想让你被牵扯进来。”
常皇后又笑着在朱标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抱着朱标的头柔声说道:“标弟弟,自从嫁给你那一天起,对于这些事儿,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行啦,你也别烦闷了,还是想想给未出世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吧。”
说完后,常皇后从朱标的腿上下来,扭头朝朱标问道:“陛下晚上在臣妾这留宿不?前几日臣妾去祈福求签,求到的签上显示臣妾最近易孕呢。”
“哈哈,还问啥晚上留宿啊?现在不也可以留宿嘛。”
朱标说完后,直接一把抱起常皇后就朝卧房走去。
虽然常皇后对于朱标的大胆早就见怪不怪了,可一想到这大白天的,脸颊不由的还是有些发烫,随即将头埋到朱标的脖子处,小声道:“陛下,这还是白天呢。”
朱标朝常皇后挑了挑眉毛,意有所指的说道:“白天怎么了?白天才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