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的暖灯调得很暗，窗外滇南的夜色裹着山风，轻轻拍打着玻璃。梁蜜窝在秦寿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今天对菲菲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点太狠了？看她最后那模样，我都有点心疼。”
秦寿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摩挲着她的后背，语气里没了白天的锐利，多了点无奈：“不是狠，是现实。你没觉得她太任性吗？一直想着靠别人给资源，却没看清国籍是多大的坑——现在娱乐圈对这个敏感得很，一旦被人抓着做文章，她又没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压阵，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黑得翻不了身。我要是真给她资源，不是帮她，是害她。”
梁蜜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轻了些：“就不能想个办法帮她避开这个坑吗？毕竟……以前也算认识一场。”
“凭什么？”秦寿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带着点较真，却没生气，“蜜蜜，我们俩是绑在一起的，你出事我拼尽全力也会帮你；可她呢？跟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为了她赌上自己的作品、公司的口碑？做烂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圈子里，没人会因为你‘好心’就手下留情。”
梁蜜抬头看他，眼尾带着点笑意：“那你是想……收了她？把她也拉进我们这边？”
秦寿嗤笑一声，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收了她才麻烦。这姑娘性子直，又爱钻牛角尖，真要是绑在一起，以后少不了鸡毛蒜皮的事。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麻烦的女人，我碰都不想碰。”
“你啊……”梁蜜叹了口气，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有时候理性得像块石头，一点情面都不讲。”
“对别人可以无情，对你不行。”秦寿攥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眼神软得能溺出水，“我所有的余地，都只留给你。”
梁蜜心里一暖，靠在他肩上，转移了话题：“你说的那个陈冬灵，真的能火？学飞机制造的学霸，跟娱乐圈一点不搭边，能适应吗？”
“放心，她的气质和悟性，比陈玉瑶还强。”秦寿的语气瞬间变得笃定，“你让红姐明天就去宁城航空航天大学找她，签约条件往最好的开——签十年，违约金定成天价，防止她中途被挖走；分成给她七成，公司只拿三成，全行业都找不到第二家给新人这么好的条件。这样既能显出诚意，也能把人稳稳留住。”
梁蜜眼睛一亮：“那签在情画，还是甜蜜蜜？”
“艺人经纪签给你。”秦寿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满是规划，“我这边专注内容创作，写剧本、搞制作；你那边擅长运营和艺人打造，把陈玉瑶、陈冬灵这些人捧起来。我们俩互补，才是最稳的。”
“双剑合璧？”梁蜜抬头，眼里闪着光，嘴角忍不住上扬。
秦寿看着她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温柔：“嗯，双剑合璧。喜欢吗？”
梁蜜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却满是欢喜：“喜欢。秦寿，我爱你。”
秦寿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声回应：“我也爱你。”
窗外的山风还在吹，房间里的暖灯映着相拥的身影，没有外人的算计，没有圈子的复杂，只有两个人之间，藏在细碎对话里的温柔与笃定。
酒店房间里的空调调至适宜的温度，梁蜜蜷在秦寿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他睡衣的衣角，忽然想起之前的顾虑，抬头问道：“那陈玉瑶呢？就这么一直放在果仁娱乐？”
秦寿正拿着手机翻《无心法师》的拍摄进度，闻言侧过头看她：“你想怎么处理？”
“要不趁她现在还没彻底大火，咱们帮她付了违约金，把人挖到甜蜜蜜来？”梁蜜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现在挖成本低，等她真成了顶流，再想动就难了。”
秦寿却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语气认真：“这么做不厚道。唐艺宁这个人，虽然做公司有时太感性，但她人品真没话说——你想想，她当初有没有逼你或者公司的艺人去陪酒、陪睡？”
梁蜜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下，摇了摇头：“没有，她虽然爱跟我抢资源，但从没搞过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这不就对了。”秦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是个好人，这种人值得当朋友，而不是对手。咱们不能为了挖人，坏了规矩，更不能对善良的人玩手段——这是底线。”
梁蜜皱了皱眉，还是有点担心：“可我怕啊。玉瑶一旦火起来，以后咱们再找她合作，片酬肯定水涨船高，到时候又是一笔大开销，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放心，坑不了。”秦寿笑了笑，眼底带着笃定，“她想火，离不开我的剧本和资源。我之后会跟唐艺宁谈，咱们三家——情画、甜蜜蜜、果仁，一起联合打造陈玉瑶。对外她的片酬该怎么涨就怎么涨，但咱们自己的项目，比如我写的新剧，就按‘友情价’算。等她跟果仁的合约到期，再让她平移到甜蜜蜜来，到时候果仁要是找她拍戏，咱们也给友情价。”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的作品不仅能捧红陈玉瑶，还能带动果仁其他艺人——唐艺宁现在正愁公司利润上不去，这对她来说是双赢，没什么谈不拢的。”
梁蜜听完，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却又突然促狭地眨了眨眼，凑到秦寿耳边小声说：“说不定啊，那个唐艺宁早就想爬上你的床了。你要是收了她，说不定果仁娱乐都能变成你的，还谈什么合作啊？”
秦寿被她这话逗得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唐艺宁都快四十了吧？人家常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这小身板，降得住吗？”
“去你的！”梁蜜脸一红，伸手拍了下他的胸口，却被秦寿顺势抓住手，往怀里一带，两人滚作一团，房间里的笑声混着窗外的山风，软得像化了的糖。
被褥间还缠着未散的暖意，床头暖灯的光柔得像化了的蜜，秦寿刚抬手拢了拢梁蜜散在肩后的长发，搁在枕边的手机就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着“唐艺宁”三个字。他低笑一声，指尖捏了捏梁蜜的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梁蜜没起身，只是往他怀里又钻了钻，下巴抵着他的胸口，指尖还在他腰侧轻轻蹭着，带着点刚褪去的慵懒。秦寿坐起身，后背垫了个软枕，才接起电话，声音里还染着几分沙哑的缱绻：“唐总。”
“秦老弟，没打扰你休息吧？”唐艺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客气——她本是估摸着这个点该歇了，可《无心法师》杀青的事又实在急，只好硬着头皮打过来。
秦寿瞥了眼怀里正偷偷咬他锁骨的梁蜜，语气里带了点戏谑：“说真的，你还真打扰到我了。”
“啊？这么不巧？”唐艺宁的声音瞬间慌了，“那我明天再打？实在对不住，我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