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打算等丧事办完再处理此事。现在既然小侯爷相中了二姐,这事自然由小侯爷出面解决,定会比我们处理得更好。
尤二姐连连点头附和:是啊,小侯爷说了,张家的事不必担忧,他轻易就能解决。
尤氏望着尤二姐,心中百感交集。虽说存了些利用的心思,但多年相处终归有感情。看二姐这副模样,分明已经动了心。
小侯爷虽暂住贾府,名声却早已在外。老爷生前说过,凌家底蕴深厚,又有宗师护卫。凤丫头还说他必定能中进士。
待小侯爷守孝期满,自会另立府邸。到时给二姐个名分不难,侯府妾室可比寻常人家强多了。咱们家虽不算显赫,父亲生前好歹也是六品官。只是父亲过世已久,二姐又非亲生,能得个良妾的名分也算不错。
尤三姐仍不服气,嘟囔道:看着仪表堂堂,没想到也是个好色之徒。守孝期间还敢如此,就不怕被人告发?
尤氏立即呵斥:住口!这事关你二姐终身幸福,若传出去,且不说小侯爷如何,你二姐还怎么做人?这些年她被张家那个败家子纠缠不休,如今有了好归宿,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尤三姐欲言又止,终究没再出声。她明白侯府良妾比普通官员正妻还体面,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只是心里不服,为何是二姐不是自己......
凌策并未急着回宁安堂,径直去了小厨房。在一群忙碌的身影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孙三娘。那惊人的腰臀比例,比前世短视频里见过的网红还要夸张!
院中嬷嬷高声通报:小侯爷到!众人这才发现凌策已进院,慌忙放下活计行礼。凌策摆手笑道:你们忙你们的,我来找三娘和一勺说点事。
孙三娘爽朗笑道:侯爷是为李姑娘的事吧?少奶奶身边的姑娘们已经来传过话了。我和一勺这就多准备些点心,待会儿让人送去。
凌策点头道:多备些甜点,这几日香菱想你想得夜不能寐呢!
孙三娘笑得更加开怀,一勺也眯着眼打趣:哪是想三娘啊,分明是惦记三娘做的点心!
孙三娘见众人神情急切地望着自己,明白凌策在场会让她们做事放不开手脚。她吩咐身旁两名厨娘帮忙揉面,走出厨房说道:
侯爷,咱们到外面说话吧,让她们安心干活。
凌策忍俊不禁地看着俨然成为领头人的孙三娘,点头带她走出院子。
才来几天就这么有威信了?我猜是三娘子的糕点手艺征服了她们,这才当上管事的吧?
孙三娘解释道:
侯爷有所不知,先前出了那档子事,原先的厨娘大半受牵连被带走了。剩下这些虽然勤快本分,但遇事都不敢拿主意。
我和一勺既是来帮衬奶奶的,自然要尽心尽力。若是忙 错,岂不让奶奶脸上无光?
凌策赞许道:
难怪她总惦记着要你和一勺,几次三番问我要人,都被我搪塞过去。待日后开府,我这辈子的口福可就全指望你了!
孙三娘闻言脸颊绯红,明白他话中深意。未及开口,凌策已凑近耳语:
忙完这几日早些回来,我想你了。
这话让孙三娘心头猛颤,几乎喘不过气。在江南时她就已将整颗心交给凌策,虽未逾越最后界限,但该看的该摸的都已......
侯爷您、您这是......
凌策会意地压低声音:
可以了,从今往后三娘子就是我名副其实的女人了!
他了解孙三娘和方一勺都是将烹饪视为生命的人。若有闲暇,她们定是在钻研新菜式,而非儿女情长......
他也不会束缚她们。三娘子爱做菜便做菜,想休息便休息——不过她那傲人身姿即便躺下也依旧挺拔!
孙三娘呼吸渐促,目光游移着轻应一声。她早知这天终会到来,此刻除却紧张,更多是期待。
见四下无人,凌策将她紧拥入怀:
往后不必再委屈自己,更无需觉得低人一等。我的就是你的,你可以堂堂正正站在我身旁,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我的女人!
我会如约疼你爱你,不让你受半点伤害。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会向世人夸赞你的贤惠与厨艺。
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体,要携手共度余生。尽管挺起胸膛——哦,已经够挺了!那就再挺些,让旁人羡慕去!
孙三娘红着脸轻啐,随即察觉凌策加重了拥抱力道。即便如此,两人除胸膛相贴外仍留有空隙,足见她身材之傲人!
那、那我今日便、便回去?
夜幕低垂,凌策轻抚着孙三娘的发丝,温声道:今晚我留在你院里歇息,你先回去歇着,不必特意等我。
孙三娘双颊绯红,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她早已不是懵懂少女,自然明白今夜将发生什么。感受着凌策炽热的目光,她心中既羞涩又期待,轻轻应了一声。
凌策这些年确实忍得辛苦。来自现代的他见惯了风月,却在这个世界守身如玉多年。此刻佳人在怀,他再也按捺不住,手掌顺着孙三娘的腰线游走。
孙三娘娇嗔一声,这声轻哼反倒点燃了凌策眼中更炽热的火焰。他低头擒住那抹朱唇,缠绵间尽是柔情蜜意。
侯爷?三娘姐?
方一勺的声音突然从院外传来,惊得孙三娘慌忙推开凌策,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在这儿呢!她强作镇定地应道,正和侯爷商量李姑娘的膳食。
一勺探头进来,笑得眉眼弯弯:商量这么久?李姑娘又不是香菱,能吃多少呀?
凌策无奈摇头:过来,我告诉你寒衣想吃什么。
才不上当呢!一勺吐了吐舌头,转向孙三娘:面团都揉好了,厨娘问接下来怎么做。
孙三娘如蒙大赦,快步走向院门:我这就去准备。侯爷,晚些给李姑娘送饭食来。说罢拽着一勺匆匆离去,生怕被看出端倪。
望着两人背影,凌策轻笑着自语:当真是人丁兴旺啊。
宁安堂内,宝琴被众姐妹围在中间说笑。她从未体验过这般热闹,姑娘们的善意让她倍感温暖,先前的担忧一扫而空。
宝钗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梅家的事可都处理妥当了?虽说侯爷认为牵连不到你家,但还是要当心些。
宝琴闻言神色黯然。她对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本无感情,自父亲去世后两家早已断了往来。想到此事可能波及家族,活泼如她也不免忧心忡忡。
黛玉见状,执起团扇轻摇:妹妹莫要烦忧。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岔开了话题。
“宝姐姐,琴妹妹,依我看此事无需过分忧虑。表面上看,梅家是因山贼之祸而辞官归乡的。”
探春颔首道:
“正是此理,所以策哥哥才说此事不会连累琴妹妹家,至少明面上是如此。若有人暗中使绊子,咱们贾史王薛四家也不是好惹的!”
湘云突然掩口轻笑,眼角都笑出了泪花。众姐妹忙问缘由,待她平复气息才解释道:
“你们快看三丫头如今说话的气势,与从前判若两人。可见有人撑腰就是不同!”
姐妹们忍俊不禁,探春轻嗔道:
“这与有没有靠山何干?莫非我说得不在理?”
宝钗缓缓摇头,轻叹一声:
“若叔父尚在,自然不必忧心。可如今内务府大整顿,长公主行事果决。蝌弟年纪尚轻,薛家又无其他嫡系子弟,这皇商差事......”
宝琴亦是满面愁容,叹息道:
“母亲与兄长正是为此事忧心。若失了皇商资格,先前的投入都要付诸东流。各省的商铺宅院,怕是要便宜他人了!”
探春不解地蹙眉:
“即便差事易主,难道连这些产业也要拱手相让?”
宝琴低声解释:
“皇商与寻常商贾不同,其中门道甚多。许多事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遑论涉及皇室之事。”
“那些产业虽是父亲置办,但既冠以之名,一旦差事更替,都要被官府低价收回。届时所得银两不过九牛一毛,最可惜的是多年经营的人脉关系。”
众人或困惑或了然。湘云恍然道:
“原来如此!琴妹妹莫忧,有我们几家在,定不会让人欺负你家!”
宝钗暗自苦笑,心知四大家族今非昔比。更令她忧虑的是,如今天下动荡,说不定何时就会牵连到各家。
黛玉亦是颦眉不语,觉得此事远比湘云所言复杂。她虽不理家务,却也看出两府入不敷出的窘境。即便凌策派人清丈田产、查抄赃银,奈何天灾人祸不断,进项日减,而府中开支却丝毫不能缩减。
正说话间,忽闻丫鬟通传:
“小侯爷回府了!”
凌策入内向长辈行礼后,环顾四周问道:
“宝玉何在?”
凤姐挥着帕子笑道:
“秦钟来了,宝兄弟寻他顽去了。这些时 俩形影不离,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凌策嘴角微扬,心中已然笃定这两人关系匪浅。若非如此,宝玉怎会抛下宝琴这般绝色佳人,反倒去找个少年作伴?
秦可卿此时回到席间,强压心头波澜解释道:秦钟是我胞弟,与宝二叔年纪相仿,最是投缘。
凌策暗自腹诽,何止是投缘,怕是另有隐情。他摇头笑道:这事我知晓,秦老晚年得子,秦钟确实天资聪颖。
可卿闻言暗喜,以为叔父将自己的家事都记挂在心,却不知凌策对这些人物早已了然于胸。
此刻凌策不敢再与可卿玩笑,生怕损了她的清誉,便含笑回到姑娘们身边。刚落座就听黛玉打趣道:咱们的小侯爷来了,有什么难处只管问他。他最是有能耐,连三妹妹都......
呸!林姐姐再胡说,我可真要恼了!探春羞得满面通红,引得众姐妹掩唇轻笑。凌策好奇道:这是怎么了?
史湘云将事情原委道来,众女皆眼含期待地望着凌策,宝琴更是眸光闪动。她已知晓全家能进京都是凌策的主意,就连退婚之事也......
凌策抚着下巴沉吟道:此事虽棘手,却非无解。容我几日,待我去长公主府讨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