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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很久。在走回勐伴镇的三十七公里山路上,我一直在想。然后我决定回来。回到学校,回到孩子们中间。不是因为我好了——我没有,也许永远不会完全好。而是因为,我想试试看,在黑暗里找那些光粒子……”

信写到这里,已经写了四页纸。密密麻麻的字,像她心里那些纠缠的思绪,终于被梳理成可以理解的形状。最后一段,她写得最慢。

“二军,我不期待你回信,也不期待我们还能有什么未来。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距离,不是时间,是整整五年的地狱。那不是爱情可以跨越的……”

写这封信,只是想告诉你:那个你曾经爱过的曲婷,虽然破碎了,但还在努力把碎片拼起来。虽然拼不回原来的样子,但至少,不再是一地狼藉。

“也谢谢你。谢谢你给过我的那些温暖。在那些最黑暗的日子里,那些记忆,是我唯一的光。保重。曲婷。”

她写下这个名字时,手很稳。不再是“曲静”,是“曲婷”。那个真实的、破碎的、但正在尝试重建的曲婷。

落款日期:某年某月某日。没有具体日期,因为时间对她来说,早就失去了线性的意义。

信写完了。曲婷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改了几个错别字,然后把信纸仔细叠好,装进信封。信封上写着:

“方二军 收 千峦县文化馆转。”

她没有写寄信人地址。贴好邮票,封好信封。整个过程,手很稳,心也很稳。

窗外,天快要亮了。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墨绿的山峦轮廓渐渐清晰。早起的鸟开始啼叫,清脆的,一声接一声,像在宣告新的一天。曲婷把信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到窗边。

晨风吹进来,带着露水和草木的清香。远处,澜沧江的方向,第一缕阳光正刺破云层,照在江面上,碎成万千金鳞。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胸腔里那些沉重的、淤积了太久的东西,好像随着那封信的完成,被一点点释放出去了。不是全部,但至少,有了一点点空隙,可以让新鲜空气流进来。

晨钟响起。六点半,新的一天开始了。曲婷换好衣服,梳好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很淡,但真实。然后她拿起教案本,走出宿舍,走向教学楼。走廊里已经有早到的学生在奔跑,笑声清脆。看到她,停下来,立正,敬礼:

“曲老师早!”

“早。”

她回应,声音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走进教室,黑板还空着。她拿起粉笔,想了想,写下今天要讲的课文题目:《小草》。然后她转过身,面对那些陆续进来的、眼睛亮晶晶的孩子。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黑板上,照在课桌上,照在每一张稚嫩的脸上。那封信,此刻正静静躺在宿舍的书桌上,等待着被投进邮筒,开始它漫长的旅程。而写信的人,已经开始了她的另一段旅程。不是逃离,是回归。不是遗忘,是带着记忆前行。

有些光粒子,不在远方。就在眼前,在这个平凡的早晨,在这间普通的教室,在这些孩子的眼睛里。曲婷翻开教案,声音清晰而平稳:

“同学们,今天我们学习《小草》。请大家翻开课本,第三十二页……”

事情似乎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意料之中。汪梦姣终于答应了方二军的要求,并且要方二军在她的宿舍画!方二军既感到突然又感到惊喜。他忐忑不安地把所有工具准备好,按照约定时间去了汪梦姣的宿舍!敲响汪梦姣宿舍门的那一刻,方二军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能震碎整个文化站的寂静。他左手提着画箱,右手抱着画架,腋下还夹着几张裱好的素描纸。东西太多,几乎拿不稳。

门开了。

汪梦姣穿着那件米白色的亚麻长裙。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的那件。头发松松地绾在脑后,露出干净的脸庞和修长的脖颈。她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让方二军几乎要怀疑,三天前那个震惊的、需要时间考虑的人是不是她。

“进来吧。”她侧身让开。

宿舍很小,大约十五平米。一张单人床靠墙,铺着素色的床单。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乐谱和几本翻开的书。一个简易衣柜。角落里放着那架旧钢琴。从一中音乐教室借来的,说是方便她练琴。窗户朝南,午后的阳光斜射进来,在地板上切出明亮的光斑。

“在这里可以吗?”汪梦姣指了指窗前那块空地,“光线比较好。”

方二军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开始支画架,动作有些笨拙。画架的腿卡了几次才卡稳。然后打开画箱,把炭笔、橡皮、定画液一一摆出来。最后把那几张素描纸钉在画板上。整个过程,汪梦姣就安静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阳光照在她身上,米白色的长裙几乎要融化在光线里。她的背影很直,肩胛骨的轮廓透过薄薄的布料隐约可见。

“需要我怎么做?”她回过头问。

方二军深吸一口气:“椅子可以吗?侧坐,四分之三角度。左手可以自然地放在膝盖上。”

他从画箱里取出一个小马扎,放在窗边的位置。汪梦姣走过去,坐下,调整姿势。每一个动作都很自然,没有犹豫,没有扭捏,就像在配合一堂普通的音乐课。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方二军:“现在?”

方二军喉咙发干:“嗯。”

接下来的时刻,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长到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汪梦姣抬起手,解开了长裙领口的第一颗纽扣。亚麻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她的手指很稳,一颗,两颗,三颗……纽扣依次解开,裙子的前襟松开了。

然后她站起身很自然地,就像要换件衣服。让长裙从肩上滑落。布料顺着身体的曲线下滑,滑过肩,滑过背,滑过腰,最后堆在脚边,像一朵凋谢的花。

里面是浅色的内衣。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自己,也给方二军一个适应的间隙。然后双手绕到背后,解开了胸衣的搭扣。胸衣滑落,露出白皙的背部。脊椎的线条清晰而优美,像一串精致的骨链。

最后是内裤。她弯腰,褪下,放在椅背上。整个过程,没有羞涩的遮掩,也没有刻意的展示,就像在进行一场仪式,一场剥离社会身份、回归纯粹形体的仪式。

现在,她完全裸露了。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她身上。光与影在她的身体上分割出清晰的界线:肩头是亮的,锁骨下的凹陷是暗的;一侧乳房完全在光里,另一侧隐在阴影中;大腿正面被照亮,内侧是柔和的暗部。

汪梦姣重新坐下,按照方二军刚才说的姿势:侧坐,四分之三角度,左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右手垂在身侧。她的脸微微转向窗外,目光落在远处云雾山的轮廓上。

“这样可以吗?”

汪梦姣问的声音很平静。方二军点点头。他的喉咙发紧,说不出话。不是欲望,或者说不全是欲望。是一种更复杂的震撼。作为画家,他见过很多人体模特,专业的,业余的,年轻的,年老的。但汪梦姣的身体不一样。

那不是一具标准的、可以入画的“人体”。那是她的身体。有她弹钢琴时手臂肌肉的线条,有她站在讲台上时挺直的背脊,有她走路时臀部的轻微摆动。那些他日常观察到的、属于她的特质,此刻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却因为剥离了衣物,反而显得更加本质。

方二军拿起炭笔。笔尖落在素描纸上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了。那些忐忑,那些不安,那些复杂的情感,都被屏蔽在画画的专注之外。他的眼睛变成了纯粹观察的工具,大脑变成了纯粹分析的工具。他先定大关系:头部、躯干、四肢的比例和位置。几条简单的辅助线,确定构图的重心和平衡。

然后他开始画轮廓。不是从局部开始,是从整体开始——头顶到下巴的弧线,肩膀到腰际的斜线,臀部到膝盖的曲线。炭笔在纸上滑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春蚕食叶,像细雨润土。他的目光在模特和画纸之间来回移动。观察,分析,转化。把三维的形体转化为二维的线条,把立体的空间转化为平面的构成。

汪梦姣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她的呼吸很平稳,胸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偶尔,她会眨一下眼睛,睫毛在阳光下颤动。但除此之外,她像一尊雕塑,一尊有生命的、会呼吸的雕塑。

方二军画得很投入。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甚至忘记了眼前这个赤裸的人是谁。他画的是形体,是光影,是空间关系。是那根从颈窝一直延伸到锁骨的优美线条,是乳房在重力作用下形成的柔软弧度,是腰部收紧又在小腹处微微放松的微妙过渡。画到一半时,他停下来,退后一步,眯起眼睛看整体效果。

“累了可以休息。”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汪梦姣轻轻活动了一下肩膀:

“还好。需要调整姿势吗?”

“不用,很好。”

方二军重新拿起炭笔,开始深入。这一次,他关注细节:肩胛骨的形状,肘关节的转折,膝盖的棱角。他用笔的侧锋画暗部,用指尖晕染中间调,用橡皮擦出高光。阳光在移动。窗棂的影子从地板慢慢爬上墙壁。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炭笔的沙沙声,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两小时,也许三小时。方二军终于放下了炭笔。

画完成了。画纸上的汪梦姣,侧坐在窗前,阳光从左侧照来,在她身体上切出清晰的光影分界。线条准确而克制,没有多余的修饰,没有情感的渲染。就是客观的、准确的、专业的人体素描。

但奇怪的是,在这幅极度克制的画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在场感。你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具体的人,不是抽象的形体。你能从脊椎的线条里看出她的挺拔,从肩部的角度看出她的放松,从手的姿态看出她的平静。

方二军看着画,看了很久。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模特。

汪梦姣还保持着姿势,但她的目光已经从窗外收回,正看着他。她的眼神很平静,但深处有一种方二军看不懂的东西——不是情欲,不是尴尬,是一种更深邃的、近乎慈悲的理解。

“画完了?”

“画完了。”

她点点头站起身,很自然地就像起身去倒杯水。她走到床边拿起准备好的浴袍披上,系好腰带。整个过程,从容得像是刚洗完澡。

“我能看吗?”

方二军把画板转向她。汪梦姣走到画前,静静地看着。看了很久,久到方二军开始不安。她不喜欢?觉得画得不好?还是后悔了?

“画得很好。”她最终说,声音很轻,“很专业。”

不是“很美”,不是“很像我”,是“很专业”。这个评价,既肯定了方二军的技艺,也划清了界线。这是工作,是艺术,不是别的。

“谢谢你。”

方二军说,开始收拾画具。他把炭笔一支支放回盒子,把橡皮和定画液收好,把画从画板上取下来,小心地卷起,用橡皮筋扎好。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只有收拾东西的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收拾好后,方二军提起画箱,抱着画架和卷好的画。

“那我走了。”

汪梦姣点点头:“路上小心。”

方二军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停顿了一下。他想说些什么,谢谢你的信任?对不起如果冒犯了你?今天很有意义?但最终他只是说:

“再见。”

“再见。”

门开了,又关上。

方二军站在走廊里,听着自己下楼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文化站里回响。手里那卷画很轻,但又很重。重的不只是纸和炭,是刚才那几个小时的重量,是那份赤裸相对的信任的重量,是那种极度克制下的暗流涌动的重量。

走出文化站时,夕阳正沉入云雾山后。天空被染成了金红色,层层叠叠,像一幅巨大的水彩画。方二军站在暮色中,深深吸了口气。空气里有山里傍晚特有的清凉,和隐约的炊烟气息。他回头看了一眼文化站二楼那扇窗户。灯已经亮了,窗帘拉上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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