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点头,“这只是个开始,以后会有更多万元户出现的。”
在这个年代,“万元户”
是无数人羡慕的对象。
不过何雨柱并不眼红,等他的方便面火遍全国,收入可远不止这个数。
其实城里也不止这一个万元户,只是大多数人说不清财产来源,不敢声张。
而刘富贵不同,他是靠勤劳双手一点一点挣出来的,值得表扬。
在这个人均月收入几十块的年代,一万元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报纸宣传这件事,也是鼓励大家向刘富贵学习,靠勤劳智慧致富。
娄晓娥买了一份报纸,随后两人一起回了家。
……
另一边,秦淮茹他们围坐在一起吃饭。
这时,二大妈已经出院回家了。
桌上摆着一笼刚蒸好的窝窝头,还有一碗咸菜。
看见又是窝窝头,刘海中不满地抱怨:“秦淮茹,这算怎么回事?今天连个菜都没有!你二大妈刚出院,正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
秦淮茹一听,心里一慌,连忙辩解:“不是的二大爷,我是想着二大妈刚出院,得吃点清淡的,油腻了对身体恢复不好。”
“没、没事。”
二大妈轻轻摇头,“淮茹,医生说了,我现在需要营养,不用太清淡。”
真是笑话,在医院好歹还能吃上菜,回家反倒只能啃窝窝头!
再说这咸菜,吃起来还有一股怪味儿。
现在家里没锅没灶,做不了菜。
不过他们老两口商量好了,无论如何得把钱要回来,哪怕重新买套锅碗瓢盆也行。
总不能天天窝窝头配咸菜!
“二大妈,明天我一定给您弄点好吃的!”
秦淮茹赔着笑说。
本来还想用窝窝头再凑合几天,看来是不行了。
“不用了,那个……”
刘海中话还没说完,易忠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二大妈出院啦?身体还好吗?”
“还行。”
二大妈点点头。
易忠海四下看了看,问:“京茹呢?去哪儿了?”
“回家了。”
贾张氏接过话,“说是在这儿太挤,想先回去一趟,顺便跟家里缓和缓和关系。”
“这样啊。”
易忠海松了口气,又说:“对了,昨天我听三大爷说,何雨柱不走了。”
“什么?”
秦淮茹一听,脑子嗡的一声。
何雨柱要是不走,那她儿子住哪儿?
再说,没有何雨柱那套房子,她儿子怎么找对象?
三大爷不是说何雨柱肯定走的吗,怎么又变卦了?
“一大爷,是不是搞错了?何雨柱没理由留下来啊!”
秦淮茹急着问。
“我也不清楚。”
易忠海摇摇头,“不过他不走也好。”
现在这群人里,就数易忠海最高兴,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希望何雨柱留下。
“怎么会这样!”
刘海中脸一沉,表情难看得像吃了苍蝇。
他还指望用那套房子拴住大儿子,这下全泡汤了。
想到这儿,刘海中一脸不爽地说:“什么玩意儿,有好日子不过,非要赖在四合院,脑子有病吧!”
易忠海一听就不乐意了:“老刘,你这话什么意思?何雨柱走不走是他自己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刘海中火气也上来了,立刻顶回去:“易忠海,你好意思说我?之前你不是也想摆布何雨柱吗?我看你就是人前……”
“老刘,少说两句!”
二大妈赶紧打断他。
可刘海中根本没停的意思,接着道:“怎么,我们连说句话都不行了?”
“三大爷说的对,何雨柱离开对我们都有好处!”
“你们想想,何雨柱明明可以在金港过富裕日子,非要留在我们四合院,这不是犯糊涂吗?”
易忠海听到这话,气得摔下筷子:“你以为谁都像你?说不定何雨柱是舍不得四合院才不肯走!”
“别拿你的想法去揣测别人。
刘海中,你太自私了!”
“我自私?”
刘海中瞪着眼反驳:“何雨柱走了大家都能得利,他留下我们能捞着什么?”
“我不管,何雨柱不该走,是你觉悟不够!”
“放屁!”
刘海中拍桌而起,指着易忠海大骂:“易忠海,你就是个小人!你那点心思当我不知道?”
“我们这些人里,就你跟何雨柱没矛盾,你留着他,不就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胡说八道!”
被说中心事的易忠海也怒了,高声辩驳:“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院!”
“行,我不跟你争!”
刘海中打断他,“道不同不相为谋!走,回家!”
说着就要拉二大妈离开。
秦淮茹连忙劝和:“一大爷、二大爷,别吵了,要怪就怪何雨柱!”
刘海中冷笑一声:“这桌上,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说完,带着老伴愤然离场。
贾张氏撇嘴骂道:“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易忠海也在后面嚷道:“爱吃不吃,不吃更好!”
刘海中气得肺疼,半路突然想起工资卡还在秦淮茹那儿,立即转身冲回去:“把我的工资卡还我!”
秦淮茹心里一咯噔——这老家伙怎么又提钱的事?
她还没开口,刘海中就吼起来:“钱!还我钱!”
“二大爷,有事好商量,提钱多伤感情呀!”
秦淮茹陪着笑,“钱放我这儿您还不放心吗?”
“我就是不放心!”
刘海中彻底撕破脸,指着桌上的窝窝头怒道,“工资交给你,就天天给我吃这个?”
“以前你说照顾棒梗忙,我忍了。
现在呢?”
当初说好天天有菜、经常有肉,结果连吃一星期窝窝头配咸菜。
他现在觉得许大茂说得真对——秦淮茹一家就是喂不饱的狼!
秦淮茹张了张口,一时慌乱起来。
贾张氏也变了脸色,老脸皱成一团,钱都被棒梗用光了。
可贾张氏还是硬着头皮说:“刘海中,当初是你求我们收下钱的,这才几天就反悔,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只想要回我的钱!”
刘海中青筋暴起,“我就不该听你的,把退休工资给你们管。
窝头配咸菜谁不会做?那是我的钱,你们难道想赖着不给?”
“刘海中,钱不能还你,但我会替你保管好的!”
贾张氏道。
“淮茹,别跟这无赖纠缠,把钱还他!”
易忠海站起身,“赶紧让他拿钱走人,看着心烦!”
“我还看你心烦呢!秦淮茹,快把钱拿来!”
刘海中吼道。
秦淮茹瞥了易忠海一眼,心里暗骂:这老东西多什么事!
钱早被棒梗花完了,她上哪儿找去?
易忠海啊易忠海,好端端的干嘛招惹刘海中,真是根搅屎棍!
见秦淮茹手足无措,刘海中皱起眉,冷笑道:“秦淮茹,你该不会是没钱还我吧?”
刘海中越想越觉得可能。
这一个多星期天天吃窝头咸菜,现在要钱又推三阻四——
为什么?
八成是私吞了他的退休金!
可这才几天,秦淮茹是怎么把钱全花光的?
秦淮茹心跳如鼓,表面却强作镇定:“二大爷您说笑了,钱我都存起来了。
要不您再等几天,行吗?”
“不行!”
刘海中一挥手,“我的钱不用你存,立刻取来给我!”
刘海中越想越不对。
这几天顿顿窝头咸菜,能花几个钱?
估计是秦淮茹不想还了!
想到这儿,刘海中五官都气得拧在一起。
这秦淮茹,真不是东西!
面对刘海中的紧逼,秦淮茹束手无策。
她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妈?”
众人说话间,棒梗笑容满面地从大院进来,身边还跟着个年轻姑娘。
“这位是?”
秦淮茹望着女孩,惊喜地问。
“哦,这是我女朋友,苏萌!”
棒梗眉飞色舞,“这几天住院全靠小萌照顾,我们就确定关系了!”
“真的?”
贾张氏震惊地看着棒梗,这可太棒了!
一听儿子提到住院,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之前她骗刘海中棒梗在家养伤,现在全被捅破了。
见母亲脸色不对,棒梗不解:“妈,你怎么不高兴?苏萌这几天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你该谢谢人家才对!”
完了!
秦淮茹面色惨白,彻底穿帮了。
刘海中顿时反应过来,怒道:“行啊,秦淮茹!”
他这才明白秦淮茹为何迟迟不掏钱,原来是把钱花在了那个混账儿子身上!
“好啊秦淮茹,我把退休金交给你是让你给我们养老的,不是让你拿我们的钱养你儿子的!我老伴病得那么重才住了十天医院,你家棒梗倒好,一只耳朵就在医院耗了半个月!”
“二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棒梗住院花的……花的是我自己的钱!”
秦淮茹嘴上辩驳,声音却明显发虚。
“是吗秦淮茹?那你倒是说说,你哪来那么多钱?别以为我不清楚!”
刘海中气得浑身直哆嗦。
此刻,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傻子。
见此情形,易忠海再次开口:“刘海中,做人别太自私,棒梗用你点钱又怎么了?”
“往后咱们还得靠棒梗养老,何必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