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青铜巨树根部的路被粘稠的黑雾笼罩,黑雾里漂浮着无数破碎的青铜残片,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画面——有生灵因法则崩坏而坠落的绝望,有旧神信徒跪地祈祷的虔诚,还有……一些模糊的、像是被刻意抹去的印记。
“这些碎片在记录痛苦。”唐僧的佛光在黑雾中撑开一片清明,他捡起一块残片,上面映着自己年轻时在寺庙里抄写经文的画面,只是画面里的经文正在逐字消失,“旧法则的崩塌,伤的不仅是世界,还有所有依赖它生存的生命记忆。”
王俊凯的手表在靠近巨树根部时彻底停了,指针凝固在午夜十二点。“时间在这里是死的。”他蹲下身,触摸地面上蔓延的青铜根须,根须上布满细密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你们看,这些伤痕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人为的。”
易烊千玺凑近观察,发现划痕的边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银光:“是微光?不对……”他用指尖蹭了点划痕上的粉末,放在鼻尖轻嗅,“这粉末里有两种气息,一种是青铜的锈味,一种是……和微光相似但更狂暴的能量。”
沙僧突然指向黑雾深处:“师父,那里有光。”
黑雾尽头,一棵巨大的青铜根须孤零零地立着,根须的顶端悬浮着一块完整的青铜碎片,碎片上刻着“创世”二字,周围环绕着无数细小的根须,像在守护它。而碎片下方,缠着一圈黑色的锁链,锁链上流淌着和划痕粉末相同的狂暴能量。
“这是旧法则的核心碎片。”唐僧走上前,佛光试图驱散锁链,却被弹了回来,“锁链在吸食根须的能量,加速巨树的崩塌。”
“那解开锁链不就行了?”王俊凯伸手去碰锁链,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手腕上立刻出现一道黑色的印记,“好烫!”
“这锁链是用‘被扭曲的微光’做的。”易烊千玺盯着印记,“有人利用了微光的力量,却用错了方式,把它变成了破坏的工具。”
就在这时,青铜根须突然剧烈震颤,“创世”碎片上的纹路开始发光,映出一段尘封的画面——上一个纪元的生灵围着刚诞生的青铜巨树,将自己的规则信仰注入其中,巨树因此生长;但随着时间推移,一些人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开始篡改巨树的核心规则,强行抹去与自己理念相悖的部分,直到巨树再也承受不住,开始从内部崩裂。
“原来如此。”唐僧长叹一声,“旧法则不是死于脆弱,是死于被篡改的贪婪。那些人用规则当武器,最终毁了规则本身。”他看向“创世”碎片,“这碎片里藏着最原始的、未被污染的旧法则,或许……我们要修复的不是崩塌的巨树,是被扭曲的初心。”
与此同时,另一队在微光山谷里有了新发现。
山谷里的微光不再是零散的光点,而是汇聚成了一条条银色的溪流,溪流中漂浮着无数透明的“规则胚胎”——有的像会自己旋转的齿轮(可能是新的物理法则),有的像能发出声音的藤蔓(可能是新的沟通法则),还有的像会呼吸的水晶(可能是新的生命法则)。
“这些光在自己‘长’出形状!”王源蹲在溪边,看着一个齿轮胚胎慢慢长出新的齿牙,“它们不需要我们创造,只需要……被引导。”
孙悟空伸手触碰一条溪流,溪流突然炸开,化作一只银色的猴子,围着他转了三圈,然后钻进他的金箍棒里,棒身顿时多了层流动的银光。“有意思!”他挥棒劈向一块巨石,巨石没有碎裂,反而化作无数光点,重组了一棵银色的树,“这光能按俺的想法变!”
“不是按你的想法,是按你的‘信念’。”严浩翔指着自己面前的藤蔓胚胎,他刚才想着“沟通”,藤蔓就开出了能记录声音的花,“你相信什么,它就会长成什么。”
华晨宇坐在溪边,指尖划过水面,微光立刻跟着他的动作起伏,发出空灵的旋律。随着旋律越来越清晰,周围的规则胚胎开始跟着律动,原本杂乱的溪流渐渐形成了有规律的漩涡。“它们能听懂音乐!”他惊喜地说,“音乐里的秩序,能让它们更稳定。”
宋亚轩(他最终选择跟着微光队,因为能更清晰地感知能量)突然站起来,看向山谷深处:“那里有个‘大家伙’。”
山谷尽头的悬崖上,悬浮着一团巨大的、混沌的银光,里面翻滚着各种未成型的规则,时而化作狂暴的风暴,时而凝结成冰冷的晶体。“这是……所有微光的源头。”宋亚轩能感觉到它的不安,“它很害怕,因为没人告诉它该变成什么样。”
“那我们就告诉它!”孙悟空纵身跃到悬崖边,金箍棒上的银光与混沌光团共鸣,“变成能保护大家的样子!变成自由自在的样子!”
光团剧烈翻滚,却没有任何变化。
“不行,”宋亚轩摇头,“它需要的不是命令,是……例子。”他看向华晨宇,“你刚才用音乐引导它们,能不能试试用我们的故事?”
华晨宇点头,坐在悬崖边,指尖弹出一段旋律——不是复杂的乐章,是他们一路走来的声音:有初遇时的试探,有战斗时的呐喊,有分吃干粮时的笑声,还有刚才在古遗迹里的争论……
旋律流淌进混沌光团,光团渐渐平静下来,里面开始浮现出清晰的形状——有像佛光一样温暖的光圈,有像金箍棒一样锐利的线条,有像溪流一样柔和的曲线,还有一些交织在一起的、代表“一起”的纹路。
“它在学我们!”王源激动地说,“它在把我们的样子变成规则!”
就在这时,两队人的通讯器同时亮起——是马嘉祺留在古遗迹的信号装置,上面显示:青铜巨树的核心区域开始坍塌,需要立刻汇合。
当两队人在古遗迹重逢时,彼此手里都多了样东西——秩序队捧着刻着“创世”的青铜碎片,上面缠绕的黑色锁链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佛光;重塑队带来了一团稳定下来的微光核心,里面清晰地映着所有人的身影。
“我们找到旧法则崩塌的原因了。”唐僧看着微光核心,眼神复杂,“是被贪婪扭曲的。”
“我们也知道微光能变成什么样了。”孙悟空看着青铜碎片,难得地没有反驳,“它会变成我们相信的样子。”
马嘉祺将两块碎片和微光核心放在一起,三者接触的瞬间,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在石墙上投射出一幅全新的图案——青铜的根脉上缠绕着银色的光带,根脉提供稳定的支撑,光带赋予生长的可能,而图案的中心,是无数手拉手的人影。
“原来……”张真源恍然大悟,“旧法则和微光,从来都不是对立的。”
青铜的碎裂不是结束,是让根脉露出伤痕的机会;微光的出现不是破坏,是为了填补伤痕,长出新的枝芽。而他们,这些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正是连接两者的桥梁。
石墙外,青铜巨树的剥落还在继续,但这次,坠落的碎片不再冰冷,每一块上面都裹着一丝微光,像带着希望的种子,落在大地上。
天空的裂缝中,不再只有破碎的金光和混乱的银光,开始有新的、温暖的光芒透出,照亮了分歧的种子正在生根发芽的土壤——那里,秩序与自由的根须,正悄悄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