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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郡的雨总算停了,可瘴气没散。

裹着层灰蒙蒙的湿纱,黏在皮肤上像涂了层稀泥,腻得人浑身难受,吸进肺里凉丝丝的,还带着股土腥气,呛得人直皱眉头。

方正刚冲进医驿,就见李太医举着个药瓶,脸白得像张纸,手抖得厉害,声音都发颤:“帝师!不好了!这解毒丹……有两瓶被人动了手脚!”

“你看这颜色,发暗发乌,还带着股霉味,肯定是被掉包了!”

医驿里的病患们一听,立马炸了锅。

有人挣扎着要爬下床,声音里满是绝望:“药不能吃了?那俺们这些人,是不是就等着死了?”

方正心里咯噔一下,一把夺过药瓶拧开。

一股刺鼻的霉味直冲鼻腔,丹药果然比正常的暗了几分,捏在手里发潮发黏,指缝里还沾着细碎的泥点。

“大家别慌!”方正抬高嗓门,眼神亮得让人安心,“被换的丹药压根没给大伙用,危重病人吃的都是好的!”

“李太医、王郎中,把所有丹药全倒出来,逐粒挑!只留那些发亮、摸着手干的!”

两人不敢耽搁,赶紧把剩下的解毒丹倒在粗布上,头凑头仔细分拣。

完好的丹药带着瓷白光泽,入手干爽;被换的那些,一捏就碎,还黏手。

幸好只坏了两瓶,剩下的够危重病患撑两天。

“这群余党,是真要断老百姓的活路啊!”郡守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肯定就藏在附近,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专挑要命的地方下手!”

方正眼神沉得像块铁,指节也泛了白:“越这样,咱们越要抓紧!解毒丹撑不了几天,必须尽快修通瘴区的路,把药送进各村,再修大路运新药材,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话音刚落,医驿外就传来几声吆喝。

几个刚痊愈的百姓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病后的苍白,眼神却透着股感激的热乎劲:“帝师,俺们好利索了!想跟着您修路!”

“您救了俺们的命,俺们也想为乡亲们出份力!”

说话的是王二,之前被瘴气病折腾得只剩半条命,在医驿里昏迷了两天,是方正亲手喂药才救回来的。

方正心里一暖,点头应道:“好!但修路得先除瘴——大伙跟我学,把艾草捆成捆烧了,浓烟能驱散不少瘴气!”

当天上午,修路队就凑齐了。

禁军负责凿石铺路、砍木头,百姓们分成两拨:一拨烧艾草除瘴,一拨砍竹子搭木桥。

瘴区的路真不是人修的!

要么是烂泥坡,脚一踩陷半尺,拔都拔不出来;要么是陡沟,底下溪水急得能把人冲跑,水色浑浊发黄,裹着瘴气,闻着就让人头晕,压根没法涉水。

“大伙小心!这坡滑,先铺些碎石垫脚!”

方正走在最前面,手里砍刀挥得飞快,劈砍挡路的荆棘。

胳膊被尖刺划得一道道血口子,血珠顺着往下淌,他抬手用袖子胡乱一抹,接着往前开路。

百姓们跟着烧艾草,浓烟滚滚,带着艾草的清香,渐渐把周围的瘴气冲散了些,呼吸也顺畅了。

可刚修到一道山谷前,大伙都犯了难。

山谷宽三丈多,底下是湍急的溪流,想过去只能搭桥。

“用粗竹子当桥身,铺上门板,两边加护栏!”方正打量着山谷,语气干脆,“这样老百姓能走,担架也能过,不耽误送医送药。”

王二立马往前站了一步,拍着胸脯道:“帝师,这活包在俺们身上!俺们山里人跟竹子打交道打了一辈子,编竹排、搭木桥都是老本行!”

百姓们立刻动起来,砍的砍竹子,捆的捆藤蔓,禁军则从附近山上扛来厚实的木板。

大伙齐心协力,不到两个时辰,一座简易木桥就搭起来了。

王二抬脚就要过桥试探,刚踩上去,桥身突然猛地一晃,差点把他掀到沟里!

“不对劲!桥基晃得厉害!”王二赶紧扶住护栏,脸都白了,“刚才捆的时候明明结实得很啊!”

方正快步上前,蹲下身摸向桥基,手指刚碰到几根竹子的连接处,心里就是一沉。

竹子被人从根部砍断了大半,只留一层外皮连着,外面用藤蔓勉强缠了几圈,看着完好,实则一受力就断!

“是余党干的!”郡守指着切口咬牙道,“你看这切口,又平又齐,是用锋利的弯刀砍的,肯定是趁夜里没人,偷偷摸过来搞的破坏!”

百姓们气得直跺脚,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山谷里扔:“这些杂碎,太缺德了!俺们辛辛苦苦搭桥,他们却在背后捅刀子!”

“别气!”方正按住大伙,眼神冷静,“正好让咱们看清,他们就在附近盯着!”

“换硬松木当桥桩,深埋三尺,再用铁钉钉牢,派两个人日夜守着,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怎么破坏!”

大伙立刻动手,禁军扛着斧头去山里砍硬松木,百姓们拆了旧桥重新加固。

硬松木桩深埋进地里,藤蔓缠了一层又一层,再钉上铁钉,忙活了一下午,木桥踩上去纹丝不动,比之前结实了十倍不止。

修路队继续往前推进,沿途的百姓们听说方正在修“救命路”,都主动来帮忙。

老大娘提着陶罐送水,小伙子扛着自家的锄头就加入队伍,连半大的孩子都跑来捡碎石、递艾草。

“帝师,前面就是黑风岭,可不能再往前了!”一个本地老人拉住方正,脸上满是担忧,“那地方瘴气最浓,还有好多毒草,以前有人进去砍柴,就再也没出来过!”

方正点头,眼神却没半点退缩:“瘴气浓就多烧艾草,毒草就全清理掉——咱们修的是救命路,再难也得走,不能让乡亲们困在山里等死!”

到了黑风岭,瘴气果然更浓了。

灰蒙蒙的一片,能见度不足两丈,空气中除了腥气,还多了股甜腻腻的味道,闻着就让人头晕目眩,脚步都发飘。

“大伙把防毒面具戴好,别深呼吸!”方正大声提醒,“这甜香是‘毒雾草’散出来的,闻多了会昏迷,甚至丢命!”

他带着几个禁军冲在前面,用砍刀清理路边的毒雾草。

这种草长着紫色的厚叶子,散发着甜香,砍断后会流出乳白色的汁液,滴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坑,还冒着细小的气泡。

清理到一半,一个禁军脚下一滑,不小心摔进草丛里,手臂正好蹭到毒雾草的汁液。

瞬间就起了一片红肿的疙瘩,疼得他直咧嘴,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快拿艾草水来!”方正立刻让人递过提前熬好的艾草水,按住禁军的手臂反复冲洗,“幸好处理得快,要是毒液渗进皮肤,这胳膊都可能保不住!”

百姓们看着受伤的禁军,心里又感动又后怕。

王二咬了咬牙,对身边几个同乡道:“俺们开路!俺们从小在山里长大,认得毒草,也知道哪条路安全,比禁军兄弟有经验!”

说着,他带着几个熟悉地形的百姓冲上前,小心翼翼地清理毒草,用石头在危险区域做标记,还时不时弯腰拨开草丛查看,确保没有遗漏。

禁军们跟在后面铺路,进度渐渐快了起来。

夕阳西下的时候,修路队终于穿过了黑风岭,修通了通往附近三个村落的小路。

“太好了!路通了!”百姓们欢呼起来,脸上满是疲惫却兴奋的笑容,之前的恐惧和辛苦全都烟消云散。

方正让人抬来几箱刚配好的草药和仅剩的解毒丹,对王二道:“你带着几个人,连夜把药送到这三个村落,告诉乡亲们,明天一早医驿会派郎中去巡诊,让生病的人在家等着,别乱跑。”

“好嘞!帝师您放心!”王二接过药箱,激动得直点头,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俺们这就去,保证把药送到每个人手里,绝不让乡亲们多等一刻!”

送药队揣着干粮、提着灯笼出发了,方正让人在路边搭起临时帐篷,打算连夜守着修路队,防止余党再来搞破坏。

可刚歇了不到半个时辰,一个禁军就急匆匆地跑过来,脸白得吓人,气喘吁吁:“帝师,不好了!送药队……送药队在半路上被袭击了,药品全被抢走了!”

“什么?”方正猛地站起身,腰间的长剑“唰”地拔了出来,眼神锐利如刀,“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王二他们被打晕了,好在没生命危险,就是……就是药品全被抢走了!”禁军急声道,“袭击他们的是几个穿着村民衣服的人,动作快得很,出手也狠,看着像是练家子!”

方正心里一沉,带着人跟着禁军赶往事发地点。

只见王二和几个送药的百姓躺在路边的草丛里,还没醒过来,脸上带着淤青,旁边的药箱被打翻在地,里面的草药和解毒丹全没了踪影,地上还留着杂乱的打斗痕迹。

“是余党伪装的村民!”郡守蹲下身查看脚印,语气肯定,“你看这脚印,看着是村民的布鞋样式,可鞋底纹路整齐,不像是山里人常穿的粗布鞋,而且步幅很大,明显是练过武的!”

方正蹲下身,手指在打翻的药箱旁摸索,突然摸到一块硬东西。

拨开泥土一看,是枚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岷”字,纹路比之前在西域、平原发现的余党令牌更精细,边缘还镶着一圈细小的银线。

“这玉佩,只有岷王余党的核心成员才配带!”方正握紧玉佩,眼神凝重,“看来西南的余党势力,比咱们想象中要庞大得多,而且早就渗透到了各个村落,连本地土语都学得这么地道!”

就在这时,王二哼唧了一声,缓缓醒了过来。

他捂着发疼的脑袋,看到方正,眼圈瞬间就红了,抬手捶了捶地面,懊恼得声音都带了哭腔:“帝师,对不起!俺们没用!”

“那些人穿着村民的衣服,说着本地土话,还喊着俺们的名字,俺们没防备,就被他们从背后打晕了,连药都没护住!”

“不怪你们,是余党太狡猾了。”方正扶起他,语气诚恳,“他们抢药品,就是想让乡亲们没药可吃,动摇民心,阻止咱们修路和救治,咱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那怎么办?药品没了,乡亲们还等着治病呢!”王二急得直跺脚。

“药品还能再配,但路不能停!”方正语气坚定,立刻做了安排,“现在分两步走:第一,你立刻回医驿,让李太医和王郎中连夜配制药品,越多越好;第二,修路队继续连夜推进,尽快修通所有村落的小路,让余党没机会再在半路埋伏!”

他转头对郡守说:“你派十个禁军护送送药队,明天一早再送一次药,全程戒备;再调二十个禁军过来,加强修路队的守卫,绝不能再让余党钻了空子!”

“是!”郡守和王二立刻领命,一个急匆匆地往医驿跑,一个招呼着百姓们继续干活。

深夜的山林里,修路队的火把通明,像一条火龙穿梭在瘴气中。

百姓们虽然疲惫,却没人抱怨,一个个卯着劲干活——他们心里清楚,多修通一段路,乡亲们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方正坐在帐篷里,手里摩挲着那枚“岷”字玉佩,心里翻江倒海。

余党不仅能伪装成村民,还能精准掌握他们的修路和送药时间,说明他们在本地有内应。

这个内应是谁?是某个看似淳朴的村民,还是对官府不满的本地小吏?

余党抢药品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破坏救治吗?还是想把这些药拿去害人,制造更大的瘟疫?

更重要的是,余党在西南的核心据点在哪里?他们手里的毒粉、毒药,到底还有多少?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黑影,又到底是谁?

这些问题像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方正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远处的山林里,那个黑影又出现了,隐在大树后面,看着修路队的火把,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方正,你以为修通几条小路、送几箱药品,就能救得了西南的百姓?”黑影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你的医驿,你的路,你的百姓,都会化为泡影!”

他身后,几十个黑衣人手里握着弯刀、举着火把,正朝着修路队的方向悄悄靠近。

脚步轻盈,动作迅捷,像一群伺机而动的野狼。

方正突然站起身,握紧了手里的长剑。

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中,他隐约听到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很轻,却很有节奏,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人。

“有情况!”方正对身边的禁军低声道,语气凝重,“全员戒备,准备战斗——余党来了!”

禁军们立刻拔出长剑,围成一个圆圈,将百姓们护在中间。

火把的光芒在他们脸上跳跃,映出一张张坚定的脸庞,没有丝毫畏惧。

一场围绕着“救命路”和“保命药”的生死较量,在深夜的瘴区山林里,正式拉开了序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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