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厂里打算怎么处理何雨柱？”易中海小心翼翼地问。
“开除！”
“开除？！”易中海大惊失色。
何雨柱要是被开除，还背着这些污点，以后怎么找工作？没人给他养老，自己指望谁？
养老问题才是易中海最关心的，否则他才懒得管何雨柱死活。
“李副厂长，求您别开除何雨柱！”
易中海泪流满面地恳求着。
“让他看大门、干车间活儿，哪怕打扫厕所都行，千万别开除他啊！”
李副厂长沉吟道：“不开除也不是不行......”
易中海立刻会意，连忙从怀里摸出布包，掏出两百块钱递过去。
“李副厂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李副厂长满意地点头：“好吧，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轻处理。你先回去吧。”
与此同时，王从军正在巡逻。
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成功让工人教训何雨柱，并使其丑事曝光，受到轧钢厂处罚——调离厨房去扫厕所。奖励宗师级钓鱼技能和神级口技技能。”
王从军心中暗喜。
何雨柱终于被赶出厨房，看他以后还怎么接济贾家。让心高气傲的傻柱去扫厕所，这惩罚比打他一顿还解气。
新获得的两个技能也让他兴奋不已。钓鱼技能正好可以解释他平时大鱼大肉的来源——就说用钓来的鱼换的。至于神级口技，暂时还没想好用途。
另一边，车间里的秦淮茹无精打采地混着日子。顶替贾东旭工作三四年了，她的技术始终没什么长进。
秦淮茹仍然是个正式工。
地位比学徒稍高一点。
但连一级工的资格都没拿到。
每月工资2
她不愿钻研钳工技术，整天琢磨着东借西讨。
这时，车间主任走进来。
“秦淮茹，厂门口有人找你。”
“找我？”
秦淮茹一愣。
“难道是……”
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于是匆忙跑向厂门口。
只见门口站着个年轻姑娘。
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土气，背上还挎着布包。
正四处张望。
“京茹，你怎么来了？”秦淮茹喊道。
没错。
这姑娘正是她的堂妹——秦京茹。
“姐，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说要介绍食堂大厨何雨柱给我。”秦京茹声音清脆。
“这……”秦淮茹一时语塞。
确实。
秦京茹是她叫来的。
今早她回乡下老家，特意让秦京茹来和何雨柱相亲。
按计划，姐妹俩本该一起回来。
但秦淮茹舍不得给秦京茹出路费，自己先走了。
让秦京茹下午再来。
可事情有变。
现在何雨柱出了事，她不想再撮合两人了。
原本介绍秦京茹给何雨柱，是想从他身上占便宜。
如今何雨柱自身难保。
还怎么占便宜？
她反而担心何雨柱借秦京茹的关系赖上自己。
秦淮茹就是这样的人。
或者说，老贾家都这德行。
只许自己占便宜，别人休想沾光。
“姐，怎么了？”
“何雨柱不想和我相亲？”
秦京茹眨着眼，天真地问。
“不是。”
“是……”
“唉，一时说不清。”
“你先跟我进来，下班回家再说。”
秦淮茹带着秦京茹走进轧钢厂大门。
经过厂区 ** 时，她们发现一群人正围在那里。
许大茂正在人群中忙前忙后。
姐，你们厂里还能看电影啊？秦京茹眼睛发亮。
想看吗？
当然想啦！
那咱们看完再回去。
可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没事，再有几分钟就下班了。
两人来到放映场地，准备看场电影再走。
许大茂远远就瞧见了姐妹俩。
他快步迎上来：秦姐，这位是？长得可真俊。
少打歪主意，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这么说，这位妹妹是来相亲的？
对呀，我姐要给我介绍你们厂的何雨柱大厨。秦京茹兴奋地说。
嫁到城里是秦京茹最大的心愿。
堂姐秦淮茹就是全村的榜样，能在城里吃公家粮。
不像村里人，整天在地里刨食。
所以一听要介绍何雨柱，她立马就答应了。
何雨柱是食堂班长，月薪37块5。
没有父母负担，就一个快出嫁的妹妹。
还住着两间房。
条件简直太好了。
虽然年纪大了点，快三十了。
但秦京茹完全不在乎。
哈哈哈......许大茂突然大笑，妹子，你得罪你姐了？
没有啊！
那她怎么给你介绍傻柱？
傻柱是谁？
傻柱就是何雨柱。
听到这个外号，秦京茹脸色变了。
外号带字，该不会真是个傻子吧？
堂姐为什么要这样坑我？
许大茂接下来的话更让她震惊。
妹子，你说的大厨何雨柱，那都是老黄历了。
现在的傻柱，被罚去扫厕所了。
我刚才上厕所，还看见他带着伤在干活呢。
秦京茹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姐，他说的是真的吗？她转头质问秦淮茹。
“许大茂胡说八道，他俩向来不对付，他的话能信？”秦淮茹瞪了许大茂一眼。
“哎，秦淮茹，我怎么就胡说了？”许大茂不服气地嚷嚷，“不信你找人问问，傻柱确实被罚去扫厕所了。这还是壹大爷帮着说情，不然早被开除了！”
秦淮茹半信半疑，转头问旁边的工人：“许大茂说的是真的？”
“可不嘛！”那工人答道，“傻柱这是活该，要我说关进去都不冤。”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秦淮茹脑袋嗡嗡作响。她的长期饭票没了，往后一家老小可怎么活？老贾家的顶梁柱就这么倒了。
“姐，你就给我介绍个扫厕所的？”秦京茹气得直跺脚。本以为能攀上个厨师，结果是个掏粪工，这不是坑人吗？
“京茹，这事我真不知道。”秦淮茹赶紧撇清关系。
许大茂趁机凑上来：“妹子，要不考虑考虑我？我可是轧钢厂放映员，月薪31块，福利待遇好着呢......”他早就惦记上年轻漂亮的秦京茹了，更想甩了那个脾气大又生不出孩子的娄晓娥。
“许大茂，滚远点！”秦淮茹一把推开他，“你是有家室的人，不怕娄晓娥跟你拼命？”
许大茂厚着脸皮嘿嘿直笑。
这时，王从军领着队伍过来了。虽说他不是小队长，可论本事谁不佩服？连张队长都对他心服口服。
第五小队逐渐以王从军为核心。
许大茂，怎么还在拖拖拉拉？
工人们马上就要下班了。
要是耽误了放电影，我唯你是问。
王从军对许大茂说道。
马上就好！许大茂见是保卫科的人，立刻噤若寒蝉，只能堆着笑脸继续调试放映设备。
曾经许大茂还自诩放映员身份金贵，如今见到佩戴装备的保卫人员，眼中满是艳羡。作为宣传科的人，他消息灵通，听说何雨柱下午在保卫科审讯室吃了大亏。
堂姐，那人是谁？
好英俊，好威风啊！
秦京茹望着王从军，眼里闪着光。连厂里的放映员都要对他点头哈腰，更别提他出众的相貌和在保卫科显赫的地位。
保卫科多是三十岁以上的退伍老兵，常年训练晒得黝黑。唯独王从军年轻俊朗，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别打听，离他远点！秦淮茹厉声警告。在她心里，王从军就是贾家的仇人，绝不能让堂妹与他有牵扯。
为什么呀？
少问那么多。
两人随后专心看起电影。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即便是画质粗糙的黑白电影也让人趋之若鹜，现场热闹非凡。不过王从军对此毫无兴趣——后世什么大片他没见过？
王从军简单处理完现场事务后，按时下班回家。肖组长邀请他留下观看电影，也被他婉拒了。
路过百货大楼时，趁着打烊前的最后时刻，王从军购置了全套渔具——鱼竿、钓钩、浮漂等配件一应俱全。回到家连晚饭都顾不上准备，就迫不及待地组装起新买的钓鱼装备。
与此同时，秦淮茹姐妹看完电影时天色已晚。回到四合院时，夜幕完全笼罩了中院。贾张氏正坐在灯下纳鞋底，棒梗三兄妹眼巴巴等着开饭。
今儿怎么这么晚？贾张氏阴沉着脸质问。秦淮茹低声解释：厂里放电影，我们看完才回。
你倒有闲心看电影！孩子们饿着肚子等半天。傻柱也是，这个点还不送饭盒来。贾张氏抱怨道。
妈，往后...往后可能都没饭盒了。秦淮茹话音未落，贾张氏就蹦了起来。这些年靠着何雨柱的接济过活，她早把这当成了天经地义的事。
该不会是京茹要嫁过去的原因吧？贾张氏瞪着秦京茹，眼神凶狠。要是因为这丫头坏了自家财路，她非得搅黄这门亲事不可。
和京茹没关系。秦淮茹连忙解释，是傻柱今天在食堂克扣王从军的饭菜，事情闹大了。保卫科把他以前那些勾当都翻出来，现在被罚去扫厕所，哪还有饭盒给我们。
这个蠢货！做事也不知道遮掩些！贾张氏咬牙切齿地咒骂，还有那个王从军，害我们断了粮！活该当孤儿！我看他和傻柱一样，这辈子都讨不着媳妇！
老虔婆的谩骂声在院子里回荡。幸亏王从军没听见，否则那张霉运符就该派上用场了。
还杵在这儿干嘛？贾张氏突然冲发呆的秦淮茹吼道。
“傻柱的饭盒没了，你就不会做饭吗？”
“瞧把棒梗儿饿的！”
贾张氏对着秦淮茹又是一顿数落。
秦淮茹满腹委屈。
嫁给贾东旭后没过一天好日子，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整天忙里忙外。
既要上班挣钱，又要伺候一家老小。
她不敢顶嘴，抹着眼泪去厨房做饭。
秦京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第一次对堂姐的好日子产生了疑问。
不是说嫁到城里享福吗？
看这住的地方，家里的摆设，跟乡下也没啥两样啊？
吃的都是啥？
咸菜、窝窝头？
不是说天天白面馒头管够吗？
全村人都羡慕的堂姐，就过这种日子？
秦京茹越想越糊涂。
这跟她想象中的堂姐完全不一样。
看来城里日子也没那么好过。秦京茹心里嘀咕。
京茹，吃饭了！
秦淮茹忙活半天，总算把晚饭端上桌。
一碟咸菜。
一筐玉米面窝头。
秦京茹数了数，刚好每人一个。
就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