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最后一个“毕业世界”的入口在高中礼堂打开。这里正举办毕业典礼,舞台上的校长讲着套话,台下的学生们却心不在焉——角落里,穿西装的男生对着镜子反复整理领带,手里紧紧攥着封没送出去的信;后排的女生偷偷往男生的校服口袋里塞了颗糖,转身时差点撞到人;还有群男生勾着肩膀,说要去网吧包夜,眼眶却都红着。
“这是最普通的毕业季,却藏着最多没说出口的话。”时间的声音带着点怀念,“你们当年毕业时,有没有遗憾?”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突然都笑了。丁程鑫想起自己毕业那天,偷偷把贺峻霖的练习册塞进他书包,却没敢说“以后也要一起加油”;刘耀文记得自己把篮球送给了学弟,却没说“其实我舍不得这个球场”;宋亚轩的手机里存着毕业晚会的录音,里面有他没唱完的半首歌。
“那我们就帮他们把话说出来吧。”马嘉祺推开门,礼堂的灯光立刻涌了出来。
贺峻霖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各位同学,接下来插播一条‘遗憾弥补环节’!有谁想对谁说点什么,现在就上来!”台下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掌声。
穿西装的男生犹豫了很久,终于跑上台,对着台下某个方向喊:“小雨!这封信我写了三个月!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台下的女生捂住嘴,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用力点了点头。
送糖的女生被朋友推上台,声音细若蚊吟:“阿泽,你口袋里的糖是我放的……还有,你上次借我的橡皮,我一直没还给你,是想找借口见你。”男生从口袋里掏出那颗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笑着说:“我知道,我故意没问你要橡皮。”
群男生勾着肩膀走上台,没说话,只是合唱了首跑调的《同桌的你》,唱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时,全都破了音,却没人笑他们。
宋亚轩突然走到钢琴前,坐下弹了段旋律——是他当年没唱完的那首歌。他对着台下说:“毕业不是结束,是把想念装进行李,然后在新的地方,慢慢发芽。”
礼堂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每个人的手机都亮了起来,像片星星海。马嘉祺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自己成团那天,大家也是这样,眼里有光,心里有火。
离开时,那个穿西装的男生追出来,把那封信塞给宋亚轩:“这个送给你,谢谢你们让我有勇气说出来。”信纸上的字迹很潦草,却透着满满的真诚。
回到酒馆,时间给每个人倒了杯“毕业酒”,喝起来像冰汽水,带着点微醺的甜。“你们发现了吗?”他笑着说,“其实不是你们帮了他们,是他们让你们想起了自己。”
墙上的拍立得又多了几张:男生女生手牵手的背影,群男生勾肩搭背的笑脸,宋亚轩弹琴时的侧影。每个人的徽章上,都多了道新的刻痕,像串连起来的省略号,暗示着未完待续的故事。
“下一站想去哪儿?”时间靠在柜台上,晃着酒杯,“有个‘老物件博物馆’,里面全是被遗忘的东西,据说能听到它们的故事。”
“老物件?”张真源眼睛一亮,“我爷爷有个旧怀表,总说里面住着时间,说不定能对上号。”
“那走起!”刘耀文抓起外套就往外冲,“看看哪个老物件比孙悟空还老!”
孙悟空踹了他一脚,嘴角却扬着笑:“臭小子,俺老孙见过的老物件,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大家吵吵嚷嚷地走出酒馆,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徽章在胸前闪闪发亮,像串挂在宇宙间的钥匙,正等着打开下一个奇妙的世界。
而那个装满毕业记忆的礼堂,此刻正飘着淡淡的糖香,台上的钢琴键上,还留着宋亚轩没擦去的指纹——有些故事结束了,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