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军刚跳上岸,脚就踢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弯腰捡起一看,是个磨得发亮的牛皮烟袋,烟袋口用麻绳系着,上面还沾着几根水草,正是李根生前一直揣在怀里的那个。
“这是李根的烟袋!”黄军的声音带着惊讶,【随机准星术】突然触发,淡蓝色十字在烟袋上晃了晃,又飘向远处的芦苇荡,像在指引方向。他解开麻绳,往烟袋里摸了摸,指尖触到细碎的烟丝——里面竟还剩半袋烟丝,没有被湖水浸湿,显然是被人特意保护好的。
赵梅凑过来,看着烟袋上熟悉的磨损痕迹,眼眶瞬间红了。她的【随机转化术】突然触发,指尖的小风车变成颗薄荷糖,凉丝丝的气息混着烟袋的皮革味,让她鼻子一酸:“他以前总说,这烟袋是小雅妈织的,舍不得丢……现在怎么会被冲到这里?”
汪莎莎蹲在一旁,鼻尖的草莓泡泡轻轻晃着——【随机泡泡术】一看到旧物就会变得温柔,透明的泡泡落在烟袋上,没破,反而像在轻轻保护着它。“会不会是……他还活着,故意把烟袋丢在这里,给咱们留线索?”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每个人心里都燃起一丝希望。
江永接过烟袋,从怀里掏出打火机——那是余杰留下的,上面还刻着歪歪扭扭的“赵”字。他点燃烟丝,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烟雾。白色的烟在晨雾里散开,像一条柔软的丝带飘向芦苇荡,就在烟雾快要触到芦苇秆时,突然从芦苇丛里惊起几只水鸟,“扑棱棱”地朝着鳄鱼巢穴的反方向飞去,翅膀上的水珠在雾里划出细小的光痕。
“水鸟在引路!”曹滕蛟突然喊出声,【随机涂鸦术】触发,指尖在岸边的石头上画了个小小的箭头,正好对着水鸟飞走的方向,红色的痕迹在湿石头上格外醒目,“李根的烟袋能惊起水鸟,肯定是他早就知道这里有水鸟栖息,故意留烟袋给咱们信号!”
江永盯着水鸟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李根日记里夹着的那张纸条——当时只觉得是随手写的感慨,现在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烟能引路,也能遮路,就像救赎,看得见,摸不着。”他掐灭烟袋,把剩下的烟丝小心收好:“这不是巧合,是李根的安排。他知道咱们会来这里,用烟引出水鸟,告诉咱们该往哪走。”
叶禹掏出账本,笔尖突然冒出个迷你小喇叭,“嘀嘀”响了两声——【随机文具术】这次的声音格外轻,像是在配合着这安静的线索。他在账本上快速记下:“湖对岸浅滩,李根烟袋,水鸟引向鳄鱼巢穴反方向。”写完,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烟袋图案,“咱们跟着水鸟的方向走,肯定能找到他留下的更多线索!”
众人跟着水鸟的方向往芦苇荡深处走,湿软的泥地沾着裤脚,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走了没多久,曹滕蛟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地上的痕迹:“你们看!这里有脚印!”泥地上,一串熟悉的脚印朝着前方延伸,脚印大小与李根的靴子完全吻合,旁边还散落着几根烟丝——显然是从烟袋里掉出来的。
“他肯定走的这条路!”王墩子的眼睛亮了起来,【随机蛮力术】突然触发,手里的石头变得轻飘飘的,他却没像平时那样兴奋,反而小心翼翼地跟着脚印走,生怕破坏了线索,“咱们快点追,说不定能赶上他!”
张琴走在后面,指尖飘着片小雪花,落在脚印旁的泥地上,瞬间化了——【随机飘雪术】这次的雪花带着暖意,像是在守护着这唯一的线索。“你们看脚印的深度,”她指着脚印边缘,“每一步都很稳,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他走的时候很从容,不是被人胁迫的。”
黄军握着弩箭,【随机准星术】的淡蓝色十字始终落在脚印前方,像在提前探查危险。他突然想起李根在“梁子岛号”上撞桅的样子,想起他血画的地图,心里的复杂情绪像潮水般涌来:“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这次……咱们得找到他,弄清楚所有事。”
天色渐暗时,众人还没找到李根的踪迹,只能暂时在芦苇荡边缘搭起营火。火焰跳动着,映着每个人疲惫的脸,营火旁的位置空了三个——周焕的焊枪靠在石头上,余杰的扳手放在罐头旁,李根的烟袋被江永放在营火边,烟丝的气息混着柴火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
赵梅打开一罐肉罐头,先分出一部分放在焊枪旁,又分出一部分放在扳手边,最后拿起一小块,轻轻放在烟袋旁:“以前咱们总说,罐头要一起分着吃,少了谁都不行。”她的【随机转化术】触发,手里的罐头肉变成颗小小的糖,她把糖放在三个空位中间,“这个糖,是甜的,咱们一起分着尝。”
汪莎莎给每个人递过一杯热水,鼻尖的草莓泡泡在营火旁轻轻晃着——【随机泡泡术】在温暖的营火旁变得格外安静,透明的泡泡里映着火焰的影子,像一个个小小的太阳。“咱们明天再接着找,”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李根肯定还在等着咱们,他不会就这么丢下咱们的。”
叶禹坐在营火旁,翻开账本,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写下三个名字:周焕、余杰、李根。写完,他在每个名字旁边都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笔尖突然冒出个迷你小喇叭,“嘀嘀”响了一声——【随机文具术】像是在和这三个名字打招呼,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湖水拍打着不远处的船板,“哗啦、哗啦”的声音像在数着日子,又像在轻轻诉说着思念。黄军靠在营火旁,手里擦着弩箭,弩箭上那三道没标数字的刻痕在火光里格外清晰,末尾的“?”像在问夜空,也像在问自己。他的【随机准星术】突然触发,淡蓝色十字落在营火的火焰上,又慢慢飘向远方的雪山,像在坚定方向。
江永看着营火旁的空位,想起李根日记里的“求赎”,想起他血画的地图,突然明白——李根的求赎之路或许暂时断了,但活着的人,不能停下脚步。他把李根的烟袋揣进怀里,烟丝的气息让他心里安定了些:“明天一早,咱们先去水鸟指引的方向找线索,然后再去雪山总部。不管李根在哪,咱们都得先完成自己的事,不能辜负那些消失的名字。”
曹滕蛟点点头,把画着箭头的石头收起来,【随机涂鸦术】在石头上又加了个小小的笑脸:“咱们带着他们的希望走,就像他们还在咱们身边一样。等毁了净世军的基地,咱们再回来找李根,一定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