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一善,系统奖励10点强化值!】
气喘吁吁的陆峥刚躺下,脑海里便传来一道电子提示音。
“不是,这行一善哪来的?”
陆峥有些懵,回想今日,自己最多替满仓儿子挡了一巴掌,顶多算仗义出手,那也不算行善啊!
自己刚完事儿系统就来了奖励,难不成……
低头看了趴在自己胸膛上,软的如同一团绒球似的牛牵花。
难不成是因为她?
帮牛牵花排解寂寞,这也叫行一善?
陆峥心中不由苦笑一声,不管怎样,今天的奖励总算没错过。
歇了片刻,陆峥刚要起身,牛牵花环住他胸膛的胳膊紧了紧。
“不要走……多陪陪我好吗?”
牛牵花声音幽怨,一双大大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水波。
从嫁到青石村以来,陈山就没真正意义的碰过她,她也没享受过真正意义上的快乐。
陈山除了弄她一脸口水,什么都做不了。
刚开始牛牵花还抱有幻想,随着时间推移,她也彻底死了心。
夫妻感情越来越淡,后来就跟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似的。
不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
别看在外人面前,陈山一副大男人的样子,可是在家里,他心思比女人还细腻。
陈山爱干净,家里的卫生都是他打扫。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家里擦拭一遍,地上连一根头发都不能有。
有一次外出回来,牛牵花发现陈山竟然偷偷穿她的裙子。
当时牛牵花都惊到了,为了避免尴尬,她赶紧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后来她隐晦的问过身边小姐妹,说男人喜欢穿女人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儿?
有阅历的姐妹笑道:“那他肯定是个兔爷!”
牛牵花整个人都麻了。
本以为陈山是身体有问题,原来心理也有问题。
牛牵花彻底死了心,她哀叹自己后半辈子该如何是好?
本想和离,可又不想坏了陈山的名声,丢了娘家的脸面。
就这样,牛牵花一直煎熬着,直到因为半只野鸡和陆峥产生了纠葛。
牛牵花虽然跟了陆峥短短几天,可抵得上跟陈山数年的快乐。
不对!她跟陈山在一起,就没快乐过!
她终于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那是用语言形容不了的快乐~
陆峥这家伙,强得可怕!
牛牵花满脸幸福,趴在陆峥结实的胸膛上渐渐睡了过去。
河阳县,城外的一片林子里。
李青苔瞥了眼东边依然漆黑的天,然后紧了紧衣领。
他们半夜赶到的河阳县,因为天黑之后宵禁,所以被关在了外面。
此时还不到仲夏,昼夜温差比较大,后半夜落了露水,李青苔他们冻的瑟瑟发抖。
“兄弟们,再忍忍,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开城门了!”
几个同伴哆哆嗦嗦点了点头,又往一起挤了挤取暖。
迷糊了一会儿,东方泛起鱼肚白。
一声鸡鸣破晨晓,河阳县的城门缓缓打开。
李青苔用冻的有些僵硬的手搓了搓脸,将沉甸甸的褡恤披在肩上。
“都起来,进城了!”
几人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赶着驴车进了河阳县。
城里渐渐热闹起来,店伙计们揭开门板,挂上招子开门迎客。
早市上热气蒸腾,买吃食的扯着嗓子叫卖,那嘹亮的嗓音传出去很远很远。
李青苔几人牵着驴车走在大街上,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儿直钻鼻孔,刺激的口水直流。
几人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口水咽了又咽,但是都默契的没说吃东西。
牵着驴车继续向前走,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刚开门的粮行。
门口挂着牌子,上面写着粮价。
李青苔还是认识几个字的,他瞅了瞅,嘴里嘀咕道:“今日粟米……三钱!”
挂招子的伙计瞥了眼,走过去将上面的数字擦掉,然后用石笔重新写好。
李青苔一瞪眼:“我说小哥,怎么改成三钱五分了?”
店伙计手里忙着活儿,看都不看李青苔一眼。
“那是昨日的价格,今天涨了!”
李青苔道:“那你涨的也太多了吧!”
他带的六吊钱,原本三文能买两千斤,现在只能买一千七百来斤,足足少了将近三百斤。
店伙计鄙夷的瞥了眼李青苔。
“嫌贵?你嫌贵我还嫌贵呢!你看现在哪还有本地米,都是从南边运过来的,人吃马喂不是成本?”
李青苔咧着嘴道:“那你这成本也太高了点吧?”
伙计将手里的东西一丢,掐着腰道:“我就问你买不买吧?不买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李青苔也不是好脾气,伙计话里带针,他顿时急眼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不买在这跟你费什么口舌?我不得问问价格!”
伙计梗着脖子道:“那你是买还是不买?买我给你称量,不买赶紧走!”
俩人争辩着,路上的行人渐渐围拢,一个个揣着手抱着膀子看热闹。
店里也走出两个伙计,皱着眉头沉着脸,大有要动手的意思。
李青苔的袖子被拉了拉,身旁的同伴低声道:“青苔哥,咱还是去别的地方逛逛,看看其他粮铺的价格再说!”
李青苔知道这里不是青石村,真打起来他们肯定要吃亏。
“走!”
李青苔挥了挥手,几人牵着驴车灰溜溜的离去。
他们围着河阳县城逛了一圈,把所有的粮铺都找了一遍,门口上挂着的粮价统一都是三文五。
粮食一涨钱,买的人更多了,生怕明日还会涨。
李青苔想砍价,人家都不带搭理你的。
想买就这个价,不买你等明天,明天再涨二厘,我就给你按今天的价!
几人蹲在街边挠着头。
买吧,少三百来斤粮,不买明天估计还得涨。
正纠结着,一道声音传进了李青苔的耳朵。
“哥几个歇着呢!”
李青苔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干瘦的男人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汉子,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李青苔站起身,点了点头道:“这位哥哥有事儿?”
干瘦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银白的假牙。
“我看你们转悠了半天了,是进城买粮的?”
李青苔再次点头:“这位老哥,您是?”
干瘦汉子笑道:“我叫曾喜,家里排行老三,街面上的兄弟给面子,喊我一声三哥!”
曾喜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混子,这一带的地头蛇。
李青苔拱了拱手:“原来是三哥,久仰久仰!”
他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场面话还是得说的。
曾喜是个话唠,人还表现的热情,蹲在街边跟李青苔他们唠了没半柱香,就把话给套出来了。
“兄弟,你要是信得过哥哥,我给你介绍个粮铺,他们那的粮食价格低,质量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