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墙下的火攻危机迫在眉睫,邹娟刚完成伤员换药,听到警报声便立刻提着医药箱赶来。她看到鼠爷等人搬运油桶、准备点火的场景,又瞥见寨角堆放的硫磺泉容器,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办法。
“江永哥!用硫磺水!”邹娟快步登上寨墙,声音清亮,“硫磺水本身不易燃,还能附着在木墙上形成保护层,就算柴油溅到上面,也能延缓燃烧速度!”
江永眼前一亮——之前用硫磺泉克制腐液的效果显着,用来阻火确实可行。他立刻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邹娟不等吩咐,转身对着寨内大喊:“负责物资保管的兄弟,把储存的硫磺泉都运到寨墙来!其他人拿水桶、找抹布,蘸硫磺水擦拭木墙!动作快!”
听到号召,寨民们迅速行动起来。负责物资的小队推着推车,将装满硫磺泉的陶罐、水桶运到各个寨墙段;青壮年拿起抹布、海绵,蘸上硫磺水,快速在木质寨墙上反复擦拭,刺鼻的硫磺味很快弥漫在寨墙周围;就连几个年轻的伤员,也强撑着帮忙传递工具,没人有半分犹豫。
邹娟一边指挥,一边不忘提醒:“大家注意安全,别把硫磺水溅到眼睛里!擦的时候重点抹木缝,那里最容易被火星引燃!”她自己也拿起一块抹布,蹲在寨墙边缘,仔细擦拭着容易被忽视的角落,动作麻利又细致。
很快,大部分木墙都被硫磺水浸湿,原本干燥的木材变得湿润,还附着了一层淡淡的白色粉末。此时鼠爷的第二支火把已经点燃,他狠狠扔向柴火堆,可柴油遇到沾了硫磺水的地面,只冒出一阵黑烟,却没能燃起大火。
“怎么回事?!”鼠爷看着没烧起来的柴火堆,脸色瞬间铁青。寨墙上的邹娟看着这一幕,终于松了口气——“硫磺水阻火”的方案,成功了。
邹娟的方案刚落地,寨内立刻掀起一阵忙碌的热潮。负责物资储备的队员们推着木板车,将之前分装在陶罐、水桶里的硫磺泉快速运到四面寨墙下,陶罐碰撞的清脆声响与众人的脚步声交织,在夜色中格外急促。
“这边!先给东墙泼!鼠爷的人都盯着那儿呢!”一名队员高声呼喊,率先抱起一个装满硫磺泉的水桶,踩着梯子爬上寨墙。他对准木墙外侧,猛地将水桶倾斜,清澈的硫磺泉顺着木板流淌而下,在墙面留下一道道水痕,刺鼻的硫磺味随之扩散。
寨民们不分老少,纷纷加入行动。青壮年或扛着水桶、或提着陶罐,在寨墙上快速穿梭,确保每一段木墙都能被硫磺泉覆盖;老人和孩子则帮忙传递空容器,将空桶、空罐递给下方的队员,方便他们及时补充硫磺泉;就连刚包扎好伤口的伤员,也忍着疼痛,用抹布蘸取硫磺泉,仔细擦拭寨墙的缝隙——那里是最容易被火星引燃的薄弱点。
江永站在寨墙最高处,一边观察着黑粮帮的动向,一边指挥调度:“南墙的兄弟加快速度!鼠爷的手下在往那边挪易燃物!”张琴则操控风刃,将几桶即将递不上寨墙的硫磺泉“送”到队员手边,大大加快了搬运效率。
铁蛋的小队虽已从侧门绕出,但留在寨内的队员丝毫没有松懈。一名年轻队员不小心脚下打滑,手中的水桶脱手,眼看就要摔下寨墙,旁边的队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水桶提手,两人相视一眼,又立刻投入到泼洒工作中。
短短十分钟,四面寨墙都被硫磺泉彻底浸湿,木质墙面泛着湿润的光泽,表面凝结的白色硫磺粉末像一层保护膜,牢牢附着在上面。当鼠爷的手下再次试图将点燃的柴捆扔向寨墙时,柴捆刚接触墙面,就被硫磺水浇灭,只留下一缕青烟和焦黑的痕迹。
寨墙上,众人看着被硫磺水守护的寨墙,脸上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容。原本紧张的气氛被齐心协力的暖意驱散,每个人都清楚——这场火攻危机,在全员的合力下,已经被牢牢挡在寨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