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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邦——邦——”

三更的梆子声从街尾传来,沉闷的声响撞在客栈的朱漆大门上,又慢悠悠地飘进窗棂,带着深夜特有的凉意。

阿大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靴底蹭过青石板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时不时抬头望向街口的方向,眉头拧成个疙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刀——那刀刃上的寒光,映着他眼底的焦灼。

影雀已经去了快半个时辰,至今没传回半点消息。

说实话,他打心底里不怎么信洛阳的主意。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既没有影卫的狠劲,也没有运筹帷幄的资历,凭什么能在的如此险境搞出什么“一线生机”?

阿大跟着殷副教主在西境拼杀多年,见惯了刀光剑影,深知这年头成事靠的是什么——要么是能扛刀砍人的拳头,要么是能算无遗策的智谋大儒。

可这洛阳,瞧着倒像是个只会舞文弄墨的酸秀才,真到了关键时刻,怕是连自己都护不住。

“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这话虽糙,却是他在血里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道理。

风聂是什么人物?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狐狸,现在更是手里握着兵权,麾下尽是悍卒,岂是一个毛头小子能糊弄的?

他又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月牙,那弯银月被云层遮了大半,只漏下点惨淡的光,照得街口的石板路泛着冷光,像一条蛰伏的蛇。

“怎么还不回来……”阿大攥紧了拳头,不住向外张望。

若不是大小姐信了洛阳的话,严令他在此等候,他们怕是早就出城了。

走廊尽头的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又在墙上碎成一片斑驳。

三更的梆子声余音渐散,四周只剩下虫鸣与风声,却衬得这等待愈发漫长,也愈发让人不安。

只盼着影雀能平安回来吧。阿大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目光再次投向街口,望眼欲穿。

一阵细微的响动从走廊尽头传来,像是夜猫踩过瓦片的轻响,却带着某种特定的节奏——三短两长,正是影卫之间约定的对接暗号。

阿大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方才还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眼底迸出一抹亮色。他几乎是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客栈走廊大门,手腕一拧,“吱呀”一声拉开了房门。

廊下的灯笼恰好照在来人身上——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短打,头戴斗笠,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可那身形,那悄然立在阴影里的姿态,阿大再熟悉不过。

“影雀!你可回来了!”阿大压低声音,语气里难掩急切,侧身让他进来,“怎么样?洛先生说的‘惊喜’……”

影雀没立刻回答,先反手掩上房门,确认四周无人后,才缓缓抬起头。

他的眉骨处有一道新添的划痕,渗着点新疤痕,显然是不久之前留下的伤疤。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层层裹住的物件,递到阿大面前,声音因长时间屏息而有些沙哑:“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大小姐,说必须由她亲启。”

阿大接过那物件,只觉得触手坚硬,像是个卷起来的竹筒。油布上还带着点潮湿的水汽,显然是从湖边带回来的。他心里一动——看来洛阳说的“惊喜”,多半就在这竹筒里了。

“是谁托你送来的?可有说别的?”阿大追问。

影雀摇了摇头:“对方蒙着脸,只在西湖桥的柳树下等我,交了东西便走了,身手快得很,我没追上。

不过……”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人递东西时,说了句‘风聂将军今夜难眠’。”

“风聂?”阿大眼神一凛。这么说来,这封信竟和风聂有关?洛阳究竟怎么做到的,能知道风聂会在那个时间递信过来?

他不再多问,攥紧手里的油布包,转身便往内室走:“我这就去交给大小姐。你先下去歇着吧。”

影雀点头应是,重新戴好斗笠,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像他来时一样,没在走廊上留下半点痕迹。

房门再次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夜色。阿大捧着那油布包,只觉得手心微微发烫。他快步走到殷副教主的房门前,轻轻叩了叩,低声道:“大小姐,影雀回来了,带回一样东西,说是要您亲启。”

房间里烛火跳动,映得众脸上光影不定。殷副教主与洛阳等人一直静坐着等待,时不时望向窗外——听到阿大的声音,几人几乎同时看向坐着的自己家的殷大小姐。

屋内很快传来殷副教主的声音,带着几分刚从浅眠中醒来的微哑:“进来。”

阿大推门而入,竹筒递了过去,烛火摇曳中,殷副教主接过竹筒,指尖轻轻摩开启,眼底闪过一丝期待。

她知道,这封信里的内容,或许会彻底改变他们与风聂之间的僵局。

她指尖轻捻,解开系得紧实的麻绳,抽出里面一卷泛黄的羊皮纸。纸页上的字迹潦草却有力,显然是仓促间写就,只寥寥数语:

“身边有安插不便,难表诚意。若真心谈判,明日日落前,城北墨轩小屋一见。”

末尾没有署名,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殷副教主逐字看完,瞳孔微微收缩,猛地转头看向洛阳,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方才在雅间里,洛阳便笃定风聂并非真心要与他们鱼死网破,甚至隐隐暗示对方可能另有图谋——如今这封信,竟真的印证了他的猜测。

这老狐狸果然是在演戏!所谓的“忠于朝廷”“三万援军”,不过是用来施压的幌子,暗地里竟真的留了谈判的余地。

而洛阳,这个被阿大视作“百无一用”的书生,却精准地看透了风聂的心思,甚至算准了他会在深夜递信,连接头的时间地点都由对方主动提出……

殷副教主看着洛阳,见他正望着烛火,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神情不似得意,反倒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先前觉得他“装腔作势”的念头,此刻竟烟消云散,只剩下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佩服。

“还真让你猜对了。”她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复杂的意味。

洛阳抬眸,迎上她的目光,笑道:“风聂是沙场老将,最懂‘留一线’的道理。

他顿了顿,看向那封信上“墨轩小屋”四个字,补充道:“明日去见他,得做好万全准备。这老狐狸既然肯松口,必然是有条件的,就看我们能不能接得住了。”

殷副教主点点头,将信纸重新卷好,收入袖中。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可她心里却像是被烛火照亮了一角——原本看似死局的困境,悄然透出了生机

她再次看向洛阳,见他正与阿大低声交代着明日的安排,神情专注,侧脸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清晰。

这个总是带着点从容笑意的书生,身上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锋芒,总能在关键时刻,让人眼前一亮。

“看来,倒是我小看你了。”殷副教主笑着说道,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殷副教主将信纸收好,目光重新落回洛阳身上,眼中的探究更浓了些:“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就笃定,三更时分风聂会在西湖桥递信过来?这步步推算,未免也太精准了些。”

洛阳指尖轻轻叩着桌面,笑意温和却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清明:“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揣度人心罢了。”

他抬眸看向殷副教主,耐心解释道:“你想,风聂若是真铁了心要剿灭我们,根本不必费功夫见面,直接等三万援军到了合围便是,何必多此一举?可他不仅见了,还把‘忠于朝廷’‘平叛大功’挂在嘴边,字字句句都透着决绝——这反倒显得刻意了。”

“刻意?”

“对,刻意。”洛阳点头,语气笃定,“他越是强调自己忠心不二,越像是说给旁人听的。

咱们见面的雅间虽隐蔽,但以风聂的谨慎,绝不会不防着有人监视。

我猜,他军中或是身边,必定有穆王的眼线,甚至可能是朝廷直接安插的人,让他不敢明着表露谈判的意愿,只能用这种方式施压,同时也试探我们的底线。”

殷副教主细细回想风聂当时的神情,那看似威严的姿态下,确实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尤其是在说“忠于陛下”时,目光曾飞快地扫过身后的亲兵——这么一想,倒真像是怕被人抓住把柄。

“至于那三更之约……”洛阳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临走时说‘西湖桥热闹’,看似是随口一提,可前面刚跟我们剑拔弩张地谈完生死,转头却说起节庆活动,本就不合时宜。更要紧的是,他说这话前,特意在桌上敲了三下。”

“三下……”殷副教主喃喃道,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三下叩击,是在暗示三更?”

“正是。”洛阳笑道,“七巧节的西湖桥,夜里最热闹的便是放河灯,人多眼杂,反而适合暗中传递消息。

他既要避开眼线,又想递话给我们,选在那里再合适不过。所以我猜,他那句‘玩个痛快’是假,‘三更桥头见’才是真意。”

一番话听完,殷副教主只觉得豁然开朗。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风聂刻意的强硬、不合时宜的闲聊、敲在桌面的三下轻响——经洛阳一点拨,竟串联成了一条清晰的线索,环环相扣,严丝合缝。

她望着洛阳,见他端起茶杯浅啜,神情淡然,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寻常推算,心里却忍不住泛起波澜。

这人不仅有临危不乱的定力,更有这般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抽丝剥茧的思维,竟能从风聂那老狐狸的只言片语、举手投足间,看穿他深藏的意图。

“倒是我疏忽了这些细节。”殷副教主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心的佩服,“这般心思,确实难得。”

洛阳放下茶杯,笑了笑:“大小姐过誉了。不过是运气好,赌对了而已。

明日去墨轩小屋,才是真正的硬仗——风聂肯松口,必然有他的条件,咱们得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殷副教主点头应是,心里却已对洛阳多了几分倚重。

先前只当他是有些智谋的谋士,此刻才发觉,这人身上藏着的锋芒,远比她想的要锐利得多。

“眼下还有一件事得尽快安排。”殷副教主沉吟片刻,目光扫过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凝重了几分,“得立刻派人回总教传信。”

洛阳抬眸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赞同:“你是担心教中其他人按捺不住?”

“正是。”殷副教主点头,指尖在桌案上轻轻点着,“总教那边只知道我们与风聂会面,却不清楚具体情形。

风聂先前放话要‘合兵围剿’的消息,多半也传了回去——那些老弟兄们都是血性汉子,护教心切,若是等得焦躁,难保不会做出冲动之举。”

她顿了顿,想起教中几位性格刚烈的人,眉头皱得更紧:“万一他们觉得谈判无望,擅自带着教众去举兵一博,或是与风聂的人正面冲突,那我们这几日的周旋就全白费了,甚至可能彻底激怒风聂,让他再无转圜的余地。到时候别说谈条件,怕是真要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阿大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插了句嘴:“属下也觉得该传信。

“所以这信必须传得及时,传得明白。”洛阳接过话头,语气沉稳,“不仅要告诉他们谈判有了进展,让他们安心等待,更要强调‘按兵不动’的重要性——,我们正在争取最优解,教中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以教规处置。”

他看向殷副教主,补充道:“送信的人得是绝对可靠的心腹,既能说清局势的微妙,又能镇住场子。

最好再带些信物,比如你常用的玉佩或是令牌,让教主确信消息的真实性,免得他们疑神疑鬼,反倒生出别的事端。”

“还得嘱咐送信的人,避开沿途的眼线。”这信不仅要送到,还得送得隐秘,不能让第三方察觉风聂身边可能有其他势力的眼线。”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将传信的细节敲定——让影卫中最擅长隐匿行踪的“夜隼”亲自前往,带殷副教主的贴身玉佩为证,只向核心人员通报消息,严禁外传,同时严令教众原地待命,每日清点人数,严防私自出战。

“事不宜迟,让夜隼即刻动身。”

殷副教主看向阿大,语气果决,“务必在明日午时前赶到总教,把话带到。”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阿大躬身领命,转身快步走出房间,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房间里重归安静,烛火映着两人的身影,气氛比先前沉稳了许多。

殷副教主望着窗外,心里清楚,稳住总教只是第一步——明日墨轩小屋的谈判,才是真正决定大华教命运的关键。

但至少此刻,他们已经扫清了一个可能干扰全局的隐患,这让她对即将到来的博弈,多了几分底气。

洛阳端起茶杯,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殷副教主心里却比先前踏实了许多——有这样一双能看透迷雾的眼睛在侧,或许,他们真能在这场凶险的博弈中,为大华教搏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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