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的潜水服上发出“簌簌”声。他蹲在沉船旁的浅滩上,检查着从石屋翻出的老旧潜水装备——面罩边缘有些开裂,氧气管上还沾着褐色的锈迹,只能勉强使用。
“这装备能行吗?湖水可是零下好几度。”周焕手里拿着扳手,正在加固潜水服的拉链,眉头紧锁。余杰拍了拍氧气瓶,笑着说:“放心,以前在工地修水下管道,比这差的装备我都用过。你在岸边守着,我下去看看,要是十分钟没上来,就扔绳子拉我。”
黄军站在码头的礁石上,手里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沉船周围的水面——沉船是艘废弃的货运铁皮船,船身一半浸在水里,一半露在冰面外,船舱的入口被几块断裂的木板挡住,隐约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空间。“注意安全,里面可能有东西卡住,别硬来。”他朝着余杰喊,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
余杰点点头,咬着呼吸管,一步步走进冰冷的湖水。湖水刚没过膝盖,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潜水服渗进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深吸一口气,抱着潜水灯,慢慢潜入水中,朝着沉船的船舱入口游去。
余杰游进沉船的船舱,潜水灯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里面堆积的杂物——破旧的木箱、断裂的绳索,还有几个空的油桶,漂浮在水面上。他在船舱里缓慢游动,手指拂过一个个木箱,寻找着有用的物资。
突然,他的手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潜水灯照过去——是一个密封的铁箱,箱子上没有生锈,看起来保存得很好。余杰用力将铁箱拖到船舱中央,用随身携带的撬棍撬开箱子的盖子,里面的东西让他眼前一亮:一箱崭新的弩箭,箭簇闪着冷光,箭杆上还印着生产日期,是2024年3月的,还很新。
“有发现!”余杰通过对讲机大喊,声音里满是兴奋。他继续在船舱里搜索,又找到两个同样的铁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弩箭,还有几张折叠的渔网,渔网的网线很粗,看起来很结实,应该能用来捕鱼或设置陷阱。
周焕在岸边听到消息,赶紧朝着石屋的方向大喊:“黄军!余杰在沉船里找到弩箭了!”黄军立刻跑过来,看着水面上余杰举起的弩箭,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咱们的弩箭快用完了,这些刚好能补上。”
上午九点半,余杰将第一个铁箱推出船舱,周焕和黄军在岸边合力将铁箱拉上岸。打开箱子,阳光照在弩箭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黄军拿起一支弩箭,摸了摸锋利的箭簇,突然笑了:“够我射一阵子了,下次遇到净世军,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余杰再次潜入沉船,这次他朝着船舱深处游去。潜水灯的光束照亮了一个被杂物挡住的角落,那里有一个更大的木箱,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不像普通的货运箱。
余杰费力地移开杂物,撬开木箱的盖子——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散落着几十颗白色的珍珠,大小不一,在潜水灯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惊讶地拿起一颗珍珠,珍珠表面光滑圆润,没有任何瑕疵,显然是上等的珍珠。
“周焕!快拿个袋子来!我找到珍珠了!”余杰通过对讲机喊道。周焕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防水袋,跑到岸边,递给余杰。余杰将珍珠一颗颗装进防水袋,小心地密封好,然后拖着木箱,朝着船舱入口游去。
木箱被拉上岸。曹滕蛟(随队登岛后一直在整理物资)听到消息,赶紧跑过来,拿起一颗珍珠,对着阳光照了照:“这珍珠质地不错,磨成粉能当消炎药,比宝石实用多了。以前我奶奶说过,珍珠粉能止血、消炎,还能缓解伤口疼痛,正好咱们的急救药品快用完了。”
众人围过来看珍珠,林溪拿起一颗最小的珍珠,放在手心里,眼睛亮晶晶的:“好漂亮啊,要是能给念念留一颗就好了。”张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等咱们找到念念,就给她留一颗,让她戴在脖子上。”
众人在码头旁的空地上整理从沉船里找到的物资。黄军和余杰负责清点弩箭,将弩箭分成几份,装在箭筒里,分给有弩的队员;周焕则检查渔网,将破损的地方用针线缝补好,准备用来捕鱼;曹滕蛟则拿出一块磨刀石,将珍珠放在上面慢慢打磨,磨成细小的粉末,装在小瓶子里,贴上“消炎药粉”的标签。
朱景炜拿着水质检测箱,再次检测湖水:“湖里的鱼很多,用渔网应该能捕到不少,咱们可以多储备些鱼干,作为过冬的粮食。”叶禹则在旁边整理从石屋找到的压缩饼干,将饼干分成小份,装在防水袋里,方便携带。
王墩子的身体好了些,他主动帮忙搬运物资,将弩箭和渔网搬到石屋里存放。陈丽(此前获救的母女中的母亲)则带着女儿念念,帮忙打扫石屋,将整理好的物资摆放整齐。念念拿着一块小抹布,认真地擦拭着装珍珠粉的瓶子,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
物资整理完毕。众人坐在码头旁的礁石上,分食着压缩饼干和早上捕到的鱼。黄军看着堆放在石屋里的弩箭和渔网,心里踏实了不少:“有了这些物资,咱们不仅能应对净世军的袭击,还能在岛上多待一段时间,找到更好的撤离时机。”
江永点点头,看着远处的湖面:“净世军要炸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尽快做好准备,要么找到净世军的炸药,阻止他们炸岛;要么找到新的撤离路线,在炸岛前离开这里。”
余杰和周焕扛着渔网,来到岛屿东侧的湖边。湖水清澈,能看到水下成群的小鱼游来游去。余杰将渔网的一端固定在岸边的礁石上,然后和周焕一起,拉着渔网的另一端,慢慢走进湖里,将渔网展开。
“一二三,拉!”余杰大喊一声,和周焕一起用力拉渔网。渔网在水里移动,惊得鱼儿四处逃窜,却还是有不少鱼被网住。两人将渔网拉上岸,网里满是银色的小鱼,还有几条体型较大的草鱼,在网里蹦跳着。
“太好了!这么多鱼,够咱们吃好几天了!”周焕兴奋地说,赶紧找来一个大木桶,将鱼倒进木桶里。林溪和念念跑过来,看着木桶里的鱼,高兴地拍手:“好多鱼啊,晚上可以吃鱼汤了!”
张琴则在旁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将鱼处理干净,准备晚上煮鱼汤。曹滕蛟则拿出之前磨好的珍珠粉,对张琴说:“煮鱼汤的时候可以加点珍珠粉,能补充营养,还能让伤口恢复得更快。”
下午三点,捕鱼行动结束。众人扛着装满鱼的木桶,回到石屋。黄军看着木桶里的鱼,又看了看堆放在一旁的弩箭和珍珠粉,脸上露出笑容:“有吃的,有武器,还有药品,咱们现在不怕净世军了。只要再找到净世军的炸药,咱们就能在岛上安心待着,等时机成熟,再去雪山总部找江永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