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得过,但该改善的还得改善。”
回家路上,李长河心里盘算着。
一大妈身体不算硬朗,舅舅易中海胃寒的老毛病也得养着。
系统那“平价超市”,不就是干这个用的?
快走到胡同口时,他脚步放缓,手伸进棉袄内兜里,假装掏东西,心念却沉入系统界面。
略过那些扎眼的白糖、香烟,直接锁定目标:
腊肉(半肥瘦),半斤花了不到一块钱。
微光一闪,一个油纸包便出现在手里,隔着纸都能闻到那股子烟熏味儿。
李长河把油纸包塞进帆布袋里,这才加快脚步进了四合院大门。
推门进去,一股水蒸气扑面而来。
“舅妈,我回来了!”
他招呼一声,把帆布袋放在灶台边,
“今儿碰上个老乡进城卖山货,我就换了几块腊肉!”
一大妈擦了擦手,好奇地揭开油纸包。
油纸一打开,那肥瘦相间的腊肉便露了出来。
“哎哟,这肉腌得真地道!”
一大妈眼睛一亮,手指小心地戳了戳腊肉硬实的表皮,
在她朴素的认知里,外甥跟着车队天南地北地跑,能带点稀罕东西回来是本事。
一大妈切下一小块腊肉,放到鼻子底下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正好泡一把白口蘑,跟这腊肉片一炒,那味儿...啧啧啧!”
一大妈手脚麻利,将腊肉切薄片下锅煸炒,肥肉部分迅速变得透明,溢出金黄的油脂。
这时,泡好的口蘑变得饱满厚实,切成片下锅和腊肉同炒。
最后撒上一小撮盐,淋点酱油提色......一盘油亮喷香的腊肉炒白蘑出锅!
硬菜旁边是一碟脆萝卜,还有一筐刚蒸好二合面馒头。
在物资匮乏的五十年代,这组合无异于一颗“香气炸弹”。
李长河刚把饭菜摆好,就听见对门贾家传来动静。
先是四岁的棒梗哭嚎着:
“奶奶,好香啊!我要吃肉!”
紧接着是贾张氏标志性的尖酸嗓音: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爹那点工资够买几两肉?!”
贾张氏显然也闻到了勾魂的肉香,冲着易家方向指桑骂槐:
“哼!有些人真是烧包,也不怕噎死!”
李长河眉头都没皱一下,稳稳地给易中海盛了碗棒子面粥。
易中海脸色沉了沉,没说话。
这时,正房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
何雨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钻了出来,使劲吸溜着鼻子:
“嘿!这味儿真他娘的香!长河...赶明儿咱哥俩搭伙得了!”
何雨柱嗓门洪亮,倒是没什么坏心眼。
见此情形,李长河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小隔间,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布袋——里面是上次张家口换白口蘑时,老乡搭的品相稍次一些的口蘑,大概也就七八两的样子。
这是他特意留出来应付这种场面的“道具”。
李长河拎着小布袋走到中院,脸上挂起笑容,挨家挨户送过去:
说着,他先走到前院阎家门前。
阎埠贵眼睛在小布袋上扫了好几遍,脸上堆起笑容:
“长河啊,你看这...这怎么好意思!”
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却一点不慢地伸出来,等着李长河给他抓一把。
李长河心里暗笑,抓了一小把放到阎埠贵手里:
“三大爷您客气,就一点心意,不值当什么。”
阎埠贵捏着手里那点蘑菇,手指下意识捻了捻分量,脸上笑容更盛:
“哎呀,不少不少!长河你有心了!”
转了一圈后,李长河把剩下的一小半都给了何雨柱。
“嘿!长河够意思!”
何雨柱拎着蘑菇,故意朝贾家方向瞥了一眼。
一圈操作下来,唯独把贾家晾在了一边。
对门窗户后面,贾张氏三角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吃独食烂肠子,小兔崽子等着瞧......”
回到屋里,易中海放下碗筷,给自己倒了小半杯散白,美滋滋抿了一口。
“长河啊,咱们院儿里老闫爱算计、老刘好面子,柱子是个直肠子...你刚才做的还行,堵了他们的嘴。”
随后,易中海话锋一转:
“但是院里人多眼杂,有些家户...不是省油的灯!”
李长河扒拉着碗里的粥,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舅舅的提醒是老成持重之言,句句在理。
李长河嚼着腊肉片,心里默默盘算着:
“等安全屋建好,交易升级计划一启动...这院里的破事儿,能少沾就少沾!”
中院渐渐安静下来,但某些人心里的阴暗,却刚刚被搅动。
后院,许大茂坐在床沿上,眼神闪烁不定。
“蘑菇?老乡?骗鬼呢......”
他低声自语,脸上满是狐疑和贪婪。
“张家口的白口蘑是那么好弄的?还一出手就分给院里人...这小子肯定有门道!”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可能。
“得盯紧了,只要让我抓住一点尾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