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院子里热情的大妈们打过招呼,一大妈拉着李向阳和李秀芝的手,关切地问:“向阳,秀芝,你们这刚回来,一路奔波,吃过晌午饭了没?”
李向阳老实回答:“一大妈,路上就啃了点干粮,还没顾上吃口热乎的。”
“哎呀!那哪行!快,跟大妈回家,我这就给你们弄点吃的!”一大妈一听就急了,不由分说地拉着两人就往中院自己家走。
进了一大爷家,一大妈立刻系上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活。
李秀芝见状,虽然还有些拘谨,但还是立刻走上前,轻声说:“大妈,我……我来帮您吧。”
说着就主动去洗菜、剥蒜,动作麻利又自然。
一大妈看着心里喜欢,嘴上却说:“哎呦,好孩子,不用你,快歇着,这一路累坏了吧?”
李向阳在一旁看着,对李秀芝说:“秀芝,这是一大妈,还有一大爷,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爹妈走得早,我和妹妹小慧多亏了一大爷和一大妈照顾。”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郑重,“我以前就承诺过,以后给一大爷一大妈养老,等我们有了孩子,第二个孩子,无论男女,都跟一大爷姓易,继承他家的香火。所以,秀芝,你把一大爷一大妈就当我的亲爹亲妈一样看待,知道吗?”
这番话既是说给李秀芝听,让她明白这层深厚的关系,更是说给一大妈听的,让她知道自己没有忘记他的承诺。
一大妈正在切菜的手微微一顿,眼圈瞬间就红了,她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哽咽:“向阳这孩子……净说这些……秀芝啊,你别听他的,你们好好的就行……” 。
但任谁都看得出,她心里的激动和欣慰。
有了李向阳这番话,再加上眼前这个勤快又模样周正的未来儿媳妇,她感觉这辈子最大的盼头,终于有了着落。
就等着抱孙子了。
此刻看李秀芝,那是越看越满意,真跟看自己亲儿媳妇没两样了。
“大妈,李大哥说得对,您和一大爷就是我们的长辈,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二老。”
李秀芝抬起头,看着一大妈,认真的道。
“好孩子!好孩子!”一大妈连连点头,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不一会儿,一大妈就炒了一盘金灿灿的葱花鸡蛋,又把过年时腌的一点腊肉切了,和白菜粉条一起炖了,虽然算不上丰盛,但在平时也是难得的好菜了。
饿坏了的李向阳和李秀芝也顾不得客气,就着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吃得格外香甜。
一大妈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吃饭的样子,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不停地给李秀芝夹菜:“秀芝,多吃点,看你瘦的……”
吃饱喝足,李向阳领着李秀芝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的房间虽然比何雨柱结婚前那屋强不少,但也显得颇为简陋,家具都是些老旧的物件,透着单身汉的不讲究。
李秀芝却丝毫没有嫌弃的神色,她一进门,就挽起袖子,开始动手收拾。
将有些凌乱的物品归置整齐,擦拭桌椅。
李向阳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踏实感,这才像个家的样子。
傍晚时分,一大爷易中海下班回来了。
刚一进院,就被守候多时的一大妈拉到了一边,激动地把李向阳带回来个媳妇儿,以及李向阳再次确认承诺的事情说了一遍。
易中海听完,平时严肃的脸上也瞬间绽放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快步走进李向阳家,看到正在忙碌的李秀芝和站在一旁的李向阳,声音都有些发颤:“向阳!回来了!好!好啊!这位就是秀芝吧?欢迎!欢迎你来咱们院!”
“一大爷!”李向阳连忙打招呼。
李秀芝也赶紧停下手中的活,有些紧张地站好,小声叫道:“一大爷。”
“哎!好孩子,别忙活了,歇着,歇着!”易中海看着李秀芝,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和满意。
李向阳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喜讯!比他自己在厂里得了先进还高兴!
当晚,易中海老两口,李向阳李秀芝一起吃了晚饭。
晓慧上初中星期天才回家。
饭桌上一大妈不停地给李秀芝夹菜,易中海则关切地问起他们路上的情况以及认识的经过。
李向阳便把他们如何在西安街头相遇,李秀芝如何孤身一人要去新疆投亲,自己如何不忍心,最后鼓起勇气表白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易中海和老伴听得啧啧称奇。
“缘分!这就是缘分啊!”易中海感慨道,“茫茫人海,能遇上,就是老天爷注定的!”
一大妈也拉着李秀芝的手,心疼地说:“苦命的孩子,以后好了,到了这儿,就是到家了!再不用受苦了!”
接着,话题自然就转到了结婚的大事上。
李向阳说:“一大爷,一大妈,我和秀芝商量了,打算明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秀芝出来投亲,在公社开的有介绍信,手续应该没问题。”
“明天就去?好!好事要趁早!”易中海非常支持,“上午就去!我认识街道办的人,一会儿我去打个招呼,让你们办得顺利点。”
一大妈则关心更实际的问题:“向阳,你这屋里……东西也太简单了。这结婚是大事,可不能太委屈了秀芝。”
李向阳点点头:“我知道,一大妈。以前就我和晓慧,凑合着也就过了。现在要成家了,确实得置办点像样的家具。”
易中海接过话头,一锤定音:“这样!明天上午你们先去领证。中午回来吃饭。下午,我请假,带你们去信托商店或者家具厂看看!怎么也得凑齐三十六条腿!钱我跟你一大妈这里出!”
李向阳心里感动,连忙说:“一大爷,不用您的钱,我有钱,够用的。”
“跟你一大爷还客气什么!”一大妈嗔怪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该用就用!”
易中海也说:“向阳,你结婚我作为你的长辈这个钱该我出,你要是不让一大爷出这个钱就是没把我当自己人。”
顿了顿又说:“再说我们两口以后的房子和钱不都是你们的。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赶紧结婚,早点生个孩子,也让我和你一大妈过过当爷爷奶奶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