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祖师,果真有料!”
景元亦是秒变脸,“这样的功法再来个百八十部,我保证让你流芳百世!”
“此乃老祖的本命功法,上哪给你整百八十部?”
三阴老魔闻言脸色一黑,“不过你要是不怕重蹈老祖覆辙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门无上功诀。”
说话之间,也不等景元同意无否。
三阴老魔便又指尖迸出玄光,交织璀璨华章。
此法名为《一命化三身》,却是一部介于功诀与神通之间的玄奥秘法。
若是修成便可分化法身、报身和化身三身。
法身为根本,报身与化身是法身的功用显现。
这三者就如同月亮的本体、月光与水中月影,本质无二但作用有别。
不过此法并不完善,只得一个雏形。
三阴老魔在此基础上,融汇《三尸元神法》,又创出了青、红、白三阳化身。
最终构成过去、现在、未来三身,老、中、青之三相。
理论上来说,以此三身可炼三道金性,证合三枚果位。
如果三大果位皆同出一源的话,甚至能一跃而至“道君”之境。
三阴老魔的“太阴”、“玄阴”、“少阴”三神,便是以此法分化而来。
‘怪不得老魔明知此法有坑,却还是没能忍住诱惑。’
景元见之亦是怦然心动,忽然理解了老魔为何会踩坑。
只因此法实在太过变态,谁踏马能顶得住?
我辈旁门,走的就是捷径嘛!
谁能经受得起一步登天的诱惑呢?
但景元却想得更多,甚至有些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按照陆真君的说法,瀛洲从来都是那位的道场。
那么三阴老魔的《一命化三身》,或者说《三尸元神法》,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总不能是金庭三仙“自创”的吧?
三元宫之名来自于“福禄寿”三星,那位又号“三命老星君”,能不能去“巧合”呢?
若是再往深处想一下:
金庭三仙坐享气运、大庄太祖承负因果的模式,有没有亿点眼熟?
三阴老魔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果真是机缘巧合?
就没有哈耶克之类的东西操控?
不过这些念头刚起,就被景元运起“心易神数”,化作慧剑斩灭。
就连与之相关的所有记忆,都被“心易神数”镇压在心海深处。
做人嘛,难得糊涂。
知道太多,很难做人的啦。
但他不想知道太多,三阴老魔却非要多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若是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碰太阴果位,更不会………”
祂的话还没说完,景元已决然收回“续命”之术。
善汝母牝!死到临头也不忘坑人!
“延生避死”神通一去,老魔的声音戛然而止。
其真灵倏然湮灭,杳无形迹。
唯余阳神虚相,竟是散而复聚,凝于躯壳之内。
一霎之间,将将其化作了一具金身玉髓之躯。
宝光内蕴,温润如玉,道韵天成。
“好一件天材,人皇幡晋升法宝的机会来了。”
景元这才转嗔为喜,旋即又一步踏出,降临至大庄国都。
但见巍峨雄城,宛如神工鬼斧,自地平线上拔地而起。
那城墙,犹若玄苍巨龙,蜿蜒盘踞,垛堞连绵,直抵天际。
城楼高耸,势凌云霄,飞檐翘角,似有鲲鹏振翅,欲搏九霄。
端的是:壁立千仞,横亘天地。
仰观其势,风云为之变色,日月为之韬光。
仿佛天倾四方,唯余此城巍峨独尊。
其拔地参天之势,令空中流云亦需逡巡绕行,不敢稍触其锋。
城内,则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万民气息蒸腾而上,汇聚成一片氤氲红尘,气象繁华。
端的是万丈红尘,人间烟火。
而在那雄城上空,云海翻腾之间,更有一庞然巨物,隐现沉浮。
即便是偶露之鳞爪,亦如山岳般巍峨,令人望而生畏。
其身躯大半隐于九霄云端,时而出首,吞云吐雾;时而现尾,搅动风云。
下方雄城万民所蒸腾之丝丝缕缕红尘烟云,皆被其缓缓吸纳,交织缠绕,化作一方红尘道场。
正是那大庄龙气。
不过此刻,大庄龙气却是在“散功”。
但见那皇庭深处的紫宸殿内,正有一道人,端然盘坐御座之前。
明明只是青袍素冠,却给人“天高九重,深不可测”那渊渟岳峙之感。
在其口鼻之间,正有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金色龙气,浩浩荡荡的散逸而出,弥漫于整个大殿。
而在他面前的广场之上,有三千修士按照某种玄奥阵势盘膝而坐。
道人散逸出的无数金色龙气,如同受到指引一般,化作万千金色游丝,向这三千修士体内缓缓灌注而去。
每散去一分龙气,那青袍道人的气息便愈发变得轻灵、飘渺。
仿佛随时将要乘风归去,脱离这红尘俗世的束缚。
而在这三千承载龙气的修士当中,不乏景元的“熟人”。
比如金妙儿,青花娘娘等等。
甚至于厉道人、云道人等三阴观门徒,竟也是赫然在列。
由此可见,金庭三仙跟三阴老魔争斗的时候,大庄太祖也并未闲着。
不止是烛霄金庭下辖的各大道院,就连南疆修士也未能幸免。
包括诸多三阴观门徒,皆是被其掳掠至此,变作了他散化龙气的载体。
至于他这样做的目的,不用想也能猜到。
无非就是想挣脱束缚,飞升紫府而已。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
念及于此,景元淡然轻叱,犹如移形换影一般,凭空出现在紫宸殿内。
“如此得天独厚的优势,你不懂得利用,反而弃如敝履、视同束缚。”
旋即,景元目视着庄乘乾道:“可见你气数已尽,合该灰灰湮灭!”
若是得万民龙气护持,景元还真不好动他。
免得沾上滔天因果,需多费不少手脚。
而且龙气加身的状态,亦是修持“封神法”的绝世禀赋。
但现在,这一切都被庄乘乾自己给抛弃了。
最重要的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景元的“熟人”。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别说当中还有他曾经的“老师”、现在的“客户”。
一言蔽之:已有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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