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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四的晨光,是裹着霜气的淡金。固安县衙外的老槐树下,早就聚了些人——张衡穿着青色官袍,手里捧着卷《民册核查手册》,身边站着两个刚选好的核查吏,一个是从女学调来的识字宫女素云,一个是本地清廉的典史赵安;周述穿着绯色御史袍,背着双手,目光扫过围观的百姓,眉头轻轻蹙着——按原计划,此刻该去李家村核查,可衙门口只来了几个看热闹的老人,没见着李家村的村民。

胤珩穿着宝蓝色常服,脚边放着那个装着方案和秦律抄本的锦盒,手里捏着胤福画的“贪官识别图”,正低头跟素云交代:“等会儿去李家村,你多跟女眷说话,她们知道家里丁口的实情,也容易说实话。”素云刚点头,就见张衡快步走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急:“贝勒爷,不对劲——李家村的里正刚派人来报,说村里的人都不见了,连鸡犬都没声,像是空了!”

“空了?”周述的眉头皱得更紧,“昨天我跟张大人还去村里打了招呼,说今日来核查,免他们的亡丁税,怎么会突然没人了?”

胤珩也愣了愣,随即想起什么,从锦盒里翻出“贪官识别图”,指着那个“眼神飘”的小人:“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话音刚落,就见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从街角跑过来,怀里抱着个破篮子,看见张衡就喊:“张大人!不好了!李家村的人都躲进后山了,说……说新来的核查官是来抓壮丁、增赋税的,谁也不敢出来!”

“增赋税?抓壮丁?”张衡气得脸都红了,手里的手册攥得发皱,“我们明明是来免他们的亡丁税,怎么就成了增税抓丁?这是谁在造谣!”

少年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小声说:“我听村里的王二婶说,是昨天傍晚来的两个外乡人说的,他们说‘新策是皇帝要多收钱,让核查官来数人头,数完了就抓年轻的去当兵’,还说‘谁要是配合,以后税银要翻番’,村民们一听就慌了,连夜收拾东西躲进后山了。”

周述的目光沉了下来,转头对胤珩说:“贝勒爷,这定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想搅黄试点。您之前排除的宛平县令李谦,会不会……”

“定是他!”张衡立刻接话,语气笃定,“李谦前几日还托人找我,想让我推荐他做核查官,被我拒绝了。他怀恨在心,肯定是派人造谣,想让我们试点不成!”

胤珩握着锦盒的手指紧了紧——他早就知道李谦不是好人,却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快动手,还选在试点首日搅局。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急,抬头对张衡说:“张大人,先别气。村民躲进后山,是怕增税抓丁,我们得让他们知道,新策是为了帮他们,不是害他们。”

“可后山那么大,怎么找?”素云皱着眉,“村民们怕我们,见了人就躲,根本没法说清楚。”

胤珩低头想了想,目光落在衙门口的粥铺——铺子刚开门,冒着热气,掌柜的正往大锅里下米。他眼睛一亮:“有了!张大人,你让人去粥铺买些热粥,再从县衙粮仓里拿些麦种,我们去后山脚下等。村民们躲在山里,肯定没带多少吃的,等他们饿了,自然会出来找吃的。到时候我们不用硬拉,就把粥和种子摆在那里,跟他们好好说政策,他们总会信的。”

周述眼睛也亮了:“贝勒爷这个法子好!百姓最认实在的好处,热粥和种子比空口说政策管用。”

张衡立刻吩咐下去:“赵安,你带两个差役去粥铺买二十碗热粥,用保温的陶桶装着;素云,你去粮仓领五十斤麦种,用布袋子装好,我们这就去后山脚下!”

半个时辰后,后山脚下的空地上,摆了两排陶桶,热气从桶盖缝里冒出来,飘得老远;旁边的布袋子敞开着,金黄的麦种在晨光里闪着光。胤珩、周述、张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没让差役跟着,只留了素云和赵安——他们怕人多吓着村民。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太阳升到半空,霜气散了,远处的树林里终于有了动静——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穿着打补丁的棉袄,手里拿着个空陶罐,怯生生地往粥桶这边望。

胤珩看见他,立刻站起来,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小朋友,过来吧,我们这里有热粥,还有麦种,不要钱,给你们家的。”

孩子吓了一跳,又缩了回去。素云连忙拿出块准备好的糖,对着树林里喊:“小朋友,姐姐这里有糖,你过来,姐姐给你糖吃,我们不是坏人,不抓壮丁,也不增税。”

树林里静了片刻,那孩子又探出头,看了看素云手里的糖,又看了看冒着热气的粥桶,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慢慢走了出来。他走到离素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小声问:“真……真的不抓壮丁吗?我爹说,要是被官差抓住,就再也见不到我娘了。”

胤珩蹲下来,跟孩子平视,手里拿着一页《民册核查手册》,指着上面的“亡丁即刻销册”几个字,慢慢念:“你看,这上面写着,要是家里有人死了,官府就把名字划掉,以后不用再替他缴税。比如你家要是有亲人不在了,以后就缴更少的税,不是更多。我们是来帮你们的,不是来抓人的。”

孩子眨了眨眼,盯着手册上的字,又看了看胤珩手里的糖,终于往前走了两步。素云把糖递给他,又盛了碗热粥,递到他手里:“快趁热喝,这粥是甜的。”

孩子接过粥,小口喝了起来,眼睛却没离开麦种袋:“那……那麦种是给我们的吗?我家的田荒了,我娘说,要是没有种子,明年就没饭吃了。”

“是给你们的。”胤珩拿起一把麦种,放在孩子的手心里,“你回家告诉你爹娘,还有村里的人,就说我们在这等他们,有热粥喝,有种子拿,还能帮他们把亡丁的名字划掉,以后不用多缴税。要是他们不信,可以来问我,我是贝勒爷,我说话算话。”

孩子攥着麦种,眼睛亮了,转身就往树林里跑,边跑边喊:“爹娘!有热粥!有种子!官差不抓壮丁!”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树林里传来了脚步声——先是几个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走出来;接着是几个妇女,抱着孩子,眼神里满是警惕;最后是几个年轻的汉子,手里拿着锄头,像是在防备。走在最前面的,是李家村的李老汉——就是上次周培公提到的,儿子去年在运河工地上累毙,还在替儿子缴税的那个老汉。

李老汉走到离胤珩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声音沙哑地问:“你……你真是贝勒爷?你说的是真的?亡丁的税真能免?不抓壮丁?”

胤珩站起来,从锦盒里拿出那枚康熙御赐的羊脂玉令牌,递到李老汉面前:“老伯,你看,这是皇上给我的令牌,我说话算话。你儿子没了,按新策,官府会立刻把他的名字从户籍册上划掉,以后你只用缴自己的税,还能领些种子,把你家的田种起来。要是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张大人给你办亡丁销册,再把多缴的税银退给你。”

李老汉盯着令牌上的“康熙御赐”四个字,手忍不住发抖——他活了六十多岁,从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令牌,也从没见过官差对百姓这么客气。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村民,又看了看冒着热气的粥桶,突然跪了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贝勒爷!要是真能免了亡丁的税,您就是我们李家村的救命恩人啊!我儿子没了,我一个老头子,每年缴两个人的税,差点把房子都卖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也活不成了!”

“老伯快起来!”胤珩连忙扶起他,又让素云给李老汉盛了碗热粥,“您放心,新策就是为了帮像您这样的人家。今天我们就去村里,给您办亡丁销册,再把多缴的税银退给您。”

村民们见李老汉跪了,又看见令牌,再闻到粥香,警惕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一个妇女抱着孩子走过来,小声问:“贝勒爷,那……那核查官不会数完人头,就抓我家男人去当兵吧?我家男人要是走了,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不会的。”周述走过来,语气沉稳,“我是都察院的御史,专门监督官员的。要是有人敢抓壮丁,你们就找我,我定参他!新策里写得明明白白,核查只是为了核实丁口,让该免的税免了,该退的银退了,绝不多征一分钱,也绝不乱抓一个人。”

村民们彻底松了口气,纷纷围过来,有的盛粥喝,有的拿麦种,脸上的害怕慢慢变成了感激。一个年轻汉子挠着头说:“贝勒爷,是我们糊涂,听了外人的谣言,躲进山里,让您久等了。我们这就回村里,配合您核查!”

“好!”胤珩笑了,“我们一起回村,今天就把李家村的核查办了,让大家都能安心。”

村民们簇拥着胤珩、周述和张衡往村里走,路上,李老汉跟胤珩说:“贝勒爷,昨天傍晚来的那两个外乡人,说话带着宛平的口音,还问我们‘村里有多少壮丁’‘缴多少税’,现在想来,定是李谦派来的!我们以后再见到外乡人说这种话,就立刻报官!”

胤珩点点头,对张衡说:“张大人,你派两个可靠的差役,去查那两个外乡人的去向,最好能抓到,问问李谦还想搞什么鬼。”

“哎!”张衡立刻应下,心里对胤珩更佩服了——这十岁的贝勒爷,不仅能想出安抚村民的法子,还能立刻想到查谣言来源,比他这个县令还周全。

回到李家村时,太阳已经偏西。胤珩没歇着,立刻让张衡拿来李家村的户籍册,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摆了张桌子,让村民们按户来核实。素云负责记录,赵安负责丈量耕地,胤珩和周述则坐在一旁,解答村民的疑问。

李老汉第一个来,手里拿着儿子的丧帖。张衡对照户籍册,在“李铁柱”的名字旁画了个红圈,又写了“亡丁销册”四个字,然后对李老汉说:“老伯,您儿子的名字划掉了,以后您只用缴一个人的税。去年您多缴的五两税银,县衙会在三日内退给您。”

李老汉拿着改好的户籍册,手都在抖,眼泪掉在纸上:“谢谢贝勒爷!谢谢张大人!我儿子要是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接着是王寡妇,她丈夫今年春天下地时被雷劈死了,里正没上报,还让她多缴了半亩田的税。赵安跟着她去地里丈量,确认只有两亩田,不是里正说的两亩半。张衡立刻把田亩数改过来,还让里正把多收的税银退给她。王寡妇抱着孩子,对着胤珩磕了个头:“贝勒爷,您真是好人,以后我们娘俩有活路了!”

村民们一个个来核实,直到夕阳西下,李家村的核查才办完——共销了5户亡丁的名字,退了12两多征的税银,还为3户缺种子的人家发了麦种。村民们都很高兴,有的拿出家里的鸡蛋,有的拿来刚蒸好的窝头,非要让胤珩他们留下吃饭。

胤珩推辞不过,只好留下,跟村民们一起坐在老槐树下吃饭。月光洒下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着的。周述看着眼前的景象,悄悄对胤珩说:“贝勒爷,今日虽有波折,却也算圆满。只是李谦既然敢造谣,以后定还会有动作,我们得多加防备。”

胤珩点点头,手里拿着半个窝头,目光望向宛平的方向——李谦,你想搅黄试点,我偏要让试点成功,不仅固安要成,直隶要成,将来还要让全国的百姓都不受“亡丁累现丁”的苦。他咬了口窝头,心里更坚定了——改革虽难,但只要有百姓的支持,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夜深了,村民们送胤珩他们回县衙,村口的老槐树下,还挂着那盏灯笼,亮了一夜,像是在为这刚有转机的试点,守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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