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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的冻土在初春的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李成梁的中军帐里却暖得像揣了个炭盆。他把骆思恭带来的密信往案上一拍,粗粝的手掌在 “以战马‘朝贡’,赐丝绸等价之物” 的字迹上重重摩挲,笑得满脸褶子都挤成了团。

“高!陛下这招真是高!” 他抓起案上的烧刀子猛灌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淌进花白的胡须里,“‘朝贡’!嘿嘿,用‘朝贡’的名义,谁还敢说个不字?”

帐下的副将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如松忍不住开口:“爹,这‘朝贡’和‘互市’不都是换东西吗?换个名儿就不一样了?” 他刚从沈阳卫巡查回来,铠甲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说话时带着股年轻人的冲劲。

李成梁把密信扔给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你懂个屁!” 他走到帐中央,指着挂在墙上的《大明会典》抄本,“互市是边贸,得经户部批,还得看内阁的脸色。可朝贡不一样 —— 那是外邦向天朝示好,陛下赏什么,赏多少,全凭圣心!”

李如松捧着密信,指尖划过朱翊钧亲笔写的 “云锦百匹抵良马五百”,突然明白了。这哪里是朝贡,分明是陛下给他们开了个明晃晃的后门。用 “赏赐” 的名义送云锦,换回来的却是能救命的战马,既绕过了张居正的边贸禁令,又保住了朝廷的体面,可谓一举两得。

“爹,那袄儿都司部能答应?” 他还是有些担心。蒙古人虽然爱中原的绸缎茶叶,可五百匹良马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他们半个部落的家当。

“他们能不答应?” 李成梁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羊皮袋,倒出一把晶莹的盐粒,“去年冬天雪大,蒙古草原上的盐巴早就吃光了。咱们这辽东的海盐,在他们那儿能换金子。再说了 ——” 他压低声音,凑近儿子耳边,“袄儿都司部和察哈尔部不对付,有咱们撑腰,他们求之不得。”

李如松这才恍然大悟。父亲早就和蒙古人暗通款曲了,陛下的密信不过是给这场交易披上了层合法的外衣。他想起去年冬天在边境看到的蒙古牧民,一个个面黄肌瘦,连马都饿得站不稳,哪里还有力气打仗。

“那咱们……”

“备礼!” 李成梁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把库房里那二十匹云锦都装上,再带上五千斤炒茶、三千斤海盐,爹亲自去趟袄儿都司部!” 他要让蒙古人看看,跟着大明有肉吃,跟着女真只能喝西北风。

三日后,袄儿都司部的牙帐外,李成梁的队伍像条长龙,绵延在雪原上。领头的马车上,二十匹云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金线绣的龙凤图案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蒙古牧民们扒着帐篷的毡帘偷看,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 ——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绸缎。

“李将军,首领在帐内候着。” 袄儿都司部的使者掀开厚重的毡帘,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他昨晚偷偷摸了摸那些云锦,滑溜溜的像流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李成梁走进牙帐,只见袄儿都司部首领正盘腿坐在羊毛毯上,手里把玩着个银酒壶。见到李成梁,他连忙起身行礼,动作虽然笨拙,却透着股小心翼翼的讨好。

“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 首领的汉话说得磕磕绊绊,却把 “将军” 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楚。他知道眼前这老头不好惹,去年就在抚顺关杀了察哈尔部的三个头领,手段狠得很。

李成梁没跟他废话,直接让人把云锦铺开。二十匹绸缎在昏暗的牙帐内绽放出夺目的光彩,把那些挂在墙上的狼皮、虎皮都比得像破烂。首领的眼睛都直了,哈喇子差点流到羊毛毯上。

“这些…… 都是给我的?” 他不敢相信地问,手指想去碰,又怕弄坏了。

“不。” 李成梁慢悠悠地呷了口奶茶,“这是陛下赏的。” 他从怀里掏出朱翊钧的密信抄本,在首领面前晃了晃,“陛下说,听说袄儿都司部忠心耿耿,特赐云锦二十匹。要是你们能‘进贡’些好马,陛下还有重赏。”

首领的眼睛猛地亮了。陛下赏的?这可比从互市上换来的体面多了!他一拍大腿,用蒙语喊了几句,很快就有牧民牵来五十匹战马。这些马个个膘肥体壮,鬃毛像黑色的瀑布,一看就是上好的河套马。

“将军你看!” 首领指着战马,笑得合不拢嘴,“这些都是我们最好的马,献给大明天子!”

李成梁围着战马转了一圈,手在马背上重重一拍。战马扬天长嘶,声音洪亮,震得牙帐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好马!” 他赞了一声,转头对李如松道,“记下,袄儿都司部进贡良马五十匹,回赐云锦两匹,茶叶五百斤。”

首领听得眼睛都直了。五十匹马换两匹云锦?还有茶叶?这买卖太划算了!他连忙又让人牵来四百五十匹战马,堆在牙帐外,黑压压的一片,像座小山。

“将军,我们有五百匹!” 他生怕李成梁反悔,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我们要一百匹云锦,一千斤茶叶!”

李成梁哈哈大笑:“爽快!就依你!” 他让人把云锦、茶叶搬出来,看着蒙古人疯抢似的往帐篷里搬,心里暗暗得意。这些绸缎茶叶在中原值不了多少钱,却能换来辽东最缺的战马,这笔账算得太值了。

李如松在一旁看得咋舌。他原以为蒙古人会讨价还价,没想到这么痛快。他凑到父亲耳边:“爹,这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便宜?” 李成梁瞪了他一眼,“等这些马练成骑兵,把努尔哈赤的人打回去,你就知道值不值了。” 他指着那些跃跃欲试的蒙古牧民,“告诉他们,以后每月都能来‘朝贡’,有多少好马,陛下就有多少赏赐。”

消息传回辽阳卫时,朱翊钧正在东宫看戚继光的密报。密报上说火器营又练了种新阵法,叫 “九边连环阵”,能把佛郎机炮和鸟铳结合起来,专克骑兵。旁边还画着个小人儿,举着炮管笑得龇牙咧嘴。

“小李子,你看戚将军这阵图。” 朱翊钧把密报往墙上一贴,手指点着图上的炮位,“等辽东的战马到了,让李成梁的骑兵从正面冲,戚将军的火器营在侧面打,保管蒙古人和女真都受不了。”

小李子刚要附和,却见骆思恭匆匆走进来,手里捧着个明黄色的匣子。“陛下,辽东八百里加急!”

朱翊钧打开匣子,里面是李成梁的奏报,还有一份 “朝贡清单”。上面写着 “蒙古袄儿都司部遣使朝贡,献良马五百匹”,下面是他的回赐:“云锦百匹,茶叶千斤,海盐五千斤”。

“好!” 朱翊钧拍着大腿,笑得露出了小虎牙,“李将军办事就是利索!” 他拿起朱笔,在清单上批了个 “准” 字,又添了句,“着户部每月拨云锦二百匹、茶叶两千斤至辽东,以备‘赏赐’之用。”

骆思恭躬身应道:“臣这就去办。” 他看着陛下兴奋的样子,心里暗暗佩服。用 “朝贡” 的名义换战马,既避开了内阁的耳目,又充实了辽东的军备,这招实在太高明了。

朱翊钧却看着奏报上 “女真部落不敢靠近边境” 的字样,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努尔哈赤不会善罢甘休,蒙古的其他部落也不会坐视袄儿都司部壮大。但他不怕,因为他手里的牌越来越多了。

“让工部再赶制一千支鸟铳,送到辽东。” 他突然说,“告诉李成梁,战马要练,火器也不能落下。将来的仗,不光靠刀枪,更靠炮铳。”

小李子应声而去,心里却越发肯定,陛下这是在为大战做准备。一边是蓟镇的火器营,一边是辽东的骑兵,双管齐下,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此时的辽东平原上,李成梁正骑着新换来的河套马,看着五千匹战马在雪原上操练。李如松穿着明光铠,手持长枪,在马队中穿梭,喊杀声震得冻土都在发颤。

“爹,你看这马怎么样?” 李如松策马奔到父亲面前,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引得周围的士兵阵阵喝彩。

李成梁点点头,眼里闪烁着满意的光芒:“好马!好儿郎!” 他指着远处的长白山方向,那里是女真部落的地盘,“告诉弟兄们,再练三个月,咱们就去会会努尔哈赤,让他知道知道,咱们辽东铁骑的厉害!”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在平原上回荡,吓得几只老鹰从天上俯冲下来,又仓皇飞走。李成梁看着这壮观的场面,突然觉得腰杆都挺直了。有了这些战马,别说是努尔哈赤,就是蒙古的察哈尔部来了,他也不怕。

而在长白山深处的赫图阿拉城,努尔哈赤正站在城楼上,望着辽东的方向,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刚收到斥候的回报,说李成梁用绸缎换了五千匹战马,正在平原上操练,看样子是要对他动手了。

“爹,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 褚英握着腰间的弯刀,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年轻气盛,总想和明军比划比划。

努尔哈赤摇摇头,眼神阴鸷得像长白山的寒流:“不急。” 他知道李成梁的厉害,当年他的祖父就是被这老头杀的,这笔账他一直记着。“等他们的战马累了,粮草断了,咱们再出手不迟。”

他转身走进城寨,留下褚英一个人站在城楼上,望着辽东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胆小,不就是五千匹战马吗?他们女真的骑兵也不是吃素的。

可他不知道,努尔哈赤心里想的,远比他深远。他知道大明的皇帝年轻却不简单,能用 “朝贡” 的名义偷偷换战马,绝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他要等,等一个最佳的时机,一击致命。

此时的京城,张居正正在内阁看辽东的 “朝贡” 清单。他看着上面 “五百匹战马换百匹云锦” 的字样,眉头微微蹙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蒙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五百匹良马可不是小数目。

“阁老,要不要查查?” 文书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他总觉得这事透着股蹊跷。

张居正摇摇头,放下清单:“不必了。” 他想起朱翊钧上次说的 “用内库银子,不占国库”,心里隐隐猜到了些什么。既然陛下想这么做,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毕竟,辽东的战马荒确实需要解决,只要不出大乱子,用什么名义都一样。

他拿起笔,在清单上批了个 “知道了”,然后继续看其他的奏折。只是,他的目光总不由自主地飘向辽东的方向,心里那点疑虑像根小刺,扎得他有些不舒服。

而东宫的暖阁里,朱翊钧正对着辽东的舆图,在上面画了许多小小的箭头。有的指向长白山,有的指向蒙古草原,最后都汇聚到辽阳卫 —— 那里将是未来大战的指挥中心。

“小李子,你说等咱们有了足够的战马和火器,是不是就能把那些来犯的敌人都打跑了?” 他突然问,眼神里带着一丝憧憬。

小李子连忙点头:“那是自然!有万岁爷您英明神武,有戚将军和李将军这样的忠臣良将,什么敌人都不怕!”

朱翊钧笑了,笑容里带着少年人的天真,却又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只要他坚持下去,只要那些 “朝贡” 换来的战马能派上用场,大明的铁骑终将再次纵横草原,让所有宵小之辈都闻风丧胆。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暖,融化了宫墙上最后一点残雪。朱翊钧拿起那本《边镇图志》,在辽东的位置重重画了个圈。他仿佛看到五千匹河套马正在雪原上奔腾,铁蹄踏碎冰雪,扬起漫天烟尘。而在烟尘的尽头,是大明稳固的边防,是百姓安宁的笑脸。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用 “朝贡” 的名义换来的不仅是战马,更是时间,是机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练兵,好好准备,总有一天,他能让大明的旗帜重新在草原上飘扬,让所有来犯之敌都臣服在天朝的威严之下。

夜色渐深,朱翊钧吹熄烛火,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仿佛听见辽东传来的马蹄声,又仿佛看见李成梁的骑兵和戚继光的火器营并肩作战的场景。那些声音和画面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少年天子对未来的期许。

他知道,这条路布满荆棘,布满猜忌,甚至可能引来朝堂的轩然大波。但他不怕。因为他的心里装着辽东的士兵,装着长城下的百姓,装着整个大明的万里河山。

只要能守住这些,就算被张居正责骂,就算被言官弹劾,他也在所不惜。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墙上的密报和舆图。朱翊钧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箭头和小人儿,嘴角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慢慢沉入了梦乡。

梦里,他骑在高大的河套马上,身边是戚继光的火器营和李成梁的铁骑。他们一起冲出长城,将那些来犯的敌人远远地甩在身后。而他的身后,是万里晴空,是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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