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权,有钱,有势的,都往南方跑了奥,最后,苦的就是我们这些老百姓了。”何大清回来以后,就在家里唉声叹气的。
“大哥,这日子不管怎么样还得过下去。”何大江已经开学了,他今年中学三年级,虽然要为下半年的高中考试做准备。但是谁让人家脑子好使呢,学习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每天放学回来以后,大哥何大清基本上也不让他干活,就是想着老何家以后也能出个读书人。
然而傻柱可就没有这个待遇了,他和许大茂还是小学生,下半年才上初中。现在每天放学回来还得练习厨艺,背菜谱什么的。
“老二,大哥给你说个事情,你帮着我分析一下。” 何大清蹲在门口,小雨水趴在何大清的背上玩的高兴的很,嘴里含着小叔给的糖,甜的很。
“大哥,啥事啊?你说。”何大江也蹲到了一边,何大清掏了一根烟给兄弟,自己也点了一根。“昨天,轧钢厂的大股东,娄振华托人给我带话,这厂里小灶缺个大厨,想让我过去,薪酬什么的,好商量。”
“老二,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何大清有点把握不准,现在好多人都跑了。都在传,说那边随时都会打过来的。
“大哥,你是干啥的?” 何大江抽了一口烟,“咱家就是个厨子,吃勤行这碗饭的,给人做饭凭手艺吃饭,现在兵荒马乱的,进厂稳定,我看行的。”
“老二,你这样说,也有道理的。以前小本子来过,现在是光头党,这轧钢厂娄家也是大股东,也是一棵大树了,我再想想吧。” 何大清觉得自己兄弟说的没错,现在能搞到一口吃的,那就是最大的本事了。勤行的规矩自己还是知道的,不说话罢了。
“葱姜蒜,爆香,下肉。。。” ,院子里。傻柱正半蹲在角落里,对着一块案板,拎着铁锅,苦着脸练习厨艺。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菜谱。那模样,活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神兽,满脸的不情愿。
“哟,傻柱,你这厨艺练得,了不得了,这沙子都颠出来啦!” 许大茂从后院窜了出来,跟在傻柱身后,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嘲笑。
“你个许大茂,有本事你来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傻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把铁锅往地上一放,站起身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
“我可不像你,天天就知道围着锅台转,以后就是个伺候人的厨子,我可是要做大事,当领导的人!” 许大茂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我就没见过哪个领导的脸,有这么的长的。”傻柱这嘴也是毒的很,还夸张的做了一个手势。
“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这是猪腰子脸,好不好?” 许大茂“嗤”的一声,表示了鄙视。
“你们俩啊,天天吵,也不嫌累。柱子,你就别跟大茂一般见识了,好好练你的厨艺,以后说不定能成大厨呢。” 何大江看着这俩活宝,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大茂,你也别老是嘲笑傻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天天相互的拆台,还怎么的做兄弟?”
“小叔,那你说什么才是兄弟?”两人听了何大江的话,虽然还是互相瞪着眼,但也没再继续吵下去,许大茂抬头问何大江。
“柱子,大茂,听过水浒传吧?” 何大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院子里面。
“听过,听过,我最喜欢里面的花和尚鲁智深了。花和尚倒拔垂杨柳,豹子头误入白虎堂,好厉害的。”傻柱高兴了起来,这个时候天桥说大书的还是很多的。
“什么花和尚?我看还是赵子龙厉害?白马银枪多威风!” 许大茂马上不同意了,站在边上大声的喊道。“我乃常山赵子龙是也!”喊完,还学着天桥的艺人摆了一个亮相。
“哈哈哈!”院子里面的人都快活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易中海夫妻俩,贾家的贾东旭母子,后院的许富贵,还有刘海中,听到中院里面的吵闹声,都出来了,正好看见这一幕。
“小叔,你说,是鲁智深厉害,还是赵子龙本事大?”傻柱,许大茂两个争的面红耳赤的,刘海中挺着肚子,还在一边的说道,“这两人也没打过,不太好比较啊?”
“扑哧。”正好,这句话让前院过来的阎埠贵听到,差点没把腰给闪了。
“嗯,老刘说的没错,这两人似乎没打过。”易中海还在边上附和了一声。没毛病的,隔了一千年了,要是能打起来,那就怪了。
“我给你们说段评书吧。” 何大江也好悬没乐死,“这两老登,还是很有学问地嘛!”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武二郎。那武松学拳到过少林寺,功夫练到八年上。” 何大江开场来一段山东的快板。
“好!”院子里面的都开始鼓掌,一片的叫好声。这何老二,可以啊!
“武松见那大虫复翻身回来,双手轮起梢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将下来。。。武松将半截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大虫顶花皮肐搭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那一日,武松心闲,走出县前来闲玩。只听得背后一个人叫声:“武都头,你今日发迹了,如何不看觑我则个?”武松回过头来看了,叫声:“阿也!你如何却在这里?”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何大江说了半天是口干舌燥的,看见大哥端了个大茶缸子在边上美滋滋的听自己说书,一把抢了过来。咕嘟咕嘟的就是一杠子下去了,完了还一拍茶缸盖子。
“小叔,接着讲啊,下面呢?“不光傻柱着急,院子里面的人都急了,这何老二也真是的,正听的高兴的时候,连何大清都是一脸的期待。
“不是说了嘛,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何大江心说我又不是天桥说大书的,说一回,逗你们玩玩就好了。
“这和老二,忒坏了,这说了一半,把人的馋虫都吊起来了。”下面的人纷纷的笑骂道。“还别说啊,这读书就是懂得的东西说,要不我们让阎老师也来一段?”
“哈哈哈!我可不成,我可没老二兄弟的京片子漂亮。” 阎埠贵是连连摆手。“笑话,我堂堂一读书人,小学教员,给你们说书,这不开玩笑的吗?你们能给什么?一帮的穷哈哈。。。”
“小叔,您说武松那么厉害,老虎三拳两脚都给打死了,那为什么武大郎说什么就是什么?”许大茂现在是眉飞色舞的,我要是有这本事,打傻柱不就跟玩似的,想着想着还瞟了傻柱一眼。
“武二是武大讨百家奶养大的,对武松而言,武大既是兄长又是父亲,也是他的命。” 何大江看了看院子里的人。“武大郎死了,武二郎的天就塌了,心里的弦也断了,这那刻开始,他化身了魔神太岁。这么说吧,都笑铁牛没了娘,谁敢笑武松没了哥?”
“我知道了,就像大江叔和大清叔。。。”不知道是谁家的熊孩子在后面来了这么一句。
“哈哈哈!”院子里的人都笑喷了,这他娘的,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