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儿,别乱说,子寒怎么可能是骗子?”花姐忙说。
“妈,你怎那么傻呀,他卖了你,你还帮他数钱!”洪雪怡开始责怪起花姐来。
“怡儿,到底怎么啦?”花姐一脸懵逼。
“他要娶我三姐妹,说是和你签订了什么赌约,这是不是真的?”洪雪怡直接责问她妈。
“怡儿,妈当时还是执着于金桶,鬼迷心窍。
当时以为子寒是真心想加入金桶,只要他能按照我说的都做到了,我就承诺把女儿嫁给他。
当时他只知道你大姐,所以我答应把你大姐嫁给他。
后来他又发现了你二姐,又要求我要修改协约,把你二姐也嫁给他。
我当时要求他要做的,他果然做到了。
再后来他听说我还有个小女,又要求把我这个小女也要写进去。
我当时为了求他办事,只好答应了。
不过,如果你们不同意,妈说的话也可以不作数!”花姐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一听,赶紧解释:“花姐,我是真心喜欢她们姐妹几个的,不单单是为了赌约,我是绝对忠心对你一家人好的,没有骗你们。”
“叶子寒,你听好了,现在是新社会,婚姻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我不答应,你能咋的?”洪雪怡瞪着我。
“怡儿,我是拿你没办法,但你舍得离开我吗?”我傻傻地赔着笑,迂回攻击。
洪雪怡被我问得一噎,脸颊瞬间又染上红霞,狠狠瞪了我一眼却没说话——那模样哪里是舍得,分明是嘴硬。
花姐看在眼里,笑着打圆场:“怡儿,子寒这孩子虽说贪心了点,但对我们土匪村、对你们姐妹是真心的。
当初要不是他,土匪村早就被老鬼一锅端了,我和你爸甚至你姐也活不到现在。”
萧峰一直没吭声,此刻才沉声道:“婚姻大事,确实该你们自己做主。
但子寒这小子,有担当、有本事,没亏着你们姐妹。
怡儿,你心里要是有他,就别揪着赌约的事较劲了。”
“爸!”洪雪怡跺了跺脚,语气软了下来:“我也没说不喜欢他,就是气他趁人之危,把我们姐妹都‘绑’在身边!”
我赶紧凑上前,顺势握住她的手:“老婆,这哪是趁人之危,这是命中注定啊。
你看,大姐二姐都愿意跟我,你要是走了,她们得多想你?
再说了,我还得给咱爸妈养老,给土匪村护周全呢。”
“谁要你养老!”洪雪怡想抽回手,却被我攥得紧紧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花姐见状,拉着我们往屋里走:“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怡儿好不容易回来,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腊肉炖粉条。
子寒,你也别站着,陪你爸喝两杯,说说安羊的事。”
进屋坐下,萧峰给我倒了碗米酒:“老鬼还没抓到?”
我喝了口酒,点头道:“这老东西藏得深,陈良和三大金刚倒了,他还在暗处搅局,迟早得把他揪出来。
这次带怡儿回来,一是她想你们了,二是想问问你们,这些日子监控有没有老鬼的消息?”
萧峰皱起眉:“老鬼这人神秘得很,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每次联系都是派手下传话,连声音都刻意变过。”
花姐补充道:“听说他手上有个特殊的胎记,在左手手腕上,像个月牙形。
但这也是道听途说,没实证。”
我心里一动,默默记下这个线索。
不过,转念一想,这或许是老鬼故意放出来的幌子。
从多次交手中可以确定,这老鬼绝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让别人轻易抓住这么容易辨认的把柄。
我们刚吃了晚饭,土匪村那些男人女人陆陆续续来了花姐家。
花姐是村长,村民很快就知道了花姐有三个女儿。
最小的女儿有文化,有知识,从小过继在外,他们都要来认识认识村长这个十几年在外的女儿。
夜色渐浓,土匪村的灯火星星点点亮起,映得院坝里的人影忽明忽暗。
村民们揣着好奇与热络,陆陆续续挤到花姐家门前,有的手里还拎着自家晒的笋干、腌的野果,脸上满是淳朴的笑意。
“花姐,这就是你那小女儿?长这么俊哟!”一个扎着蓝布头巾的大婶率先开口,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洪雪怡身上,满是赞叹。
洪雪怡被众人看得有些羞涩,往我身边挪了挪,嘴角却带着礼貌的笑。
花姐拉着她的手,挨个给村民介绍:“这是怡儿,当年送走的时候才丁点大,如今都长这么大了,还念了大学,有文化着呢!”
“大学生啊!怪不得瞧着就不一样,斯斯文文的!”
旁边一个扛着锄头的大叔凑上来,嗓门洪亮:“子寒兄弟好福气,花姐三个女儿个个如花似玉,又这么能干,怎么全落在你身上?!”
我笑着拱手:“大叔过奖了,是我运气好。”
“花姐,听说子寒兄弟救了咱们村子?还收拾了金桶那些坏蛋?”有人好奇地追问起以前村子里的事,眼神里满是崇拜。
萧峰呷了口酒,沉声道:“多亏了子寒,不然老鬼的阴谋得逞,咱们这土匪村早就没了。”
这话一出,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向我道谢,又围着洪雪怡问起城里的生活,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洪雪怡起初还有些拘谨,被村民们的热情感染后,也慢慢放开了话匣子,说起养父养母对她的疼爱,说起学校里的趣事,偶尔还会被村民们质朴的问题逗得笑出声。
我坐在一旁,看着她被人群簇拥着,脸上洋溢着真切的笑意,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
萧峰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低声道:“怡儿这孩子,心里是认你的。”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洪雪怡泛红的脸颊上——她嘴上硬气,心里的柔软却藏不住。
村民们陆续回去后,花姐安排我和洪雪怡去地下室住,监听器还在那儿。
洪雪怡当着她父母的面不好意思和我住一块。
我二话不说,直接抱起洪雪怡,走进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