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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得像墨。

客栈房间里,油灯的火苗缩得很小,像一只疲惫的眼睛。

三块轻飘飘的羊皮碎片,并排放在铺着白缎的桌上。在昏黄的光线下,它们像三片枯叶,边缘参差不齐,上面的墨线扭曲盘绕,拼凑在一起,隐约能看出些模糊的轮廓,像山峦的脊背,像河流的脉络,但大部分依旧残缺不全,如同被撕碎的梦境,难以辨认。

第三本经书,正红旗的,到手了。

过程顺利得让人心头发毛。苏荃的潜入,如同鬼魅,悄无声息。调包,撤离,干净利落。康亲王府那龙潭虎穴,竟被她如履平地。

但韦小宝心里,却没有半点轻松。反而像压上了一块更大的石头。

太顺了。顺得反常。

康亲王杰书,那是何等人物?老谋深算,狡诈如狐。他会如此轻易地让人盗走视若性命的经书?那藏书楼里的守卫,当真就那般稀松?那锦盒上的九宫八卦锁,就那般容易打开?

是苏荃的手段太高明?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

韦小宝的手指拂过那冰凉的羊皮碎片,指尖传来一种黏腻的错觉,像触摸到某种不祥的预兆。他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苏荃。苏荃的脸色在跳动的灯影下,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平静深邃,只是那平静之下,似乎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太安静了。”苏荃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像窗缝里漏进的寒风,“康亲王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双儿也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按公子吩咐,一直在王府外围盯着,没有任何异常。换岗、巡逻,一切如常。就像……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就更不对劲了。经书被调包,康亲王不可能察觉不到。除非……他根本就知道!他在等?等什么?等偷书的人自己露出马脚?还是等一个更好的发难时机?

韦小宝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慢慢爬上来。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撞进了蛛网的飞蛾,看似挣脱了束缚,实则那黏稠的丝线,正从四面八方悄悄收紧。

“不能再盯着经书了。”韦小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得看看别的动静。尤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青鸾’,还有沐剑声那小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看向双儿。双儿会意,像一道轻烟般滑出房门,再次融入沉沉的夜色中。她要去联络那些散落在京城角落的暗桩,搜集一切关于青鸾和沐剑声的最新消息。

等待。又是漫长的等待。

时间,像钝刀子割肉,一点点地凌迟着人的神经。

几天过去了。

零碎的消息,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桌面上,每一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

关于沐剑声,依旧杳无音信。这位沐王府的小公爷,就像被京城这头巨兽彻底吞噬了,连一点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而关于“青鸾”的消息,则开始透出一股不寻常的焦躁。

双儿带回的信息,零散,却带着血腥味。

西郊一座荒废多年的“普渡寺”,昨夜突然起火,火势不大,只烧毁了一间偏殿。但寺中唯一留守的一个老和尚,却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火场外,脖颈处有一道极细的血痕,是一剑毙命。官府勘察,定为流民纵火,老僧惊惧过度,失足跌死。

北城一个靠贩卖消息为生的“包打听”,前天晚上被人发现淹死在护城河里,尸体肿胀,面目全非。但他怀里紧紧攥着的一角碎布,却是上等的苏绣,绝非寻常百姓所有。

南城赌坊的一个小头目,平日里消息灵通,昨日在赌桌上与人发生口角,被乱拳打死。打人者一哄而散,无从查起。但双儿买通验尸的仵作,得知那小头目临死前,胸口曾被人用重手法按了一掌,震碎了心脉,表面却看不出伤痕。

这些事,分散在京城各处,看似互不关联,但背后却隐隐指向同一个方向——灭口。青鸾在清理痕迹,在掐断某些可能暴露他们行踪的线索。他们的行动,不再像之前那样隐秘和精准,反而透出一股狗急跳墙的狠辣和……慌乱。

他们在找什么?或者,他们在怕什么?

韦小宝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青鸾的异常,像一面镜子,映照出某种更深的动荡。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浑。

“重点查西郊。”韦小宝对双儿说,“尤其是那座着火的普渡寺。青鸾最近的活动,似乎都围着西郊打转。”

双儿领命而去。

这一次,她去了很久。直到第二天黄昏,才带着一身露水和疲惫回来。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公子,有发现。”双儿的声音有些沙哑,“普渡寺那边,不对劲。火是被人从里面放的,烧得很刻意,像是要掩盖什么。我在寺后的断墙下,发现了这个。”

她摊开手心,是一小片被烧焦的、边缘锐利的黑色布料。布料质地特殊,入手冰凉坚韧,上面还沾着一点已经干涸发黑的、类似血迹的污渍。

“这不是寻常的衣料。”苏荃拿起那片布,指尖轻轻捻动,脸色微变,“是经过特殊药水浸泡过的夜行衣料,防水,防火韧性极佳。只有最顶尖的杀手组织,才会用这种东西。”

青鸾!

韦小宝的心猛地一沉。“还有呢?”

“我在寺外三里处的一片野枣林里,闻到了很淡的血腥味。”双儿继续道,眼神锐利,“地上有打斗的痕迹,很激烈,但被打扫过,几乎看不出什么。不过,我在一丛荆棘下面,找到了一点这个。”

她又摊开手,是几根被踩进泥里的、枯黄的草茎。但仔细看,草茎的断口处,沾染着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暗红色的粉末。

“是朱砂。”苏荃凑近闻了闻,肯定地说,“而且是品质极好的辰砂。这东西,除了入药,通常只有……画符,或者某些古老的封印仪式才会用到。”

朱砂?寺庙?杀手?灭口?大火?

这些杂乱的信息,像一堆破碎的瓷片,在韦小宝脑子里疯狂旋转,碰撞,却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图案。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西郊,普渡寺,那里一定藏着青鸾急于掩盖的秘密,或许……也藏着沐剑声失踪的线索!

必须亲自去一趟!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次日,天刚蒙蒙亮。

韦小宝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脸上稍微做了点修饰,粘了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像个起早赶路的乡下汉子。他没带双儿,也没告诉苏荃。这次探查,人越少越好,目标越小越好。他只揣了几件防身的小玩意儿,和那双儿找到的碎布片、朱砂粉,悄悄溜出了客栈。

西郊,比城里荒凉得多。秋风萧瑟,吹动着枯黄的野草。普渡寺坐落在一个小山坳里,远远望去,只剩几段焦黑的断壁残垣,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凄凉。

韦小宝没有直接靠近寺庙废墟。他像一只寻找猎物的狐狸,借着地势和荒草的掩护,远远地绕着圈子,仔细观察。

寺庙周围,静得可怕。连鸟叫声都听不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焦糊味和淡淡血腥气的怪异味道。

他看了一会儿,没发现明哨暗卡。青鸾的人,似乎已经撤走了。或者,藏在更深处?

他深吸一口气,将气息压至最低,施展开神行百变的轻功,像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向寺庙废墟潜去。

废墟里,一片狼藉。烧焦的梁柱,坍塌的佛像,散落的瓦砾。大火烧毁了一切,也掩盖了一切。

韦小宝像狸猫一样在废墟中穿梭,眼睛像探针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他在双儿发现碎布和打斗痕迹的地方仔细搜寻,但除了更浓的血腥味和一些难以辨认的杂乱脚印外,一无所获。

难道线索就这么断了?

他不甘心。目光投向寺庙后方,那片更加茂密、人迹罕至的野枣林。

就在他准备转身进入枣林深处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半堵残墙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不是风!是活物!

韦小宝浑身汗毛瞬间炸起!想也不想,腰肢一拧,足尖猛地蹬地,身形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向侧后方暴退!

几乎就在他身形移动的同时!

“嗤!”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破空声!

一道乌光,如同毒蛇出洞,擦着他的耳畔飞过!深深钉入他刚才站立位置后方的一根焦黑木桩上!竟是一枚三寸长短、通体乌黑、闪着幽蓝光泽的细针!

淬毒!

韦小宝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他久经险境练就的野兽直觉,刚才那一下,他已经是个死人!

他稳住身形,猛地抬头,望向暗器射来的方向!

只见那半堵残墙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灰衣人!

那人背对着他,身形瘦削,站在阴影里,仿佛与周围的断壁残垣融为一体。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但一股冰冷、凌厉、如同万年玄冰般的杀气,却以她为中心,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片废墟!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风都停了。

韦小宝的心脏,“咚咚”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这杀气!这气息!他太熟悉了!虽然只见过一次,但足以让他刻骨铭心!

是九难师太!

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一见面就下此毒手?!

韦小宝强压住心中的惊骇,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那背影拱了拱手,尽量让声音听起来镇定:

“前……前辈?是您吗?晚辈韦小宝,无意冒犯……”

那灰衣人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

一张清癯消瘦的脸,映入韦小宝的眼帘。依旧是那斜飞入鬓的双眉,深邃如古井的眼眸,左边空荡荡的衣袖随风飘荡。

正是九难师太!

但此刻,她的眼神,比上次在竹林相遇时,更加冰冷,更加锐利,仿佛两把刚刚出鞘、饱饮过鲜血的利剑,直刺韦小宝的心底!那目光中,没有了之前的审视和警告,只剩下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杀意!

“韦小宝。”九难师太开口了,声音沙哑,冰冷,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你的胆子,真是不小。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韦小宝心里叫苦不迭,连忙解释:“前辈误会了!晚辈……晚辈只是路过,见这寺庙起火,好奇过来看看……”

“路过?”九难师太冷笑一声,打断了他,那笑声像寒冰摩擦,“看来,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青鸾的事,你也敢插手?”

青鸾!

韦小宝心中剧震!九难师太果然知道青鸾!而且听这口气,她与青鸾关系匪浅!难道……难道她就是青鸾背后的主使者?!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中韦小宝,让他浑身发冷!

“前辈明鉴!”韦小宝背上冷汗涔涔,脑子飞快转动,“晚辈对青鸾一无所知!更不敢插手!晚辈来此,是为了……是为了寻找沐王府的沐剑声沐小公爷!他北上京城后神秘失踪,沐王府上下心急如焚,晚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急中生智,再次搬出沐剑声做挡箭牌。

听到“沐剑声”三个字,九难师太眼中凌厉的杀意,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但随即变得更加幽深难测。她死死盯着韦小宝,仿佛要将他灵魂深处最隐秘的想法都挖出来。

“沐剑声……”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意味,像是嘲讽,又像是……一丝极淡的悲悯?“他失踪了,与你何干?韦小宝,你贪财好色,狡诈怕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重情重义了?”

韦小宝硬着头皮,继续编:“这个……晚辈与沐小公爷有一面之缘,颇为投缘。再者,沐王府乃前明勋贵,在西南颇有声望,若能找到沐小公爷,对朝廷,对皇上,也是一件功劳……”

“功劳?”九难师太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讥诮,“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韦小宝,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立刻离开京城,这里的水,不是你能趟的。沐剑声的事,更不是你能管的!若再让我发现你窥探此地,或者打听任何与青鸾有关的事情,下一针,就不会射偏了。”

说完,她不再给韦小宝任何辩解的机会,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瞬间融入身后的断壁残垣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冰冷的杀气,也随之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废墟中,只剩下韦小宝一个人,站在原地,秋风吹过,带来刺骨的寒意。

他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

九难师太的再次现身,非但没有解开谜团,反而让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更加凶险万分!

她与青鸾,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是主使者?还是……也是局中人?

她为何对沐剑声的失踪,反应如此奇怪?

她一再警告自己离开,是真的不想自己卷入,还是……在掩盖一个更大的秘密?

韦小宝看着那枚深深钉入木桩的毒针,又看了看手中那烧焦的碎布和朱砂粉,只觉得眼前仿佛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浓雾,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光亮。

这京城,果然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他现在,已经身不由己地,被卷入了漩涡的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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