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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嫌不够乱吗?
贾张氏却恍然大悟:
“哦!”
“原来得这样。”
“我明白了。”
便学着张浩然的动作继续扎。
张浩然轻笑起身:
“不过——”
“你这么打也没用。”
贾张氏停手,
眼中腾起恨意:
“你耍我?”
张浩然冷笑:
“狗都不耍。”
又道:
“跟你说吧,”
“傻柱根本不在家,”
“你扎他没用。”
贾张氏一愣:
“怪不得扎了半天没动静。”
“他去哪儿了?”
“啥时候回来?”
张浩然耸耸肩:
“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但我可以告诉你——”
“他在哪儿!”
闻听此言,
贾张氏顿时精神一振,
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敛起刻薄神色,
堆满横肉的脸上挤出笑容:
“傻柱在哪儿啊?”
张浩然轻笑:
“他呀,”
“在派出所呢!”
“你要扎小人得去那儿找他才行,”
“在这儿扎不管用。”
贾张氏恍然大悟:
“知道了!”
“我这就去派出所!”
说罢转身要走。
张浩然连忙叫住:
“哎——等等。”
贾张氏止步回头:
“大师还有吩咐?”
张浩然差点笑出声。
大师?
指点两句就成大师了?
这老太太真有意思。
说她疯吧,
她还记得傻柱惦记秦淮茹;
说她没疯吧,
除了秦淮茹和傻柱谁也不认。
倒挺耐人寻味。
张浩然指指地上:
“把这些收拾干净再走。”
贾张氏尴尬一笑:
“哎呦,瞧我这记性!”
“大师稍等,马上收拾!”
说着便抄起簸箕扫帚清理起来。
邻居们见状皆觉好笑。
没想到贾张氏疯了反倒听话。
只怕张浩然让她趴地学狗叫,
她也会照做吧?
不多时,
地面收拾干净。
“大师,”
“我收拾好了,”
“先走了啊!”
张浩然摆手:
“去吧。”
贾张氏这才恭恭敬敬离开,
回屋翻找东西,
准备直奔派出所,
去找那个惦记她儿媳的傻柱——
非得用小人扎透他不可!
秦淮茹急得团团转,
想拦却拦不住。
平日里她神志清醒时旁人都拦不住。
更何况此刻这般疯癫模样。
张浩然轻笑一声。
对院里围观的众人说道。
“好了。”
“大家都散了吧。”
阎埠贵向张浩然称赞道。
“小张你真有主意。”
“不然今晚我们还真不知该怎么对付贾张氏。”
张浩然摆摆手。
“没事就回吧。”
说完便转身往自家走去。
此时贾张氏已备好东西。
在秦淮茹愁苦的注视下冲出四合院。
直奔派出所。
别看这老婆子体重近两百斤。
跑起来浑身肥肉直颤。
速度却是不慢。
秦淮茹差点追不上她。
一路奔到派出所门前。
贾张氏开始准备起来。
点蜡烛、烧香。
又在面前燃起一堆纸钱。
掏出写有傻柱姓名的草人。
脱下鞋就开打。
嘴里念念有词。
“打你个小人头。”
“叫你痛不欲生。”
“打你个小人身。”
“令你疾病缠身。”
“打你个小人……”
赶来的秦淮茹见到这情景。
简直欲哭无泪。
心里甚至涌起拿棍子敲晕她的冲动。
值班民警也注意到门外异常。
急忙出来查看。
见有人在门口烧纸打小人。
好家伙。
民警顿时火冒三丈。
还以为是哪个犯人家属来报复。
立刻叫上同事出门。
章节目录 上前对贾张氏怒喝道。
“喂!”
“干什么呢?”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贾张氏抬头瞥了几人一眼。
并不理会。
继续用鞋底拍打草人。
这可把几位民警气坏了。
老太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竟敢在派出所门口公然挑衅!
正要上前制服她时。
秦淮茹赶忙跑上来解释。
“几位请消消气。”
“她是我婆婆。”
“脑子有点不清楚。”
“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民警听了皱起眉头。
“脑子不清楚?”
“我看她清醒得很!”
说着就要让同事上前抓人。
这时。
杨所长听见动静从所里出来。
因有些案件需要处理。
他这几日都在所里休息。
上前询问众人。
“大晚上怎么回事?”
值班民警向他解释。
“有个老太婆在打小人。”
老太婆?
打小人?
杨所长疑惑地走上前。
一看见贾张氏。
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哟。”
“怎么是她呀?”
值班民警不解。
“所长您认识她?”
杨所长苦笑一声。
“她就是那个凭一己之力把看守所搅得天翻地覆的。”
啊?
是她?
在场民警都愣住了。
这就是那位在里面闹不停的“程咬金”
?
她的“事迹”
不少人都有耳闻。
进去第一天就惹了事。
被狠狠教训一顿。
伤好没几天。
又生事端。
被关进小黑屋。
总之她在里面所做之事。
可谓震动了整个看守界。
从未见过如此泼辣的犯人。
原本杨所长还打算让她开导自家孙子。
看能否把棒梗扭曲的心理扳正。
没想到她竟神志失常。
无奈之下。
只得保外就医。
暂时送她回四合院由秦淮茹照料。
谁知。
她竟疯到这儿来了。
真是他从警二十多年来。
遇见最离谱的一个。
杨所长看向秦淮茹。
“你快想办法带她回去。”
秦淮茹满脸愁苦。
真的要哭出来了。
“我真没办法啊。”
“要是有办法。”
“也不会让她来这儿胡闹了。”
杨所长无言。
他曾向张浩然打听过这寡妇。
颇有心计。
可如今这老太婆神志不清。
也拿她没办法。
只得对值班警员说。
“你们想办法送她回去。”
值班民警点头上前处理贾张氏。
结果手还没碰到她。
对方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倒地撒泼打滚。
嘴里还大骂傻柱的名字。
这种事民警见得多了。
任凭贾张氏如何撒泼打滚,
东西还是被硬生生收走了。
两人架着她往四合院方向去。
杨所长摇头叹气,
心里不由得对张浩然生出几分佩服——
能在这样的院子里住下来,真不简单。
贾张氏被人押着,
劲儿倒不小,
两个年轻小伙才勉强按住。
她一路嚎叫,
惹得沿途住户纷纷探头骂街,
有人甚至冲出门来,
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可一瞧见押人的阵仗,
又赶紧缩回屋里,
不敢出声。
否则,贾张氏怕是要挨一顿好打。
秦淮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婆婆。
章节目录 第二天一早,
张浩然带着一家老小走到院外。
门口早就围了一群人,
对着那辆汽车指指点点,
猜着车主是什么来头,
怎会把车停在这四合院门前。
张浩然上前道:
“各位邻居,
麻烦借过。”
听见声音,
大家都疑惑地看向他。
阎埠贵问:
“你知道这车是谁的?”
张浩然没答话,
从兜里掏出钥匙,
往车门一插。
“咔擦”
一声,
门开了。
霎时间,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眼里满是惊愕。
谁也没想到,
这车竟是张浩然的?
这年头能开上汽油车的,
不是领导就是司机。
张浩然是哪一种?
在邻居们心里,
他早就被归进了第一类——
领导。
他没理会周围的目光,
转身扶住聋老太:
“老太太,
我答应过您,
车一分下来就带您兜风。”
聋老太连连点头,
笑得合不拢嘴,
在张浩然搀扶下坐进车里。
活到八十多岁,
这是头一回坐上自家的汽油车。
许秀站在后面,也激动得不行。
她知道自家男人有本事,
可从来没想过,
他真能开一辆汽油车回来。
张浩然笑着喊:
“媳妇,
还愣着干啥?
上车,
带你们转转。”
许秀这才回过神,
赶紧点头,
把两个孩子抱上车,
自己坐上副驾。
接着,
在众人的注视下,
张浩然坐进驾驶座,
发动车子,
排气管冒出青烟,
载着一家人驶远了。
直到这时,
留在原地的人们才猛地反应过来——
好家伙,
这车真是张浩然的!
院里居然出了个能开汽车的领导人物!
张浩然开着车,
乐呵呵带家人出门游玩。
两个小丫头在车里东看西瞧,
满眼新奇。
许秀望着窗外风景,
心里激动难抑:
汽车,
这可是自家男人的汽车!
她转头看向开车的张浩然,
心扑通扑通跳。
自家男人怎么看都帅,
现在开着车,
更帅了。
聋老太坐在后排,
脸上也笑呵呵的。
能遇到张浩然这样的好孩子,
晚年日子过得比从前几十年都舒坦。
张浩然带家人在外玩了一整天,
每到一处,
都引来旁人羡慕的目光。
回到四合院,
已是下午六点。
他本想找杨所长问问贾张氏的事,
转念一想又作罢——
人家毕竟是一所之长,
自己总去麻烦,
传出去不好。
于是就在屋里陪着两个孩子玩。
这时,
门被敲响了,
外面传来秦京茹的声音:
“浩哥在家吗?”
张浩然应道:
“直接进来。”
章节目录 秦京茹走进屋,
只见她面容憔悴,
眼眶下两团浓浓的黑影。
一眼便知许久未曾安眠。
张浩然开口询问。
“找我什么事?”
秦京茹话音里带着哽咽。
“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