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着草叶的清香,卷过连绵起伏的绿浪。当众人踩着没过脚踝的青草睁开眼时,远处的溪流正闪着碎银般的光,几只白鸟掠过天际,留下悠长的鸣啼,像谁在哼一首无字的歌。
“这是……哪儿?”宋亚轩蹲下身,指尖拂过草叶上的露珠,水珠滚落,砸在一只路过的甲虫背上,惊得它慌忙钻进花丛。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多了只小羊,浑身雪白,颈间系着个铜铃铛,正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他的手背,“叮铃”一声,清脆得像晨露落地。
“记忆之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见一位穿羊皮袄的老牧人拄着木杖站在夕阳里,皱纹里盛着岁月的光。他指了指宋亚轩脚边的羊,“它们认主,谁的心最干净,它们就先找谁。”
马嘉祺的目光越过草原,落在远处一道灰色的雾气上。那雾气像凝固的烟,贴在地面缓缓蠕动,所过之处,青草褪成枯黄,野花蔫头耷脑,连空气都变得沉闷。“那是什么?”
“时光尘霾。”老牧人叹了口气,木杖在地上敲了敲,“它会吃掉记忆,让心变得麻木。你们是‘时光牧人’,得学会放牧这些羊,用真心喂饱它们,它们才能驱散尘霾。”
话音刚落,羊群从四面八方涌来,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马嘉祺面前的羊通体雪白,额间有撮金毛,像缀着颗启明星,正是“启明星羊”;丁程鑫身边的羊毛色瑰丽,红橙黄绿交织,跑动时像流动的晚霞,是“霓裳羊”;刘耀文脚边的羊体型壮硕,犄角弯弯如月牙,眼神却温顺,正是“磐石羊”。
张真源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暖绒羊”,它们的毛蓬松得像棉花,凑过来时带着股阳光晒过的暖香。“它们……饿了吗?”他试探着摸了摸羊背,羊毛软得像云朵,让他想起奶奶织的毛衣。
“它们吃‘真心’。”老牧人往篝火里添了根柴,火星子溅起来,落在草地上,竟烫出朵小小的蒲公英,“开心时的笑,难过时的泪,想念时的心跳……都是它们的粮草。”
远处的尘霾似乎被篝火的光惊动了,开始缓慢地朝这边蔓延。严浩翔迅速铺开一张羊皮纸,用炭笔勾勒草原的轮廓,他的“墨影羊”蹲在纸上,用蹄子点了点尘霾的方向,像在标记路线。“它在移动,速度不快,但范围在扩大。”
贺峻霖的“蒲公英羊”突然撒腿就跑,毛球似的身子在草地上滚出道浅痕。“喂!等等我!”他连忙追上去,却见羊群停在一丛紫色的花前,对着花丛“咩咩”叫。花丛里,藏着个小小的泉眼,泉水正冒着泡,却泛着淡淡的灰——被尘霾污染了。
“得让泉水变清。”迪丽热巴走到泉眼边,她的裙摆扫过花丛,蔫掉的紫花竟微微抬起了头。她的“花海羊”凑到泉边,用蹄子沾了点水,又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求助。
“试试唱歌?”王源抱着吉他,坐在一块石头上,指尖拨动琴弦,弹出段轻快的旋律。他的“诗乐羊”立刻跟着哼起了调子,声音软绵绵的,像浸了蜜。
宋亚轩的“铃铛羊”突然蹦跳起来,铜铃“叮铃叮铃”响个不停。他跟着旋律唱起来,声音清澈得像溪流,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明亮。奇妙的是,随着歌声响起,泉眼里的灰雾开始消散,泉水渐渐变得透明,映出天上的流云。
“有用!”关晓彤的“追风羊”兴奋地刨着蹄子,她翻身上马(不知何时出现的小马驹),“我去前面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泉眼!”
张艺兴正蹲在篝火旁,用树枝画着圈,他的“开垦羊”在圈里踩来踩去,脚下的土地竟慢慢变得松软。“或许可以种点东西,”他眼睛一亮,“老牧人说,草原的生机能对抗尘霾。”
沈腾和贾玲已经和“欢乐羊”玩在了一起,贾玲抱着只圆滚滚的羊,笑得直不起腰:“这羊太胖了!跑起来像个毛球!”沈腾则在给羊编花环,编得歪歪扭扭,却引得羊群围着他打转。
唐僧坐在一块巨石上,手里的经文被风吹得哗哗响。“心之所向,素履以往。”他望着远处的尘霾,声音温和如春风,“尘霾不可怕,怕的是心先蒙了灰。”
孙悟空突然纵身跃起,金箍棒在半空划了道金光,吓得几只胆小的羊躲到宋亚轩身后。“哪来的灰东西,看俺老孙给它一棒!”他说着就要冲过去,却被猪八戒拉住了。
“猴哥别急啊,”猪八戒正抱着个野果啃,汁水顺着下巴流,“老猪刚发现这片坡上全是甜浆果,先填饱肚子再说!”
白龙马低嘶一声,用头蹭了蹭沙僧的胳膊,沙僧会意,从行囊里取出水囊,给大家分水解渴。阳光透过云层,在草原上投下移动的光斑,像谁在放牧星星。
马嘉祺的“启明星羊”突然朝着一个方向叫起来,声音坚定。他顺着羊示意的方向望去,那里的尘霾最淡,隐约能看到一片帐篷的轮廓。“老牧人,那边是……”
“是其他牧人的营地。”老牧人往篝火里添了最后一根柴,“去吧,时光牧人,得先学会和同伴并肩,才能放牧整个草原的时光。”
宋亚轩的铃铛又响了,他的“铃铛羊”已经跑到了前面,回头朝他晃脑袋,像在催促。众人相视一笑,牵着各自的羊,跟着那串清脆的铃声,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去。风拂过草原,草叶沙沙作响,像在哼一首欢迎的歌,而远处的尘霾,似乎在这歌声里,悄悄后退了一寸。
第一夜的篝火在营地中央燃起时,羊群们围在火边打盹,铜铃偶尔响一声,和远处的虫鸣应和。王俊凯望着星空,星星密得像撒了把碎钻,他的“星空羊”卧在他脚边,角上沾着点草屑,像顶小小的王冠。
“这里的星星,比城市里亮多了。”他轻声说,像是在对羊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易烊千玺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他的“大地羊”凑过去,用蹄子在画旁添了个小小的太阳。画里是条蜿蜒的路,通向远方的山谷,正是老牧人说的“永恒之春山谷”。
“路还长呢。”易烊千玺摸了摸羊的头,指尖沾着泥土的温度,心里却莫名踏实。
夜深时,宋亚轩的歌声伴着泉水声飘过来,像一层温柔的纱,盖在每个人的梦里。梦里,没有尘霾,只有无尽的绿,和永远响着的,时光的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