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站的门虚掩着,透出暖黄的光,像块融化的黄油。推开门时,老式磁带录音机正在“滋滋”转动,宋亚轩正趴在调音台前,对着麦克风轻声哼唱,指尖在按钮上轻轻点着,绿色的光芒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让空气中的尘埃都跟着跳起舞。
“在唱什么?”马嘉祺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调音台上摊着本点歌单,纸页边缘卷了角,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有些已经被涂改液盖住,又写上了新的名字。
“《同桌的你》,”宋亚轩转过头,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刚才在操场听到你们赢球,突然就想唱这个。你看这张点歌单,是高三那年的,好多名字我都快忘了。”他指着其中一行,“这个‘想给三班丁程鑫点首《撑腰》’,没写名字,当时我猜了好久是谁。”
丁程鑫刚走进来,闻言凑过去看,银色光芒让那行模糊的字迹变得清晰:“这笔迹……像隔壁班的小雨吧?她总在走廊假装路过,其实是看我练舞。”他突然笑了,“当时我还偷偷跟你说‘那女生有点奇怪’,现在想想,挺可爱的。”
贺峻霖举着相机四处拍,镜头扫过墙上的海报——有周杰伦的《七里香》,有S.h.E的《Super Star》,都是当年反复播放的老歌。“这里的磁带居然还能用,”他拿起一盘《青春纪念册》,封面都磨出了白边,“记得高考前一天,我们在这里播了一整晚的歌,宋亚轩嗓子都唱哑了。”
“才没有,”宋亚轩小声反驳,却忍不住摸了摸喉咙,“是你抢麦克风抢得太凶,把我嗓子撞哑的。”
严浩翔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香樟树。树影里,有两个穿着校服的女生在偷偷说话,手里捏着张纸条,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来广播站。“她们在纠结要不要点歌,”他转头说,紫色光芒让他能隐约听到女生的对话,“一个想给暗恋的男生点《勇气》,一个怕被认出来。”
“这不就是当年的我吗?”张真源抱着本习题册走进来,土黄色光芒让封面上的“高三(三)班 张真源”格外清晰,“高二那年运动会,我想给帮我捡眼镜的女生点首《遇见》,结果在广播站门口徘徊了三节课,最后还是没敢进来。”
刘耀文把刚赢来的塑料奖杯放在调音台上,发出“咚”的一声:“怕什么?喜欢就说啊!”他指着点歌单上的空白处,“现在点还来得及!我先来——给高二三班全体成员点首《追梦赤子心》,祝我们毕业晚会顺利!”橙色光芒让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去,在校园里回荡,惊飞了香樟树上的几只麻雀。
“等等,”王源背着吉他走进来,琴袋上还沾着片银杏叶,“我带了首没写完的歌,当年想在毕业晚会唱,结果紧张到忘词,现在能在这里补唱吗?”他的创作光芒让吉他弦轻轻颤动,发出温柔的嗡鸣。
“当然能!”宋亚轩立刻让出调音台的位置,“我给你伴奏!”
王源坐下调弦,指尖划过琴弦,一段青涩的旋律流淌出来,像条清澈的小溪。“这首歌叫《未寄出的信》,”他轻声说,“写给当年因为误会吵架,后来再没联系的同桌。”
“是那个总借你橡皮的女生吗?”马嘉祺翻开笔记本,上面记着高三那年的琐事——“3月15日,王源和同桌吵架,原因是他把人家的笔记本当草稿纸”,“4月2日,两人冷战中,王源偷偷在她桌洞里塞了颗糖”。
歌声响起时,广播站的玻璃窗突然蒙上了层雾气,像当年哭花的眼镜片。楼下的两个女生停下了脚步,仰着头听;香樟树下,一个男生摸了摸口袋里的情书,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廊里,沈腾举着个喇叭,跟着旋律哼跑了调,引来路过同学的笑声。
“信里写着‘对不起’,写着‘其实我很在意’,却被揉成纸团,丢进了垃圾桶里……”王源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却很稳,“如果时间能重来,我想把它铺平,认真交给你……”
唱到副歌时,宋亚轩加入和声,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久别重逢的朋友。丁程鑫靠在墙上,轻轻打着节拍;刘耀文难得安静,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奖杯;张真源低头看着习题册,上面突然多出一行字,是那个捡眼镜的女生的笔迹:“其实我知道是你点的歌,谢谢你。”
严浩翔的紫色光芒让调音台的显示屏亮起,上面跳出一行字:“点歌人:小雨 点歌《撑腰》 送给丁程鑫——其实我看你练舞,是觉得你很耀眼。”
丁程鑫愣住了,随即笑了,眼角有点湿润。
歌快结束时,贺峻霖突然对着麦克风喊:“所有想点歌却没勇气的同学注意了!现在打开你们的手机,编辑‘名字+歌曲+想说的话’,发送到广播站热线,我们会抽取幸运听众,帮你把心意传出去!”浅蓝色光芒让他的声音充满活力,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瞬间,调音台的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一条条消息涌进来:
“给三班张真源点《遇见》,当年的糖很好吃。”
“给严浩翔点《无名之辈》,你的rap超酷,只是我没说过。”
“给贺峻霖点《快乐崇拜》,你的笑话拯救了我的高三。”
“给马嘉祺点《少年中国说》,谢谢你总帮我们背锅。”
七人看着这些消息,突然沉默了。原来那些以为被遗忘的瞬间,那些藏在心底的感谢,早就通过不同的方式,悄悄在别人心里扎了根。
“该播下一首了,”宋亚轩清了清嗓子,拿起一张新的点歌单,“这首《那年青春》,送给所有正在听广播的人,也送给我们自己。”
旋律响起时,广播站的“遗忘之雾”明显淡了些,墙上的海报变得鲜亮,磁带录音机的转动声也更清晰了。窗外的香樟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和声;楼下的两个女生手拉手跑向教学楼,大概是去送信了;那个揣着情书的男生,正往三班教室的方向走。
“走了,”马嘉祺看了看表,“贾玲阿姨说食堂留了糖醋排骨,去晚了就没了。”
七人走出广播站时,歌声还在继续,像条温暖的河,淌过校园的每个角落。宋亚轩回头望了一眼,看见调音台上的点歌单正在自动更新,最下面多了一行字:“点歌人:全体高三(三)班 点歌《我们》 送给那年的自己——谢谢你们,从未真的离开。”
食堂的方向飘来饭菜香,混着广播里的歌声,让人想起晚自习后拥挤的食堂,想起抢着吃一碗面的日子,想起那些吵吵闹闹却闪闪发光的瞬间。
下一站,该去食堂了。那里藏着贾玲阿姨的“爱心便当”,藏着关于“分享”的补考,等着他们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