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风吹醒了满城棉苗,城市公园里的真意棉田已经长得齐腰高,淡紫色的棉花开得星星点点,远远望去像一片浮动的紫云。我蹲在棉田边,帮来参加“真意文化节”的小朋友系棉线手环——手环上编着小小的“心箭”结,是林晚和棉棉一起设计的,戴在手腕上能隐约感受到棉田的温暖波动。
“阿箭哥哥,这个手环真的能和棉苗说话吗?”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举着手腕,眼里满是好奇。她昨天刚和爸爸妈妈一起认养了一株粉棉苗,今天特意带着画满棉花的笔记本过来。
“当然能,”我笑着帮她调整手环的松紧,“只要你对着棉苗说出心里的话,它就能把你的心意传递给整片棉田。不信你试试?”
小女孩立刻凑到棉苗旁,小声说:“棉苗棉苗,我希望奶奶的眼睛快点好起来,能看到我画的棉花画。”话音刚落,她手腕上的手环突然泛起淡淡的微光,棉苗的叶子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回应她的心愿。
“真的有反应!”小女孩兴奋地跳起来,周围的孩子也纷纷围过来,对着自己的棉苗说话,棉田边顿时充满了叽叽喳喳的笑声。
林晚拿着文化节的流程表走过来,眼里满是笑意:“你看这热闹劲儿,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好。卡玛和莉娜也快到了,她们说要带全球真意联盟的礼物过来。”
正说着,口袋里的真意罗盘突然轻轻震动,不是之前那种急促的警示声,而是带着点“慌乱”的微弱波动。我抬头望向公园门口,只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树后,手里拿着黑色的喷雾器,正对着棉田的方向张望——是之前“空”的余孽,想趁着文化节人多,用“虚意喷雾”破坏棉苗。
“墨,有情况。”我压低声音,墨立刻会意,悄悄绕到树后,手里的虚意感知器已经打开。那几个人刚想按下喷雾器的开关,墨突然从树后走出来,感知器发出的强光瞬间照得他们睁不开眼。
“你们还敢来?”墨的声音里满是冷意,“‘空’都已经认罪了,你们还想做无谓的抵抗?”
那几个人慌了神,转身想跑,却被赶来的志愿者拦住。“把他们手里的喷雾器抢下来!”一个志愿者大喊,大家一拥而上,很快就把喷雾器夺了过来。我接过喷雾器,用意念感知了一下——里面装的“虚意喷雾”浓度很低,显然是临时调配的,对已经长成的真意棉苗根本造不成威胁。
“你们以为这点东西就能破坏棉田?”我笑着摇了摇头,把喷雾器扔在地上,“现在整个城市的真意力量都汇聚在棉田里,你们的这点虚意,连棉苗的一片叶子都伤不了。”
其中一个人还想狡辩:“我们只是想让大家知道,真意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只有虚意才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来参加文化节的老人打断:“小伙子,你错了。去年冬天的虚意寒潮,是这些棉苗和大家的真心挡住的;我们社区的张奶奶,是靠真意信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真心能不能保护人,我们比你清楚。”
周围的市民也纷纷附和,有的拿出自己的真意手环,有的展示手机里棉苗生长的照片,还有的小朋友把自己画的棉花画递给那几个人:“叔叔,别做坏事了,和我们一起种棉苗吧,棉苗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那几个人看着手里的棉花画,又看了看周围温暖的人群,眼里的倔强慢慢消失。其中一个人红着眼眶说:“我们以前都是被虚意者欺骗的人,后来跟着‘空’,以为能找到出路,没想到却做了这么多坏事……”
“知道错了就好,”林晚走过来,递给他们每人一个真意红包,“里面是新的棉种,要是愿意,就来棉田当志愿者,用真心弥补之前的过错。”
几个人接过红包,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帮志愿者给棉苗浇水。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墨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看来‘空’倒台后,这些余孽也没多少底气了。”
“不是我们容易,是真心的力量太强大了。”我指着远处的舞台,“卡玛和莉娜来了,我们快去看看她们带了什么礼物。”
舞台上,卡玛正拿着象牙杖,指挥着一群穿着民族服饰的人跳“自然真意舞”,杖头的“心箭图腾”泛着光,引得台下的观众阵阵欢呼;莉娜则拿着一沓来自全球的真意信,正在读一封非洲小朋友写的信:“亲爱的中国朋友,我们种的棉苗已经开花了,我把对你们的祝福写在信里,希望棉花能把我们的心意连在一起。”
台下的市民纷纷拿出手机,对着舞台拍照,有的还拿出纸笔,写下自己的心愿,想让莉娜帮忙寄给全球的真意传递者。我和林晚站在舞台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成就感。
傍晚的时候,文化节在一场“真意棉花灯”活动中落下帷幕。市民们亲手制作的棉花灯被挂在棉田边,暖黄色的灯光映着棉苗,像一片星星的海洋。卡玛和莉娜握着我们的手说:“这次的文化节太成功了,我们要把这里的经验分享给全球的真意联盟,让更多的城市都种上真意棉田。”
我看着远处的棉花灯,又看了看身边的林晚,心里充满了希望。虽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我们去守护,但只要大家的真心还在,真意棉田就会一直生长,“真意时代”的温暖,也会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夜色渐深,棉田边的笑声还在继续,真意罗盘泛着柔和的光,像是在为这个充满温暖的夜晚祝福。我知道,我们的故事还会继续,而这片真意棉田,会永远是我们最坚定的信念,最温暖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