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冷冷瞥了秦京茹一眼,淡淡道:“知道了,好好伺候许大茂吧。”
她料定秦京茹没胆子违逆自己。
简单寒暄几句后,秦淮茹转身离去。
秦京茹迅速将许大茂给的十几块钱塞进衣柜,小声嘟囔着:“姐,别怪我。
大茂说你们一家都是吸血鬼,这钱要是给了你,我们日子还怎么过?”
不久,何雨柱带着冉秋叶回来。
晚饭照例四菜一汤,只是分量多了些。
饭后,何雨柱在院里品茶,冉秋叶和娄晓娥闲谈,偶尔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日子平淡如水,院里再没掀起波澜。
某个夜晚,何雨柱与娄晓娥对弈。
“赢了!”
他刚露出得意神色,却见娄晓娥直直望着自己。
“怎么了?”
何雨柱摸了摸脸。
“雨柱,我爱上你了。”
娄晓娥声音发颤,“这几天和你在一起的快乐,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心。
秋叶和老太太都接纳了我,现在只等你的答案。”
何雨柱怔住了。
尽管早有预感,这般直白的告白仍令他无措。
“我明白这很突然。”
娄晓娥站起身,眼眶微红,“但我要离开了,或许永不回来。
这是我最后的勇气——你愿意接受吗?”
何雨柱摩挲着下巴轻笑:“太优秀也是种烦恼啊。”
可看着她盈泪的双眼,他终是摇头:“晓娥,谢谢你的心意,但我不能辜负秋叶。”
娄晓娥低头掩住泪光时,冉秋叶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老婆,我……”
何雨柱喉头发紧,耳根滚烫。
“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晓娥姐说得对,这事确实是我和老太太默许的,私下替你做了决定,你不会怪我吧?”
冉秋叶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轻声说道。
“怎么会呢!”
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冉秋叶的头发,转头对娄晓娥说:“晓娥,抱歉,我没办法接受你的心意。
如果答应了,对秋叶和你都不公平。”
“不如我们做兄妹,你看行吗?”
娄晓娥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她原以为何雨柱会接受自己,没想到只是自作多情。
失落的娄晓娥转身回房休息。
……
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何雨柱从睡梦中醒来。
一杯清水下肚,精神稍稍振作。
回想起昨夜的告白,他不由叹了口气,没想到娄晓娥会突然表明心迹。
早餐桌上,气氛格外沉闷。
“晓娥,我想去你家拜访,方便吗?”
何雨柱突然开口。
“啊?”
娄晓娥一怔,小声问道,“去我家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父母聊聊你家的事。”
何雨柱压低声音回答。
娄晓娥思索片刻,点头道:“随时欢迎。”
见娄晓娥同意,何雨柱当即决定:“那就今天去吧,中午出发,傍晚能到,明天回来。
秋叶,你呢?”
他转头看向冉秋叶。
“不不不!”
冉秋叶连忙摇头,“我就不去了,还得上班。”
何雨柱没再坚持,送冉秋叶去学校后,他骑车直奔厂里。
这次他没去后厨,而是直接敲响了杨厂长的办公室门。
“进来!”
推门而入,杨厂长抬头见是何雨柱,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起身:“雨柱来了,有事吗?坐坐坐!”
说着递过一支烟。
何雨柱双手接过,态度恭敬。
他知道杨厂长的客气全因那位领导的缘故。
“谢谢!”
他将烟揣进兜里,开口道,“厂长,家里有点事,想请三天假。”
“没问题!”
杨厂长爽快答应,甚至补充道,“要是三天不够,再多休几天也行。
后厨人手够,顶多饭菜口味差点,工资照发!”
“谢谢厂长!”
何雨柱点头致谢。
何雨柱轻轻点头,说道:“杨厂长,要是顺利的话三天就能完成,要是情况复杂,可能需要多耽搁一两天。”
“行!”
杨厂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接着,他亲自给何雨柱倒了杯水,笑道:“雨柱,下次去领导家时,替我说一声,请领导有空多来厂里看看。”
“好。”
何雨柱应了下来。
两人又闲谈几句后,何雨柱便离开了。
随后,他去了后厨,和马华简单聊了聊,安排了一下工作。
之后,何雨柱回家简单收拾一番,带着娄晓娥返回她家。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一座大院前。
朱红大门上镶着铜钉,门前蹲着两只石狮子,两侧还有专人值守。
娄晓娥刚一走近,两人立刻迎上前,笑道:“晓娥姐,您回来了?”
“辛苦了。”
娄晓娥冲他们点点头,又问:“我爸在家吗?”
“在的,娄先生刚回来不久。”
大门打开,何雨柱和娄晓娥径直走向客厅。
娄父和娄母正说着话,见女儿回来,先是一愣,随即快步上前:“晓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让你先在四合院住着吗?”
“想你们了嘛。”
娄晓娥眼眶微红,坐到母亲身旁,轻声道:“你们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唉,最近事情多,你也知道。”
“晓娥,这位是?”
娄父略带疑惑地看向何雨柱。
他第一次见何雨柱,自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不过,能让娄晓娥带回家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这就是晓娥之前提过的何雨柱,也是帮了我们大忙的人。”
娄母先开口介绍。
“恩人啊!”
娄父一听,连忙起身握住何雨柱的手,感激道:“太感谢你了!”
“娄叔客气了。”
何雨柱笑了笑,“今天贸然登门,主要是想跟您商量点事情。”
一听这话,娄晓娥父母神色微变,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去书房说吧。”
娄父转身走向书房。
娄母看了看何雨柱,道:“你们聊,我陪晓娥说说话。”
“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娄父亲自泡了杯茶递给何雨柱,语气平静地问:“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差不多都清楚了。”
何雨柱看了娄父一眼,继续道:“虽然我只是个普通厨师,但碰巧认识了一位领导。
每周我都会去领导家做饭,陪他聊聊天。
前段时间,领导还送了我一台钢琴和唱片机。
说实在的,我们厂长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的。”
话说到这份上,娄父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听完这番话,娄父原本镇定的神情骤然一变,眼中闪过震惊之色。
娄父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短暂的沉默后,他压下震惊,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他本以为何雨柱只略知一二,现在看来,自己竟低估了这个厨子。
“娄叔,您该不会打算一走了之吧?”
何雨柱稍作停顿,语气转深,“若真如此,未免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以您的身份,眼下这光景,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我并无恶意,否则也不会提前告知娄晓娥,让你们早做打算。
可如今——恐怕已经迟了。”
娄父长叹一声:“是啊,若我留下,大不了被关起来教育。
这段日子,我也并非毫无准备。”
他不再遮掩。
何雨柱既曾相助,自然非敌。
“您不必离开,”
何雨柱目光锐利,“但娄母可以走。
国外机遇遍地,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娄父默然颔首,心中震动。
一个厨子,竟对海外局势了如指掌!
那可是多少人遥不可及的远方。
可转念一想,何雨柱本就非凡——寻常厨子,怎会得大领导青眼?
良久,娄父开口:“小何,既有这机会,你为何不试试?”
“我?”
何雨柱轻笑,“一介厨子,识字却无真才实学。
再说,出国手续繁杂,既要门路,又少不了这个。”
他搓了搓手指。
“更何况,我不想走。”
言简意赅。
聪明人之间,无需多言。
而他,也需要借娄家之力。
这是眼下唯一的机会。
娄父沉默。
这番话让他心生共鸣。
他愈发确信,何雨柱绝非池中之物。
那份从容的气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娄晓娥身体无恙。”
何雨柱直视娄父,“您如今绸缪的,是将来之事。
今日我来,只为开诚布公。”
他字字铿锵:“出国,或许是您唯一的生路。”
娄父眼神微动,心潮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