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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午后的国子监,闷热得像个密不透风的罐子。贾珝刚将一篇策论写到紧要处,额上汗珠顺着眉骨往下滑,正欲抬手去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连个通报都没有。

他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这满京城,敢在国子监如此随意进出他号舍的,除了那位魏王殿下,再无第二人。

果然,李晃那张带着惫懒笑意的脸就凑到了案前。他今日穿了件宝蓝绣金螭纹的箭袖袍,腰间玉带上系着个硕大的荷包,浑身上下透着“我要出去玩”的气息。

“贾兄,上次喝得不够尽兴,今日天光正好,咱们接着续上?”李晃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贾珝对面,顺手拿起他刚写好的策论扫了一眼,“哟,又在琢磨治国平天下呢?走走走,治国不急在这一时,喝酒要紧。”

贾珝眼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两下。上次醉香楼的“壮举”,害他在府里被笑话了足足半个月,连妙玉那里都不敢轻易再去——总觉得那双清冷的眼睛能看透他所有的荒唐。他放下笔,果断摇头:“殿下厚爱,学生心领。只是今日课业繁重,实在……”

“课业?”李晃挑眉,手指在那篇策论上弹了弹,“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写不行?贾兄,不是我说你,读书人最忌死读书。走,今日我带你去个新鲜地方,保准比你这纸上谈兵有意思。”

贾珝依旧摇头,态度坚决。

李晃见他油盐不进,眼珠一转,换了说辞:“那……不喝酒,咱们去看花魁总行吧?上回光顾着喝,都忘了瞧醉香楼新来的那位‘玉芙蓉’是何等绝色。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一曲琵琶,能让人三月不知肉味。”

贾珝听得头皮发麻。还去醉香楼?还看花魁?

“诶——”李晃拖长了音,起身绕到贾珝身后,双手按在他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贾兄,你就当陪陪我。这几日父皇盯得紧,我闷在府里都快长毛了。就出去透透气,逛逛,我保证,绝对不逼你喝酒,成不成?”

贾珝被他晃得头晕,无奈叹气道:“殿下,您可知这几日北地战事吃紧?京城内外风声鹤唳,这时候往外跑,若是被御史台知道,或是撞上什么不该撞见的……”

“知道知道,”李晃满不在乎,“所以才要微服嘛。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保准神不知鬼不觉。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他竖起一根手指,信誓旦旦,眼里却闪着“下次再说”的光。

贾珝还想再拒,李晃已经半拉半拽地将他从椅子上薅了起来,嘴里不住念叨:“走走走,再磨蹭天都黑了。给你家三爷拿件外衫,要不起眼些的。”

小厮站在角落,手足无措地看着贾珝。贾珝与她对视一眼,从他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无奈,这位爷,是拦不住的。

罢了。贾珝心里叹气。与其让李晃在国子监闹得人尽皆知,不如陪他走一趟,早些打发回来便是。他示意春叶取来一件半旧的鸦青色直裰换上,又将头发重新束了束,尽量显得寻常些。

二人带着四个扮作家仆的王府侍卫,从国子监侧门悄悄溜了出去。夏末的街市依旧热闹,但细看便能察觉不同——巡城的兵丁多了,货郎的叫卖声少了,茶楼酒肆里聚着交头接耳的人,脸上多少带着些惶然。战争的消息,就像投入水中的石子,涟漪已荡到了寻常巷陌。

李晃却浑然不觉,或者说毫不在意。他熟门熟路地引着贾珝穿街过巷,并非往醉香楼去,而是拐进了城西一条稍显僻静的街道。这里虽不及醉香楼所在的花街柳巷繁华,却另有一种幽深气象。几座挂着彩绸灯笼的二层小楼临街而立,门户半掩,隐约有丝竹声飘出。

“这是‘聆音阁’,新开的,比醉香楼雅致。”李晃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得意,“里头的姑娘不仅貌美,还都通文墨,等闲人不接待。

李晃显然是常客,门口候着的小厮一见是他,连问都不问,躬身便将人引了进去。穿过一道绘着山水屏风的玄关,里头别有洞天。庭院不大,却布置得精巧,假山流水,竹影婆娑,全然不似风月场所,倒像文人雅集之地。正中一座二层小楼,檐下悬着匾额,上书“清音”二字。

楼上雅间早已备好。临窗一张花梨木圆桌,摆着四色精致茶点,一壶碧螺春正袅袅冒着热气。墙上挂着几幅山水,案上供着瓶中荷花,香气清幽。若非知道这是何处,贾珝几乎要以为走进了哪位名士的书斋。

“如何?”李晃得意地挑眉,“比那些庸脂俗粉的地方强吧?”

贾珝勉强点头,心中却愈发不安。这地方太静,静得反常。

不多时,门帘轻动,一位身着月白襦裙、怀抱琵琶的女子袅袅而入。她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容貌清丽绝俗,眉宇间却笼着一层淡淡的、与这场所不相符的忧郁。她向二人盈盈一礼,声音如珠落玉盘:“奴家云岫,见过二位公子。”

李晃眼睛一亮,挥手道:“不必多礼。早听说云岫姑娘一曲堪称绝调,今日可有耳福?”

云岫垂眸浅笑:“公子谬赞。”便在窗边绣墩上坐下,调了调弦,指尖轻拨。乐声流淌而出,果然清越动听,如清泉漱石,月照春江。

贾珝坐在李晃下首,端起茶盏,借低头饮茶的间隙,目光飞快扫过室内。陈设雅致,无甚异常。但当他目光掠过云岫身后那扇绘着寒梅图的屏风时,心头莫名一跳——屏风底部的缝隙间,似乎有极轻微的影子晃动。

不是风。风不会让影子那样停顿、移动。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手指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李晃。李晃正听得入神,被他一碰,茫然转头。贾珝以目示意屏风方向,指尖在膝上极轻地写了两个字:“有人。”

李晃脸色微变,但旋即恢复如常,甚至端起茶盏朝贾珝举了举,笑道:“贾兄,如此良辰美乐,当以茶代酒,共饮一杯。

贾珝会意,举杯相应。二人饮茶时,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那屏风。

一曲终了,云岫放下琵琶,起身为二人斟茶。她执壶的手很稳,但贾珝注意到,当她为李晃斟茶时,小指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而当她转向贾珝时,睫毛低垂,避开了他的目光。

“姑娘好技艺。”李晃笑着称赞,却不再提听曲,反而闲闲问道,“姑娘是本地人?听口音,似乎带些北地腔调?”

云岫斟茶的手一顿,随即温婉笑道:“公子耳力真好。奴家祖籍幽州,幼时随父母迁居京城,口音杂了,让公子见笑。”

幽州。那是北境门户,如今正处战事前沿。贾珝与李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云岫斟完茶,忽然轻声道:“这碧螺春虽好,但夏日饮之稍显燥热。奴家近日得了一味西域来的花茶,清心去火,不知二位公子可愿一试?”

李晃正要开口,贾珝抢先道:“有劳姑娘。”

云岫福了福身,退出雅间。门帘落下,室内一时寂静。

“不对劲。”李晃压低声音,脸上惯有的嬉笑消失殆尽,“这地方我从前来过两回,从没见过这个云岫。而且……”他指了指那屏风,“里头若真藏着人,必有所图。”

贾珝点头,目光落在面前那杯碧螺春上。茶汤清绿,香气扑鼻,但他已不敢再饮。“殿下,咱们得走。”

“怎么走?”李晃皱眉,“外头咱们只带了四个人,若真有埋伏……”

话音未落,门帘再次掀起。云岫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头摆着一只青玉壶并两只同色茶盏。她将托盘放在桌上,执壶斟茶。那茶汤呈琥珀色,漾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公子请用。”她将茶盏分别推到二人面前,自己退后两步,垂手侍立。

李晃看着那茶盏,没动。贾珝亦没动。

僵持不过数息,屏风后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

云岫脸色瞬间白了白。

就是现在!贾珝猛然起身,一手拂向面前的茶盏——并非去端,而是将盏中热茶朝云岫面门泼去!同时厉喝:“殿下退后!”

云岫猝不及防,被热茶泼了满脸,惊呼一声掩面后退。几乎在同一瞬,屏风轰然被撞开,两道黑影如鬼魅般扑出,手中寒光闪烁,直取李晃!

李晃反应极快,一脚踹翻桌子,杯盘茶壶哗啦碎了一地,挡住了那两人一瞬。他顺势向后急退,口中大喝:“来人!”

外头走廊顿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是侍卫听到动静冲进来了。但袭向李晃的那两人武功极高,一人挥刀劈开挡路的桌椅,另一人已猱身扑上,手中短刃直刺李晃心口!

贾珝不会武,但他离得近。眼见李晃避无可避,他不知哪来的勇气,抄起手边一个沉重的铜香炉,用尽全力朝那刺客砸去!

“砰!”香炉砸在刺客肩头,虽未造成重创,却让他身形一滞。就这电光石火的一瞬,李晃已侧身避过要害,短刃擦着他肋下划过,衣袍破裂,血光迸现!

“殿下!”贾珝看得心头一紧。

此时,四名侍卫已冲破门外阻拦,杀进室内。两名刺客见势不妙,互使眼色,竟舍了李晃,齐齐扑向贾珝显然是想擒住一个作为人质!

贾珝大骇,连连后退,背脊已抵上墙壁,退无可退。眼看那明晃晃的刀尖就要刺到面前,他下意识闭眼

“铛!”金铁交鸣之声在耳边炸响。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贾珝睁眼,只见李晃不知何时已夺过一名侍卫的刀,挡在了他身前,硬生生架住了那致命一击。但李晃本就受了伤,这一下格挡震得他伤口崩裂,鲜血迅速濡湿了半边衣袍。

“走!”李晃嘶声对贾珝吼道,同时挥刀逼退另一名刺客。

贾珝却不动。他看见云岫已从最初的慌乱中恢复,正悄悄从袖中摸出一柄匕首,眼神冰冷地盯着李晃后背。而屏风后,似乎还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

不能留李晃一人

贾珝心一横,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忽然瞥见那壶尚未打翻的“西域花茶”。他猛地扑过去,抓起茶壶,不管不顾地朝云岫和那两个刺客泼去!

滚烫的茶汤四溅。云岫首当其冲,被泼了一身,痛呼着后退。两名刺客亦被波及,动作一缓。

就这瞬息之间,外头忽然传来更大的骚动,有人高喊:“五城兵马司巡查!里面的人住手!”

刺客脸色大变。其中一人厉喝:“撤!”三人再不恋战,其中一人掷出一枚烟丸,“嘭”地炸开满室白烟。

“咳咳……”贾珝被呛得眼泪直流,胡乱挥舞手臂。待烟雾稍散,只见雅间内一片狼藉,云岫与那两名刺客已不见踪影,只剩下破碎的屏风、翻倒的桌椅,以及满地茶渍血污。

李晃以刀拄地,脸色苍白,肋下伤口还在渗血。四名侍卫围在他身边,其中两人也挂了彩。

走廊上脚步声纷沓而至,一队顶盔贯甲的兵丁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面生的校尉,见到室内情形先是一愣,待看清李晃的脸,更是大惊失色:“殿……魏王殿下?!您这是……”

“遇刺了。”李晃咬牙吐出三个字,额上冷汗涔涔,“刺客往后面跑了,追!”

校尉不敢怠慢,留下几人护卫,带着其余人向后院追去。但贾珝心知,那些人既敢在京城动手,必有周全退路,怕是追不上了。

果然,不过一盏茶工夫,校尉灰头土脸地回来禀报:“后巷发现一辆无主马车,人……人没了。”

李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送本王回府。还有,”他看向贾珝,“贾兄与我同车。”

回去的马车上,李晃靠在软垫上,侍卫已为他简单包扎了伤口。他盯着车顶晃动的流苏,忽然开口:“贾兄,今日……多谢了。”

贾珝摇头,心有余悸:“是殿下救我在先。只是……那些人,分明是冲着殿下来的。”

“不是分明,就是。”李晃冷笑,“屏风后至少还藏着一个,一直没出手。他们最初的目标是我,后来见事不成,才想抓你为质。”他侧头看向贾珝,眼中是贾珝从未见过的锐利,“那个云岫,斟茶时就想下药。若非你提醒,我怕已着了道。”

贾珝沉默片刻,低声道:“北境战事正紧,殿下身份敏感,此时确不该……”

“我明白。”李晃打断他,难得露出疲惫之色,“今日是我大意了。只以为……”他没说下去,但贾珝懂了。这位看似荒唐的王爷,其实心里门儿清,只是平日里用嬉笑怒骂掩饰罢了。

马车在魏王府门前停下。李晃被侍卫搀扶着下车,回头对贾珝道:“今日之事,我会禀明父皇。贾兄暂且回国子监,近日莫要外出。放心,”他扯了扯嘴角,“你救驾之功,我记着。”

贾珝拱手,看着王府大门缓缓关上,这才转身登上送他回国子监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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